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葉開此時在這裡的話,一定能認得出來,那個喪盡天良,畜(牲)不如的公子哥,便是號稱“走正道”的周家大公子,周正道了。
而那剛剛進來的中年男子,自然便是周正道的好爹,周嘯天了。
這一對爲富不仁的父子,因爲葉開的關係,在海上市算是徹底混不下去了,於是便轉戰到這天高皇帝遠的苗疆,投奔了周嘯天的老婆娘家,也算是周正道的外公,苗疆著名的盅醫世家,柳家!
要說這周嘯天已然被警方列爲網上逃犯了,如果被抓到,他那些罪名起碼夠他把牢底都坐穿了的,弄不好,還會免費吃上一粒“花生米”!
但是,逃到這裡,逃到這民風淳樸的苗疆,特別是在這一方極有勢力的柳家,那周嘯天便可以說是柳暗花明,就待東山再起了。
沒有人,會輕易的來查他們柳家,就算是警察上門,也絕對沒有可能在這神秘的柳家找到他們不想讓你找到的人。
“老爸,老媽不許我去惹那幫飛車黨,特麼的,你說,咱怕他個屁啊!找幾個弟兄,直接砍他丫挺的!”
周正道跳下牀來,打開一罐啤酒,又撕了一隻雞大腿來,放在嘴裡一邊嚼一邊對他老爸周嘯天說道。
“我說你特麼腦子裡是不是隻剩下大便了啊?長點腦子行不行?”
周嘯天走了過來,用手指點了點周正道的腦袋,一臉怒意的對他說道:“現在不比在海上市,我們單手遮天,上面又有人罩着,你老爸我,可是警察點名要抓的人,你知不知道,在這柳家大宅外面,有多少便衣警察在守候着呢!而你,雖然不是逃犯,但不要忘了,如果你真的惹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你以爲還會像在海上市那樣,有你老子我替你擦屁(股)嗎?!”
聽老爸說完這番話後,周正道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便聳了聳肩,開了一罐啤酒遞給周嘯天,問道:“老爸,外公和老媽不是說,等時機成熟了,就把你變成另外一副面孔嗎?哎,是不是像棒子國那樣的整容?要不,也把我整的帥一些唄?雖然你兒子早就已經帥的摸不着邊了,哼哼!”
周正道自我陶醉的問周嘯天道。
“平時叫你小子多看看書,你特麼的除了玩女人之外,就只會看這些沒有任何營養的島(國)A(片),能不能給你老子我長長臉呢?”
周嘯天喝了一口啤酒,繼續說道:“那是盅術,是華夏國博大精深的術法!豈能是那彈丸之地棒子國能比的得了?這盅術的施行,又豈是一天兩天就成功的,必須要經過嚴格的準備,而且,施法的時候,受法者,必定痛苦難耐,你小子那二兩骨頭,哼,借你一個膽你都承受不住!”
“好吧……”
周正道也不過是嘴上說說,真讓他去嘗試那據說是由萬千只盅蟲鑽進皮膚,去改變臉部的骨骼形狀什麼的,他就頭皮發麻。
“草!都怪那個該死的葉開!如果不是他,特麼的,老子還在海上市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摟着嫩模明星大
戰三百回合呢!讓老子再看到他,一定當場把他大卸八塊!”
“那個葉開不簡單!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就是葉開盜走了我的筆記本上的內容,但如果真的是他,那這個仇,我們也得從長計議!據說,他竟然走狗屎運,傍上了南洋首富楚根清的胳膊!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如果我們貿然動了葉開,想必也會引發楚家的怒火,那可是現在的我們父子倆所不能面承受得了的!”
周嘯天不愧是老江湖,與他這個成天就知道玩女人的草包兒子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要我說啊,肯定是葉開這個小白臉,與那楚家的某位喜好男風的公子哥勾搭上了,出賣自己的肉(體),換來了楚家的保護,他妹的!”
周正道自作聰明的罵道。
“行了,你特麼給我消停一點,別再給老子我惹麻煩了!哦,明天上午,去替你外公到一個離這不遠的小鎮上去一趟,收購一些盅術必備的藥材盅蟲什麼的,三天後,你外公便會替你老子換臉,所以,這一次去,千萬不要給我搞砸了!”
周嘯天又喝罵了周正道一句,連喝了幾口啤酒。
“嘿嘿,老爸,還是你疼兒子!這麼好的機會,我當然要好好的玩玩……啊不,是當然要把事情辦好!不過,一個小鎮上,能有什麼玩的?”
一想到這此苗疆小鎮之上,或許連電都沒有通上,周正道便又有些不願意了。
“你特麼的知足吧!你老子我主動請纓才攬下這活的,小鎮上,民風淳樸,更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只要你做的乾淨一些,哼,那些水靈的村姑什麼的,還不是應有盡有?”
說罷,周嘯天的臉上便露出一絲只有他們父子二人才能互相瞭解的蕩(笑)
……
第二天早上,天剛矇矇亮的時候,葉開正做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夢還沒有醒,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臉上不停的撓動。
“哎,還讓不讓人睡了,什麼東西啊!”
葉開下意識的睜開惺忪的睡眼,伸手向臉上摸去。
“哎呀我靠!”
葉開摸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定睛一看,頓時驚的從牀上跳了起來,並死命的去甩那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隻足有拳頭大小,長滿了細毛的黑色大蜘蛛!
面目猙獰,看起來一口就能咬死人的吧?
“哎哎,別傷到了‘鈴鐺’!別傷到了‘鈴鐺’!”
一邊,早就站在那裡的玉兒立刻雙手握住葉開的手,生怕他真的把手中的蜘蛛甩掉在地上,直接一腳踩死。
“鈴……鈴鐺?小丫頭,你養一隻這玩意兒當寵物?還給它起了‘鈴鐺’這麼呆萌的名字?你這麼寵它,它老爸老媽造嗎?”
今天的玉兒,仍然是昨天晚上的服飾,一襲黑衣黑紗裙,頭上還戴着一層黑紗矇住了頭臉,只留下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外面。
就算不利用透視異能,葉開也能把玉兒的面貌看的真真切切,
但現在,葉開卻沒有像昨晚第一次見玉兒那樣的對她的容貌產生一種強烈的恐懼感。
適應之下,葉開反倒是覺得這個小丫頭古靈精怪的,就像是《射鵰英雄傳》裡的俏黃蓉,當然,她的容貌與黃蓉確定沒有可比性,但好在自己也不是那老實憨厚的靖哥哥。
“葉開,你一個大男人,連只蜘蛛都怕?”
玉兒從葉開的手臂上抓過那隻張牙舞爪的大蜘蛛,衝葉開吐了吐舌(頭)。
當然,這個動作是葉開自行腦補的,因爲玉兒吐舌(頭)的模樣,他實在不想去看。
“喂,也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的小‘鈴鐺’是不會咬人的寵物蜘蛛,就好像那些養大狗的人一樣,逢人就說自己的狗不咬人,其實,那只是不咬它們的主人而已!對別的過往行人,都是一種極大的潛在危害!”
葉開一邊搖頭一邊穿着衣服,嘴裡還不忘記連擊兩句玉兒。
“誰說‘小鈴鐺’不咬人來着?這又不是電視裡演的那種花鳥魚蟲市場裡賣的寵物蜘蛛,它可是苗疆十大毒蟲之中,排名第七的金絲蛛哦!它的毒液,連一頭水牛都能毒翻!”
玉兒一邊愛憐的摸着她的那隻“小鈴鐺”,一邊對葉開解釋道。
“什……什麼?!”
葉開正在穿衣服的手就那樣突然的僵在了半空之中。
“劇……劇毒蜘蛛?我勒個去啊,玉兒,咱以後能不要這麼玩嗎,萬一這小傢伙和我開個玩笑,親我一口的話,那我到底能不能壯過水牛,咱可就兩說了啊!我再補充一句,我死了,那你這房子可不吉利了,死過人的,想要租出去賣出去,可不容易啊!”
葉開嚥了口唾沫,再也不敢去靠近那苗疆十大毒蟲之中,排名第七的“小鈴鐺”。
“嘻嘻,沒關係,‘小鈴鐺’啊,是我從小養大的,只有我命令了,它纔會咬人,其他的情況下,就算你對它兇一點,它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玉兒笑嘻嘻的將那隻大蜘蛛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對葉開說道。
“它是不會放在心上,可是我卻會一直放在心上的好不好?”
葉開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看了看門,又看了看窗戶,這纔對玉兒問道:“你是鬼嗎?走路怎麼沒有聲音的?”
“還說我呢!如果不是我讓‘小鈴鐺’叫你,你這一天恐怕都要睡下去了!懶棍!快起來吧,不然,我再讓‘小鈴鐺’和你說會兒話!”
玉兒說着,佯裝着要去摘肩膀上趴着的大蜘蛛。
“得嘞!這麼早,有病人上門嗎?”
葉開抽了抽鼻子,問玉兒道。
“小鎮之上,又不是大城市的大醫院,哪裡會這麼早有病人的?跟我走,採草藥去!”
玉兒說罷,將一個竹簍放到地上,指了指它,示意葉開背上。
“這倒是個新鮮活,走吧!”
葉開二話不說,直接背上竹簍,向門外走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