“呵呵,李瘸,你知道在四名錦衣衛護衛長之中,我爲什麼對你最爲青睞嗎?”
王公公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李瘸,而是反問道。
“這個……”
李瘸抓了抓頭髮,想了想後回道:“一定是因爲屬下拼起命來,是四人之中最厲害的一個!”
說完這句話之後,李瘸不由自主的跺了跺他的那隻假腿,在地面之上發出“鏗鏗鏗”的聲音來。
“哼,你們四人的武力,便是加在一起,又如何能比得過我?”
王公公冷哼一聲道。
“公公神功蓋世,天下無雙!”
李瘸附和着立刻說了一句道。
“既如此,屬下確實愚鈍,猜不出來!”
“是因爲,你對我的忠心!”
王公公說罷,拍了拍李瘸,接着又道:“趙盲、錢聾與那孫殘,三人皆有反骨。如果許以重利,他三人必反!你不同,你愛好習武,從小到大,我就明白,你最大的追求,便是在武藝上精益求精!而只有跟着我,你才能實現武力上的突破!”
王公公顯然也是明白了趙、錢、孫三人的弱點與突破點,所以,像李瘸這樣的武癡,便唯有用武學典籍,才能把他牢牢的拴在身邊。
“待大明覆(國)之後,我便會找個機會,將我的棍法傳給你,你可想學啊?”
“撲通!”
那王公公說完之後,卻見李瘸一臉激動的跪倒在地,向王公公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道:“公公,如果能習得公公的‘朝天一棍’,李瘸這條命,就是公公您的了!”
“呵呵,我果然沒有看錯你!起來吧!”
王公公上前去將李瘸扶了起來,待他重新坐定之後,這才話鋒一轉,看向李瘸道:“至於趙盲,我之所以懷疑他,是因爲……他的身上,沒有死氣!”
“死氣?!”
李瘸皺了皺眉,重複了一句道。
“沒錯,就是死氣!”
王公公說罷,站起身來,在大殿之上走了兩步,接着又道:“雜家,包括趙盲、錢聾、孫殘和你,咱們五人,是使用秘法沉睡至今,十幾年前方纔甦醒的。雖然我們並沒有死,但實際上,我們與死人,並沒有什麼兩樣,這個……不用我再解釋了吧?”
聽了王公公的話之後,李瘸點了點頭,擡頭說道:“我們幾個,不畏疼痛,周身血液,除了頸部向上之外,均已乾涸。所以,準確的來說,我們的確與死人無異。”
“嗯!所以,我們的身上都會有死氣!也就是屍之氣!可是……這趙盲自從回來之後,我便再也沒有嗅出他身上的死氣,這隻能說明兩種可能!”
王公公說罷,稍加思索,才又說道:“一,是因爲我一直以來所認爲的死氣,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消散,或者說,趙盲是我們之中第一個死氣消散的,接下來,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如果是這樣,那我就真的是錯怪了趙盲,我們的試探,也沒有了什麼價值。”
李瘸聽完並沒有說話,反倒是在心裡琢磨起王公公的話來。
那王公公也沒有顧
他,而是摸了摸他那光潔的下巴,又繼續說道:“第二的可能,便是這趙盲已然不是原來的趙盲了,或許,他是我們的仇家或是別的什麼人安插到地宮裡的眼線,目的……便是要破壞陛下的復活大典!”
“既然是這樣,王公公,屬下這就去找那個傢伙,將他的頭提來見您,以絕後患!”
李瘸再也坐不住了,立刻站起身來,面色微冷的對王公公說道。
“李瘸啊,呵呵,你的優點,是武力值遠超過他們三個,而你最大的缺點,恰恰也正是這你引以爲傲的武力值!”
王公公的話讓李瘸頗爲不解,一臉疑惑的看着他,也不說話。
“哼,武力,再強,也有一個度!你要學會用腦子!明白嗎?”
王公公敲了敲李瘸的頭,繼續說道:“如果那趙盲真是細作,他更大的陰謀沒有達成,那肯定還會有所異動!而如果他不是,那你這麼魯莽的行動,豈不是雙要損失了我一員大將了嗎?更何況……李瘸,那趙盲不是你的對手,但如果他不是趙盲,你,有十足的把握,能勝得過他嗎?”
“那依公公您的意思……”
李瘸不住的點着頭,最後問王公公道。
“你且附耳過來,我們……不妨這麼辦……”
……
夜,已深。
整座城市,開始進入到夜狂歡的模式。
海上市,這座國際化的大都市,不到凌晨四點,是不會停止它的喧囂的。
街邊,一處不時有帥男靚女出入的酒吧外邊,正停着一輛四周都是完全不透光的茶色玻璃的商務車。
車的隔音效果很高,此刻,車裡的聲音與那酒吧裡傳出的快搖聲,格格不入。
“各位聽衆,今天的《心靈港灣》節目就到這裡結束了,我是歐陽寧靜,我們明天同一時間,不見,不散!”
極有穿透力的女聲,從一個破舊的手調式收音機裡傳了出來,接着,這收音機裡便傳出了一陣陣舒緩的催眠樂曲,直到五分鐘之後,才又被其他的節目所沖淡。
“咔!”
有人關掉了那破舊的手調式收音機。
“老頭子,那歐陽寧靜不過三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一個女人成熟的季節,再說了,她未婚,又沒有什麼花邊新聞,最重要的是人長的也漂亮,你看看你,都聽了他的節目快三年了,就沒有想過把她娶過門,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聽她的聲音?”
說話的是一個一身米色楓衣,身材極爲火爆,正躺在後排座位上看着一本現代時裝雜質的惹火女郎。
香車、美人,外加上車窗外的夜色與喧鬧。
這些場景加在一起,必然會讓人浮想聯翩,當然,如果不是之前那手調式老式破舊收音機的亂入,就更加的完美了。
可是,被這女郎稱爲“老頭子”的人,卻並不是像普通的帶着情(婦)搞車內運動的公司老總或是有點小錢錢的小富翁,而是一個……農民!
沒錯,一個穿着露肩坎肩,戴着草帽,嘴裡還叼着一根草棍的中年農民!
可惜的是,葉開並不在這
裡,如果在,一定會當場笑出聲來。
這身材惹火的大(波)浪(女)郎,正是那特殊行動小組的副隊長,蘇媚!而那中年農民,不是那孫耀陽,還能是誰?
“你這丫頭懂什麼?別瞎吵吵好不好?歐陽小姐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你明白嗎?”
孫耀陽佯裝一臉的不悅。
“這可是你說的啊,我本來有個熟人,和歐陽寧靜很熟,還想着這星期把她約出來,和你見上一見的,你既然要遠觀,又不想褻(玩)……那就算了吧!”
蘇媚一邊嚼着口香糖,一邊漫不經心的翻着雜誌道。
“哎哎,小丫頭,我突然發現,已經好久沒有給你漲工資了吧?你放心,這幾天啊,老頭子我就向上面打報告,把你的年薪從五十萬漲到六十萬,你看怎麼樣啊?”
孫耀陽被蘇媚抓住了軟肋,立刻腆着臉問道。
“七十萬!”
蘇媚看都不看孫耀陽,只是隨口跟了一句。
“這個……六十五萬,不能再高了,再高,上峰會派人來查賬的!”
孫耀陽一臉的苦相。
“六十八萬,成交!”
蘇媚放下手中的雜質,看向孫耀陽,並且又問道:“另外,你再給我好好說說咱們車底下這地下通道里面的貓膩!”
“嘿嘿,賣方市場,現在變成了買方市場!降一萬,我把葉開那小子要面對的傢伙詳細和你說說!”
孫耀陽一副奸商的模樣。
“哎……歐陽小姐最近一定沒有空,算了……”
“好好好,六十八萬就六十八萬!”
孫耀陽耍起小聰明來,哪裡能是蘇媚這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的對手?
“嘻嘻,老頭子,快說說吧,我一直納悶,這一個人,能活到一百歲,都足矣上個頭條了,什麼時候人能輕輕鬆鬆的活到四百來歲的?真找到長生不老藥了啊?”
蘇媚把頭湊了上來,一臉笑意的看着這個拿自己沒有辦法,亦兄亦父的隊長孫耀陽道。
孫耀陽沒有說話。
“哎?老頭子,咋嘀啦?讓人給煮啦?”
蘇媚搖了搖孫耀陽的肩膀笑着問道。
孫耀陽還是不說話。
“再不說,那歐陽小姐可……”
蘇媚祭出了殺手鐗。
“點上!”
孫耀陽終於還是開口了。
“什麼?”
蘇媚眨了眨大眼睛,下意識的問道。
“你從古巴帶回來的極品雪茄!”
孫耀陽指了指蘇媚所在的後排座位上的一個極爲新潮的帆布包說道。
“老頭子!總共我就帶回了七根,花了我足足大幾萬塊!上次不是給過你兩根了嗎?剩下的我還想帶給我姐夫和家裡的老爺子嚐嚐來着,你……好吧……就一根,不許再貪得無厭了啊!”
蘇媚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從帆布包裡掏出了一個極爲精緻的雪茄盒來,打開之後,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根,接着,用雪茄刀切去頭尾,遞給了孫耀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