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勝於雄辯!前往苗疆十萬大山的專機已經準備好了,不過這一次,加上後勤保障以及武裝保衛人員,僅有二十個名額,呵呵,我已經預定了三個,武裝保衛人員與後勤保障人員,總共有七個,換句話說,還有十個名額,先到先得。”
臺上的司徒無畏不但不去回答那剛剛兩位老者的疑問,反而是說了一段讓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話來。
據說華夏政(府)對司徒無畏極爲重視,專門特批兩名持槍保鏢跟隨,所以,他所說的武裝保衛人員,應該就是他們了。
“司徒……你是不是最近科研的壓力過大,要麼就是你最近在古玩上花的精力太多,對古生物一道的精力有限,辨別能力下降,所以纔會……”
司徒無畏的正前方,一位中年男子一臉的沉穩,小聲的問了一句道。
“方館長,連你也這麼覺得嗎?”
司徒無畏一臉的不悅,但卻沒有過多的與這位方館長做交談。
“三葉蟲,我當然知道是什麼!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都知道它是什麼!不過,在接下來的一分鐘之後,當你們看過我給你們看的照片後,恐怕各位都不會再認爲自己所謂的博學多才是否真的那麼份量十足了!好,下面請你們擦亮你們那24K的鈦合金狗眼,好好的看下去!”
司徒無畏的話,說的很糙,但是因爲他在華夏學術界好幾個領域的影響力,以及那無出其右的威望,就算是說了些不太合禮儀的話,也沒有人敢去指出來。
權且看下去,等他出了醜,再向他發難,也不遲!
衆人見狀,也就沒有再說什麼,紛紛盯着那牆壁之上,等着司徒無畏的演示。
司徒無畏說罷,便按下了手中的激光指示探燈,房間裡的燈光頓時便暗了下來。
投影牆壁之上,開始出現那通過複雜的方式,由陳思宇建所在的探險小隊傳給司徒無畏的一張張三葉蟲屍體的照片。
“這是……”
“這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沒想到……真沒想到!”
“不會是道具吧,不會,真的不會……”
從開始的竊竊私語,小聲嘀咕,到後來,大家竟然是發了瘋一樣的狂吼起來。
“啪!”
室內的高強度照明燈重新打開,場中央,司徒無畏伸出兩隻手來。
“照片呢,大傢伙都看過了,是吧?還是我剛剛的那句話,只剩下十個名額了,我這個人不講情面,最公正了,現在接受報名。”
說罷,司徒無畏開始很得意的環顧四周。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周圍,就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完全能聽得見。
但在兩秒鐘之後,室內便似炸了鍋一般,那些有頭有臉的學者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衝向了司徒無畏。
“老司徒,你這個老小子一定要給我一個,哦不,兩個名額!”
“拉倒吧你,剛纔你還不相信人家司徒老哥呢,司徒老哥,別理他,剩下的十個名額,我們金陵科技研究學院全包了!”
“包了?就憑你們?在華夏排名應該
不到第十吧?我們排名第六的哈工科研所要五個名額!”
……
在這個地球之上,往往萬事萬物都是有聯繫的,用佛家的話來說,便是一切皆爲因果,一切又皆是循環。
……
既然暫時不用與秦永生去私盤大會,那麼就有必要立刻啓程,去那南疆一趟。
楚根清所說的他的朋友的事情,也是時候搞搞清楚了。
想來,那位與葉開並未曾見過面的朋友,一定是還活着,否則楚根清不會一點點也不着急。
車上的葉開想了一想後,決定明天上午收拾一下,下午便啓程,畢竟,人家德高望重,不好催他,但他不能就真的想什麼時候去就拖到什麼時候去。
不過,先前不知道底細也就算了,現在要去了,必須要問個清楚。
看看時間,南洋那邊的時差算過來,纔是晚上的八點多鐘,應該不會打擾楚根清的休息,所以,葉開便又撥打了這位南洋首富的電話。
“哦,呵呵呵……葉老弟,哦不,小恩人,讓我猜猜,你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楚某,一定是準備前往南疆的十萬大山,也就是去履行你對我的承諾,幫我看一看我的那位朋友,是否還有治癒的希望,沒有錯吧?”
電話那頭,楚根清的笑聲有如洪鐘大呂一般,如果不是葉開之前就知道這個南洋首富已經康復,而且以前是個身體極爲健碩的男子,一定會被他結結實實的嚇上一跳。
這楚根清不愧是老江湖了,他的猜測,簡直就是料事如神一般。
“楚老哥,你猜的沒有錯。先說聲對不起哈,因爲之前一直有事情耽誤,所以,直到今天才有時間去一趟南疆。”
葉開回答的很有禮貌。
先不說楚根清南洋首富的身份,也不說他的社會地位,單就從他這個人來說,葉開對他的印象就非常的不錯。
因爲,有錢的人不少,而有錢變壞,也就是所謂的爲富不仁的,就更多了,很少有人會像楚根清這樣,不忘初心。
“沒關係沒關係,小友,你的事情,我聽永生都和我說了。說真的,聽到你死的消息,我當真是有一種老天無眼的感覺,心疼呢!哈哈哈哈,不過現在好了,柳暗花明,你葉開,果然是福大命大的傢伙,哈哈哈哈……”
楚根清笑了笑,聽起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懷。
“楚老哥,謝謝您的厚愛!哦,楚老哥,我們談談正事吧!我想問的是,我從你那裡回來到現在,已經有好些天了吧?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的那位朋友也是與你一樣得了怪病,那麼這麼久了,我怕……”
葉開問的很含蓄,但是他相信,以楚根清的智商,一定能明白他所要問的事情。
果然,楚根清沒有讓葉開失望。
“嘖嘖,小友,原諒我一直沒有對你全盤托出,實則是因爲這件事情太詭異了,詭異到,就連我自己都沒有辦法相信的地步。”
電話那頭的楚根清讓葉開微微一愣。
沒有全盤托出?
那意思是……
“小友,你先聽我說完吧,如果我不對你說的詳細一些,恐怕對你此行會有所
不利,所以……”
楚根清頓了一頓,這才繼續的對葉開說道,“我不管你是用什麼方式治好我的,但或許你能看得出,其實,我身上的病,並不是普通的病,如果非要以一種症狀來表明,通俗一點來說就是,我……怎麼說呢,直白一點就是,如果我的壽命還剩下十年,那麼,在那段日子裡,我把這十年,都全部的壓縮成了一年來過。所以,‘過度衰老’這個詞,似乎應該能讓你更明白我的症狀,我說的沒有錯吧?”
葉開聽完之後,足足想了有五六秒鐘,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回答楚根清道:“楚老哥,你說的沒有錯,當時我就一直很納悶,但卻沒有過多的去想。現在你這麼說,倒真的是這麼回事。”
葉開的車開的極穩,他換了個手拿手機,繼續對電話那頭的楚根清說道:“似乎,你身上的生機,在快速的流逝,而且,流逝的速度,極快極快!如果我沒有到場的話,呃,不是我王婆賣瓜哈,事實就是那樣。如果我沒有到場,你很有可能會在一兩天之內便會心力衰竭而死,可是就算是法醫解剖,也只能給出你是壽終正寢這個結論。”
回想起當時的楚根清,葉開倒真的覺得,“過度衰老”這個詞用來形容楚根清,非常的貼切。
“楚老哥,繼續說下去吧!”
葉開點了點頭,又問楚根清道。
“好的!小友,我之所以和你用了‘過度衰老’這個詞,便是想說明我的這位朋友,在他的身上,同樣發生了怪事,而這件怪事,用……‘反祖’這個詞,更爲貼切!”
楚根清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因爲他知道,葉開需要有時間來消化這個詞。
“反祖?”
葉開重得了一句。
“沒錯!這個詞,在現代並不是沒有過。生物學上,有過例子,比如,‘毛孩’,他們出生後,會出現那種尚未退化的濃密毛髮。”
楚根清說到此處,陡然截止。
“然後呢?”
葉開接着問道。
“沒有然後了,我和你說的這些話,是我與我那老朋友伏然最後的通話內容了。當時,他只對我說他遇到了怪事,然後對我說了這樣一段話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能和他見過面或是通上話。一來是因爲我開始聯繫不上他,二來,你知道的,後來我便病倒了,自顧不暇,也沒有精力去顧及他。但我相信,他一定還活着,一定還活着!”
楚根清的情緒略微的有些激動。
“我明白了,楚老哥,你放心吧,如果我能找到你的那位叫做伏……伏然的朋友,一定會弄明白倒底發生了什麼。只要他不死,或許我還能替你把他救回來!”
葉開能感受到楚根清對這位伏然的友情之深,可以說是那種情同手足的感覺。
“呵呵,小友,你看,我有些失態了。小友,我之前說過,我這條命都是你的,所以,哪怕是將楚家的所有財產都給你,也沒有什麼不可以,你可以隨時的來拿。但如果你真的找到了我的朋友,或是治好了他……那麼,小友,老楚這條命,這輩子就算爲你而死,也值得了!”
楚根清很嚴肅的對葉開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