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老人家以前到底是幹嘛的?”
蕭大根很是隨意地將手裡的名片,塞進了自己的褲包,邊走邊道。
“你說我是幹嘛的?”
福伯沒好氣地回答道:“我不就是一個行醫看病的。”
“那他們怎麼這麼尊敬你?”
蕭大根指了指身後的門,嘀咕道:“這些人可都是咱們清州的頭臉人物。”
“其實他們尊敬的不是我,而是徐老。”
福伯微笑道:“而我,曾經救過徐老的命。”
“徐老?”
蕭大根心中一動,看向了前方,他現在已經知道,福伯讓他去救的人,正是徐老!
“徐老是帝都來的大人物,他的身份很特殊,具體怎麼特殊,我也不知道。”
福伯道:“不過,我知道徐老的身邊有很多奇人,御氣行鍼的事,我也是聽徐老身邊的奇人說的。”
“哦!”
蕭大根聞言,心中對這徐老,更是好奇了。
之後,兩人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埋頭前進,在打開走廊盡頭的門後,兩人進入了一臺電梯。
福伯按了一下一個按鈕,蕭大根一看,發現居然是—1。
電梯迅速下行,蕭大根這才知道,他們要去的地方,居然是在地下。
嗤~
很快,電梯便打開了。
一個消毒間,出現在了蕭大根和福伯的面前。
這個消毒間很是古怪,它的上左右全是密封的,但是,它的下方卻佈滿了細密的小孔。
福伯帶着蕭大根,走到了消毒間的中間,淡淡道:“別動,等待消毒。”
“嗯。”
蕭大根點了點頭,有些好奇地大量了一下四周。
他發現這消毒間裡,有許多的奇異紋路,這些紋路,有些像是他正在研究的基礎陣法。
看見這些,蕭大根心中一動,正待仔細研究,卻見這些紋路上閃過了一絲光華。
“咦?”
蕭大根驚疑一聲,面色一片古怪,在這一刻,他感知到了微弱的靈氣。
嗤~
忽然,消毒間裡出現了一片白霧,這些白霧一接觸到蕭大根和福伯,便變成了黑漆漆的模樣。
而凡是變黑的白霧,便彷彿重了許多一般,向着地面落下,鑽進了那些細小的孔洞之中。
很快,蕭大根和福伯的身邊,除了白霧,便再也沒有一絲黑色。
“好了,我們走。”
福伯見狀,這才邁開腳步,繼續向前走去。
蕭大根好奇道:“師父,這消毒手法有些古怪啊?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當然古怪啦,這是那些奇怪的傢伙佈置的……”
福伯說到這,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淡淡道:“行啦,這些事以後再說,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嗤~
福伯的話剛落地,他們面前的牆壁,便向着上下分開,露出了一個僅供一人出入的缺口。
福伯一馬當先地走了出去。
而蕭大根,他卻是撲到了牆壁邊,好奇地打量着牆壁上的紋路。
“福老。”
缺口外,幾名身穿黑衣的大漢,向着福伯微微躬身。
福伯點了點頭,轉頭衝蕭大根道:“臭小子,你怎麼還不出來?”
“來啦,來啦!”
蕭大根將目光從牆壁上收回,邁步跨了出去。
他已經將這些紋路記下,打算回去之後,將其刻畫出來。
“臭小子,磨磨蹭蹭的在幹啥?”
福伯看着走出來的蕭大根,道:“跟上我。”
說着,他便帶着蕭大根,繼續向前走去。
不多時,他便帶着蕭大根,來到了一張大牀前。
在這張大牀的旁邊,正有十多個人,正吵得不可開交。
而大牀上,則是躺着一名乾瘦的,身上沒有絲毫血肉,像是在一個骷髏上,貼了一層皮的老人。
此時,這老人正在和身邊的人說着什麼。
尼瑪,這徐老看起來也太挫了吧?
蕭大根看着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徐老,心中不由有些嘀咕。
“老弟,你來了!”
那老人忽然擡起頭來,看向了福伯和蕭大根。
好有神!
當蕭大根看見這徐老的眼睛後,心中頓時便是一凜。
這徐老看起來皮包骨頭,彷彿下一刻就要死去,但是,他的雙眼卻顯得明亮無比,彷彿能一眼看進人的心底。
福伯仔細看了看徐老,面色凝重道:“徐老哥,你這病,又加重了!”
“沒事,暫時死不了。”
徐老很是豁達地笑了笑,他的聲音很是難聽,彷彿是兩塊乾燥的鋼板,正在被人來回摩擦。
他的目光微微一轉,看向蕭大根道:“這位就是你的徒弟,蕭大根吧?”
“老爺子。”
蕭大根咧嘴一笑,招呼道:“你這樣子有些嚇人啊。”
“哈哈哈,不錯,不錯,福老弟,你這徒弟有些意思。”
徐老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蕭大根,發出了難聽的笑聲。
他見過無數的年輕人,可是,像蕭大根這樣,能在他面前淡定自若,並叫他老爺子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這小子就是這個德行。”
福伯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道:“許老哥,讓他給你看看吧,他的某些手段,比我可厲害多了,說不定,他真的能治好你。”
“嗯。”
徐老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
“大根,你去幫徐老檢查一下。”
福伯見狀,拍了拍蕭大根,示意他上前一步。
蕭大根搖了搖頭,道:“不用檢查了,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啥?你說啥?”
福伯一呆,道:“大根,你可別亂說,你連檢查都沒檢查,怎麼能知道許老哥得了什麼病?”
蕭大根微笑道:“師父,我已經檢查過了。”
“檢查過了?你怎麼檢查的?”
福伯聞言,更是懵逼了,他可是和蕭大根一起進來的。
而從頭到尾,蕭大根都沒有靠近過徐老,更別說什麼望聞問切了,就這樣,他居然還說自己檢查過了?
“我剛纔看了他一眼啊。”
蕭大根笑道:“放心吧,這只是小病,給我十分鐘,我保準他健健康康地站起來。”
聽見蕭大根這話,那羣正在談論問題的人,全都扭頭看了過來。
其中有一名四十來歲的傢伙,更是眉頭一皺,指着蕭大根道:“福老,你這是從哪兒找來的毛頭小子?什麼都不懂,就在這裡胡說八道!”
“管你什麼事?”
福伯當即便冷笑了一聲,対懟道:“有着說話的時間,你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給徐老哥治療。”
那人也冷哼道:“哼!治療方案我已經想好了,只不過,東西還沒送來而已。”
呦呵?挺狂啊!
蕭大根掃了一眼這傢伙,眼中露出了一絲怪笑,他可不相信,在場的人中,能有人看出那徐老真正的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