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兄弟,呵呵呵呵,你不愧是葉小神醫的父親,果然有大將之風,那個什麼,咱可說好了啊,剛剛在你的家外面,咱可算是不打不相識啊!”
一輛頗爲豪華的商務車上,老神醫華南北一個勁的對身邊的葉開的老爸葉大勇賠着笑說道。
都七八十歲的人了,華南北之所以這麼放下身段,低三下四的,還不是因爲想側面先討好葉開的老爸,讓他多給葉開吹吹風,把一些高深的醫術傳授幾手給他嗎?
當然,這葉開據說只是一所普通的三流大學的財經方面的專業本科學生,並沒有接受過正統的醫術上的學習,那看來,說不定,他的醫術是由眼前這位老實巴交的葉開勇所傳授,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華南北就更要好好的“巴結”葉大勇了。
葉天勇自然不知道華南北的“小九九”,看到這位比自己父親還要大上一些的老人家對自己如此客氣,當下渾身不自在了起來。
“哎哎,華叔,您可別這樣,折煞我了真的,剛剛我是一時發呆,要不然,咳咳,我剛剛是的確不太禮貌,要您原諒纔可以啊!”
葉大勇苦笑着向華南北拱手道。
“大勇兄弟,可別叫我華叔,我擔待不起,叫我一聲華老哥就行了!”
華南北立刻回禮,對葉大勇說道。
“這個……呵呵……呵呵……”
葉大勇心說你這一口一個葉開小兄弟葉開小兄弟的,又叫我大勇兄弟,這輩分,好亂啊!
“那個……華神醫啊,剛剛葉開那小子也同意我們搬到郊外更豪華的一處小莊園裡去,我這是一百個不願意的……可你們這盛情難卻,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不過現在我也就是回以前的老房子看看,和街坊四鄰道個別什麼的,真不用你們一起陪着了,真的!”
葉大勇不知道這輩分如何論,乾脆就稱呼華南北爲華神醫。
“大勇兄弟,一般的人吶,錦衣都不會夜行,但你不一樣,明明現在已然是四小世家之首的葉家家主的老爸,卻還保持着一顆平常心,呵呵,可喜,可敬啊!”
華南北向葉大勇伸了伸大姆指,接着道:“你放心,車就停在拐角處,我們在這裡等你,一會兒我還有事向你請教呢!”
華南北說罷,對着葉大勇微微一笑,示意你忙你的,我不摻和就是。
人家都這麼說了,葉大勇自然不能再推辭,幾分鐘之後,他便示意司機把車停下來,自己下車,徒步向前面的小區走去。
天成香苑小區。
雖然破爛,房屋也很老舊,但是,這裡卻是他葉大勇一家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不僅是街坊鄰居,便是一草一木,都充滿了感情。
以前,葉大勇家很窮,少不得受到這些街坊鄰居的幫忙,葉大勇不是一個忘本的人,所以,今天特地前來與老夥伴們打個招呼。
“嗡嗡——嗡嗡——”
華南北正從車內向外打量着這處充滿了人情
味,卻極爲粗陋的老式小區,突然之間,口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看了看上面的號碼,雖然沒有什麼特殊的交情,但這個人打來的電話,還是要給面子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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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華南北……哦,是小白啊,現在?這個……這樣吧,我在這裡等你半小時,如果你能帶着你的朋友來趕來,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給他治上一治,如果錯過了,那……就再說吧……京南市,天成香苑小區。”
說出地址後,華南北便掛斷了電話。
在他看來,這位四小世家裡,白家的少爺白正啓,雖然不是那種滿肚子草包的二世祖,也經常的代表白家給全國各地,只要有他華南北擔任客座教授的醫科大學捐款,更是成立了一個以他華南北爲名字的慈善基金,但華南北自然是明白他所打的小算盤。
無非是想要華南北能接受他們白家的邀請,成爲專門爲他白家服務的那種家庭醫生。
當然,白家身爲四小世家之一,開出的價碼,已然是足矣讓華南北的孫子輩都會衣食無憂的了,可華南北一生行醫,坦坦蕩蕩,又怎麼可能會在乎那些黃白之物?
早在半個月前,白家白正啓便電話找到了自己,說是有一個朋友,因爲雙腎壞死,雖然移植了兩個,卻因爲排斥,再次的發生了病變。
一些大醫院已然束手無策,就連透析之類能暫時解決病痛,治標不治本的辦法,也越來越沒有效了。
本來,醫者父母心,不管對方是誰,職位高低,是否富有貧賤,他華南北都不會在意,更是會傾心醫治,可是,華南北又恰好知道,這位名叫喬永亮的富翁,曾在黑市購買腎源,爲自己換腎續命。
這種事情,在有錢人的世界裡,並不少見,華南北也不想去管。
可偶爾間,華南北在客居一所地方的大醫院時,曾無意間從一名被人殘忍割去雙腎送到醫院急救,進而不治死亡的人的臨終遺言裡聽到,這個死者,便是因爲與那喬永亮簽了賣腎協議,後來,卻臨時反悔,雖然把錢退還,卻也還是被一幫不明身份的人綁走,麻醉下,割了雙腎,邁向了鬼門關。
警察沒有證據證實這起惡性事件便是喬永亮所爲,但退一萬步講,如果不是喬永亮,那人,便不會死,這倒是真的。
所以,喬永亮的手上,也間接的沾上了一些一輩子也洗不掉的人的鮮血。
華南北對這種人,根本不想去理會,便讓他死了算了,少一個算一個,世界還能更加的清淨一些。
所以他纔會隨口回答白正啓說他在京南市,那白正啓又怎麼可能會正巧也在,還能在半小時之內趕到呢?
再退一步講,腎壞死,器官排斥,這種情況,便是他華南北也不一定能擺平,所以,就算白正啓能帶着人趕來,那也不是說那喬永亮就可以算撿回了一條命了。
……
距離華南北所在的天成香苑小區不遠的一處大酒店的停車場。
一輛超豪華的商務車內,後排真皮沙發座位上正端坐着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位年紀在二十六七歲左右的男青年,他周身名貴的白色西裝,油頭粉面,一臉陰惻的笑容。
另外一個,則是位臉色蠟黃,已然謝了頂的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明顯是身染病疾,連喘氣的聲音都像極了那拉風箱般的巨大,這病,看來不輕。
此刻,這中年男子滿臉堆笑,一邊極盡諂媚之能事,給那位男青年倒酒,一邊一臉興奮的對那男青年說道:“正啓啊,表舅這一回的性命,算是你給救的,你放心,表舅手裡那五千萬的上市公司的股權,幾天之後便會全部轉到你的名下。”
“哼,表舅,我白正啓不日便將接手整個白家,白家的資產,又何止百億?試問,我難道會看得上你那區區的五千萬嗎?”
粉面青年冷哼一聲道。
這兩個人,正是剛剛與華南北通過電話,葉開的老相識!
那粉面青年便是白正啓,四小世家之一,白家的下任掌舵人。而那個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則更是葉開的“故交”喬永亮!
當年,喬永亮與葉開的老爸葉大勇簽了賣腎的協議,後來葉開的透視異能出現,賺到了錢,想要反悔,雖然最終,葉開也沒有讓這喬永亮如願,但後來,那幫黑市裡的傢伙們,竟然是想對葉開和他的老爸葉大勇動粗,強行摘腎。
再後來,在秦家的晚宴之上,葉開曾當面怒斥喬永亮卑劣的行徑,更是利用透視異能看到了這傢伙體內的腎,已經開始慢慢的壞死,不日,便是他的大限。
“是是是,正啓啊,表舅知道你不缺錢,嘿嘿嘿嘿,那個,華神醫他……真的就在京南市嗎?天成香苑小區,不過二十分鐘的車程,看來,這一次是天要救我喬永亮啊!”
喬永亮立刻將頭點的跟個小雞啄米一般,興奮的說道。
“我是看在我母親的份上,這才幫一回你這個遠房的表舅的!剛剛電話你也聽到了,機會呢,我是替你爭取了,到時候見到華老神醫,你的性命,我不關心,但如果你敢出言不遜,得罪了他,以至於讓他老人家牽怒到我們白家……哼,那就別怪我白正啓翻臉無情了!”
白正啓絲毫不給這位遠房的表舅半點情面,彷彿坐在他身邊的,不是他的長輩,而是他的保鏢打手一般。
“那是那是,正啓啊,你放心你放心,表舅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不會忘記你的這份恩情的!”
儘管在心裡早把這位遠房的侄兒罵的狗血淋頭,但表面之上,這喬永亮卻是極盡奴才的媚態。
知道了華神醫所在的位置,這喬永亮的專車便飛快的向着那天成香苑小區駛去。
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車,便開到了小區的門口。
“老闆,到了!這處小區,極爲破舊,住的也都是那些下三濫的癟三們!”
喬永亮的跟班坐在副駕駛上,回過頭來向喬永亮彙報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