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梁山的電話,凌昭陽很爽快的同意了,不過知道梁山發現了蠱蟲,凌昭陽如臨大敵,要和梁山視頻。
凌昭陽一邊聽着梁山述說經過和細節,一邊指示梁山將自己的手腕、耳後、鎖骨等處給自己看看。
看到一半,凌昭陽沒好氣地說:“你就在那裡別動,不要胡亂走動,我馬上過來。”
凌昭陽居然找了人連夜將他送到饒州。
一見面,凌教授就陰陽怪氣地說:“你現在好大的能耐啊,不僅能對付蠱蟲了,還把人家蠱王的蠱王毒鼎給搶過來了,好威風……你是不作不死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經中毒了?”
被凌昭陽嚇一頓之後,梁山也是訕訕地說:“我說怎麼不對勁呢。”
凌昭陽就解釋:“蠱毒和其他毒素不一樣,它既不是神經毒素,也是皮膚毒素,更不是顆粒附着毒素,而是一種過敏體質毒素,長期接觸之後,身體會變成過敏體質,也代表着免疫系統出現問題。你有沒有發現自己的小便顏色變了?還有吃東西沒有胃口?”
梁山這時候就差點磕頭了,都被師傅說準:“我知道錯了。”
“哼,知道就好!”凌昭陽哼了一聲,“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梁山想了想:“我正好要準備調理孔邵武的身體,我給自己也開個方子,您看下。”
凌昭陽已經將毒素的種類說出來,而且還說了症狀,梁山在海量的典籍中還找不出方子來,就不能算是有進步了,所以梁山很快就開出一張丹方來。
“這個是我在怯毒丹的基礎上寫的複方怯毒丹方。”
凌昭陽看了好一會,才點點頭,在上面稍作增減,又加了一味鎮西子。
“知道這味藥嗎?”
梁山點點頭,不一會恍然大悟:“你是覺得我的君臣配伍之間有點火氣大,所以特意加了這位清火除邪的藥?”
“孺子可教也!”
凌昭陽匆匆趕來,有些倦意,所以就在軍區招待所休息,而梁山則去南都醫科大附院配藥。
南都醫科大附院的
氣氛卻很是沉悶。
梁山有些心緒不寧,果然進去之後就看到衣服輓聯:“沉痛哀悼本院年輕醫師穆熙意外身故。”
這是剛剛開完穆熙的追悼會。
一個不察,梁山正面遇到了一撥人。
走在前面的正是蘇天榮和韓蘇雲夫婦,兩人估計還沒和好,走路都不在一條直線上。
韓蘇雲身邊還有一個女醫生,五十多的樣子,整個人非常憔悴的樣子。
梁山一看到這撥人就被蘇天榮發現了,他對梁山歪歪腦袋。
可是沒等梁山明白過來,韓蘇雲第一個叫起來:“就是他,那天和穆熙爭執過後,穆熙就神神叨叨的!可以叫保安過來對峙。”
那個中年女醫生死死盯着梁山,彷彿靈魂都會爬起來咬人。
“你是什麼人?!”
“他也是醫學生,不過……”
韓蘇雲還想說什麼,那邊蘇天榮已經暴喝一聲:“不要胡說八道,梁山你有事趕緊走。”
梁山卻不能走,他對着中年女醫生深鞠一躬。
“看吧他自己都承認了!”
韓蘇雲尖利的聲音響起來。
蘇天榮鐵青着臉,看着自己的老婆,簡直不敢相信她曾經是自己深愛的人,然後他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走。
韓蘇雲很得意的攔住梁山的去路,然後想找自己丈夫顯擺似的,可是視線之內已經失去了蘇天榮的影子。
梁山嘆息一聲正想走,可是中年婦女踏前一步,她的手裡是一副遺像:“你和穆熙認識?”
“認識!”
中年婦女的聲音漸漸響亮起來:“那你和他有仇?”
“沒有!”
“那你爲什麼要害他!”
中年婦女說完已經引來很多人,幾乎將梁山擠得跌倒。
“我害他?你可以問一下保安,他強行進入實驗室,打碎裡面的器皿,當時我正在查驗一種毒蟲,整件事都不是我引起的,結果也不是我想要的,而且通過毒蟲害他的人已經被通緝,誰對誰錯,錯在哪裡非
常清楚,我只是惋惜他被人矇蔽了!害死了自己!也害了家庭。”
梁山這樣一說,中年婦女也有些疑惑,這時候看到人圍過來,幾個保安趕過來,可是一看到梁山他們神色大變。
中年婦女更加疑惑了:“那是不是你把毒物帶進醫院的?你憑什麼說你一點責任沒有?”
梁山指着一個保安說:“他就在現場,實驗室鎖着,你問問他穆熙爲什麼衝進去,爲什麼他要這樣做,衝進去之後誰在無理取鬧!你還想來問責嗎?那麼是不是這家醫院都不能有病毒存在……現在人死爲大,讓他安息吧。”
說完梁山大踏步的往前走,再沒看一眼。
走出去很遠,終於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起來。
這位應該是穆熙的女性長輩,梁山真想問一句,誰纔是罪魁?
可是這也沒有任何意義。
走到中醫房,梁山拿出軍分區的單據,開出了諸多的藥材。
“這是要分開來裝?”藥房的藥劑師皺皺眉頭。
因爲要煉丹,所以必須分開來投藥,梁山點點頭。
沒多久,梁山就聽到裡面的抱怨聲:“這什麼人啊,牛哄哄的,要是每個配藥的都這樣我們還要不要做事情啦?”
“小聲點,這個人來頭很大的,害死穆醫生的就是他,說是帶着可怕的病毒來醫院做實驗,被穆醫生碰上了,真倒黴。”
“不是吧,這麼年輕,就代表什麼軍分區政治部的名義,真是搞不懂……他不會現在還帶着病毒吧?”
“這個就不知道了,蘇主任的愛人是認識他的,那就是一個人渣,騙了蘇主任家女兒,我可是聽說……”
梁山驚呆了,原來自己在這家醫院就快成過街老鼠了,而自己一點不知道。
蘇蘇啊,你到底有一個什麼樣子的媽媽啊?
離開醫院的時候,梁山的情緒非常糟糕。
不過車上梁山發現開車的邢權情緒更差。
“你咋啦?”
梁山這麼一問,邢權差點把車開到人行道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