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一塊較爲平整的石臺之下,一輛經過改裝的大腳車邊。
真皮沙發上正愜意的仰坐着一個面色略顯蒼白的青年,青年有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着笑意。白皙的皮膚襯托着淡淡桃紅色的嘴脣,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特別是左耳閃着炫目光亮的鑽石耳釘,給他俊朗的外形之中加入了一絲不羈。
青年張開的雙腿之間,正跪着一名身穿粉色小內(褲)與蕾絲邊胸衣,身材令人噴血的惹火女郎,而女郎此刻正跪在那裡,竭盡自己所能的爲這位青年服務着。
“嗯……呵呵……爽……”
這名青年正雙目微閉,盡情的享受着女郎那高超的技巧。
“轟!”
不遠處,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是槍響,沒錯,還是那種威能極大的純火藥槍支所發出的槍響。
“啊!”
胯下的女郎下意識的被這巨大的聲響嚇的一個哆嗦。
“嘶——!”
那青年眉頭一皺,睜開眼睛,陰冷的目光射向那名女郎。
“臭娘們,你特麼的咬到本公子了!”
“啪!”
隨着一聲怒喝,青年反手一巴掌便甩在女郎的臉上,那女郎連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便被打的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一邊,昏死過去。
“浪哥,好強的力量,燕京四公子之首段三公子的名頭,當真不是浪得虛名!要我說,這華夏國內,年輕一代的翹楚,非浪哥莫屬!”
“就是就是,聽說浪哥明年就要進入華夏第一軍校學習,要不了多久,封候拜相,那是指日可待啦!”
青年的周圍,兩個黑衣男子一臉媚相的湊到青年近前奉承着,對那被打昏過去的女郎卻是連看都不願看上一眼。
“哼!什麼人敢在這塊地盤開槍?去看一看!”
被稱作“浪哥”的青年冷哼一聲,將那胯下醜陋之物裝了回去,拉上拉鍊對黑衣男子道。
“浪哥,哎哎喲……疼死我啦……浪哥,你可得爲我作主啊……”
黑衣男子剛要點頭回應,就聽見一聲悽慘的怪叫從前方傳了過來。
“恩?!”青年面色凝重,那本是稍顯迷離的雙眼瞬間睜開,“徐劍,你特麼的離我遠一點,渾身是血的,你是不是被哪個娘們咬掉小命根子了?!哈哈哈哈……”
被他一聲喝阻,紅毛青年徐劍也不敢再向前來,只得一邊捂住還在噴血的傷口,一邊大聲嚎啕道:“浪哥,是一個叫葉開的該死雜碎!他……他帶着一千萬現金來,說要……說要和你賭一把……還說,還說……”
徐劍面對這個喜怒無常的段浪段三公子,欲言又止。
段浪“呼”的一聲站起身來,怒道:“說,那小子還說什麼?”
徐劍的眼神之中一絲得毒辣的神情一閃即逝,卻仍然是痛不欲生的模樣,似是強忍着劇疼,唯唯諾諾的小聲道:
“他說……他這次來,就是要像碾死一隻臭蟲一樣的碾死你,特別是要把你那比他小上一半的小……雀兒給剁掉切碎喂狗,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在他的面前搞女人!”
“呵呵,是麼?”段浪的眼光之中露出一絲殺氣,“走,哥幾個,跟我去看看這位葉開葉大少,是不是被炸彈炸壞了腦子!”
“是,浪哥!”
“臭小子,敢罵浪哥,走,廢了他!”
幾個打扮各異的青年附合着跟隨段浪向人羣最爲聚集的地方走去。
“葉開,你小子敢轟掉我的手指,哼,爺爺我不敢動你,可是有人敢動你!”徐劍陰陰的想着,也跟着段浪一夥人向葉開要去的賽車押注的地方小跑而去。
斷指?只要不超過十二個小時,以現代的醫療設備與技術,加上自已家裡的財富,肯定能完美的接上,而且,那葉開剛纔只是讓子彈擦着手指的邊打了過去,沒有直接轟爛手掌的打算,所以,接上斷指這件事,不急,現在,有更精彩的好戲在等着自已,如何能錯過?
“葉老弟,咱們雖然有一把槍,但我得提醒你一下,別忘了,這裡不睜眼的二貨可是很多,萬一動起手來……”
趙山炮指了指那在衆人簇擁之下向這邊走來的段浪一夥,小聲的對葉開說道。
“我現在就讓海上市道上的兄弟們都過來撐個場子吧?”
“山炮哥,你放心吧,就憑你山炮哥的威名,這些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孩子們,能翻得起什麼大浪來?”
葉開摸了摸下巴,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
當然,這句半開玩笑半恭維的話,趙山炮自然能聽得出來,但他看到葉開那沉着冷靜,極有把握的眼神,當下也是將心一橫,重重的拍了拍葉開的肩膀,笑了起來。
人多嗎?呵呵,這些色厲內荏的傢伙們,如果放在以前,葉開或許會大感頭疼,可是現在,一身殺意的葉開,在氣勢上便連那十殿閻羅都敢去叫板,更何況,這兩天來,他將那本在蠱醫大賽之上得到的蠱醫秘術殘本也學了個大概,更是掌握了一些不爲人知的秘蠱之法。
不要說這些人,就是再翻兩番,恐怕也不是他葉開夠看的。
當然,蠱醫大會之上,最終的結局,前三名之中,雖然葉開先黑臉大漢與柳吹雪而退出比賽,但那黑臉大漢所代表的巫龍一派與柳吹雪所代表的巫霸天一派,全都被當地政(府)剷除,葉開在蠱醫大賽之後的表現,更是讓千餘苗疆的蠱醫們歎爲觀止,所以,這蠱醫協會現任會長一職,自然而然落在了葉開的肩膀之上。
苗疆的巫神教派被連根拔起,順帶着,蠱醫雙絕的苗疆世家柳家也被徹底打壓走向破敗,這一切,都將讓現任蠱醫協會的會長葉開同學的聲名在整個苗疆都留下重重的一筆。
好在這蠱醫協會會長一職,並不要求上班一樣的每天都在,一年之中,只需要出席一兩次蠱醫們召開的大會就可以了。
而作爲蠱醫協會的會長,葉開便自然
而然的拿到了那本蠱醫秘術殘本,沒有任何人有異議,畢竟,他這個“帶頭大哥”,也必然要在蠱醫巫術之上,力壓羣雄才可以。
果然,不一會兒,段浪便氣勢洶洶的帶着一幫狗腿子走了過來。
葉開只看了一眼,便露出了鄙視的笑容。
男人,要霸氣,要無所畏懼,要明知不可爲而敢爲!
但是,這一切卻都是在有實力的基礎之上,沒有實力,一切都是鬼扯!赤手空拳,闖進一二百個手持鋼刀的混混們的巢穴,說是單挑一羣人,那是白癡,是腦子有病,是找死,是對生活失去信心!
當然,你要是身上纏着手雷,與敵人同歸於盡,那就不好說了。
除此之外,沒有實力的人,就不要學別人強出頭和裝(逼),就等盤着、縮着!
葉開之所以要讓趙山炮搞來一隻不僅威力巨大,而且響聲震天,聲勢浩蕩的手(槍),就是因爲,他看出了這羣二代們根本就是個看起來很兇,但實際上真正的拼殺起來,卻只會尿褲子的本質。
可是,眼前這眼睛泛黃,雙腿隱隱打飄,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傢伙,卻偏偏有着前呼後擁,不可一世的模樣,着實令葉開感到好笑。
“這位就是葉開葉大少?哈哈哈哈,久仰久仰,幸會幸會!”
段浪雖是氣極,卻沒有直接上來便發難,這一點的隱忍,葉開倒是暗暗點頭。
“葉大少,兩個人就敢來闖死亡飛車的地盤,呵呵,牛啊!只是不知,這徐劍的手指,可是你轟掉的?”
段浪仍是一副和事佬的模樣,向身後的徐劍努了努嘴道。
“不錯,是我乾的!”
葉開似是小學生在承認自已上課時開小差一樣,無所謂。
“嗯,轟掉就轟掉了,可是,打狗,還要看主人,這徐劍,平時是跟我的……還有,我聽說,你今天來的目的,還想要像碾死一隻臭蟲一樣的碾死我,再把我……再把本公子的那門重炮切下來?”
段浪說到最後的時候,已是無法掩飾自身的殺氣。
“雖然話不是我說的,但我的確是這麼想的,而且……就算我今天不這麼做,短則十天,遲則一個月,我也一定會按照這個不是謠言的謠言裡所說的那樣去做的!”
葉開很瀟灑的聳了聳肩,既是承認,又是否認,更是一種無形的約戰。
不對,真的不對!
平日裡,圈子裡的那些有點實力和背景的公子哥們,哪一個見到自已便如耗子見到貓一樣?
可今天,這個自稱葉開的傢伙,卻大不一樣,明顯的不一樣!
不一樣在……那一股充滿邪氣的眼神之中!
而且,這個比自已更加無法無天的傢伙拿着槍轟掉一個只因爲幾句話頂撞了他的人的手指,對對自已說出剛剛那一番絕對不是事先背好的臺詞,還絕對自然的聳了聳肩……
那麼,前前後後這一切事情加起來,就只有兩種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