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病人的韓伯平是最有切身感受的。
從小,韓伯平的脾氣就比較剛烈,暴躁易怒長大後雖然隨着年齡的增長這脾氣已經小了很多,也漸漸懂得了剋制。但事實上他的這種脾氣性格是受到了顱內那個畸變的血管瘤的影響的。
畸變的血管瘤讓腦部的血液循環產生了阻滯,而這種阻滯在他發怒的時候就變得更加的厲害,久而久之就會使得血管瘤的影響範圍越來越大,最終導致腦部大面積的血瘀……
凌昭陽和梁山給韓伯平用透視丹火加鍼灸的辦法阻斷了血管瘤和正常血管網絡之間的聯繫,以及通脈血元丹的藥效配合,使得韓伯平顱內的部分血供系統恢復了正常順暢的運行。
鍼灸治療結束之後,那些針從韓伯平頭上扒下來,而通脈血元丹的藥效也已經開始發揮了作用。韓伯平感覺到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之前經常會出現的腦袋暈沉的感覺似乎好了許多。
這種感受也只有患者本人才能感覺得到,韓伯平驚喜地晃動了一下腦袋說道:“真的……真的舒服多了……我……我的眼睛好像不近視了!”
他第一個感覺就是那六百多度的近視眼一下子變得清楚了很多。韓伯平的近視度數有一隻眼睛達到了650,另一隻眼睛稍微好些也有540,平時他嫌眼睛累贅,又不肯戴隱形眼睛,所以看東西總有些模模糊糊,看文件之類的就必須戴上眼鏡了。
剛剛治療的時候他是把眼鏡取下來的,而現在他沒戴眼鏡,但眼前的人和事物明顯比平時看得清楚多了!
聽到兒子的話,武清激動地眼淚都留下來了,她緊緊地握住凌昭陽的手說道:“凌教授……謝謝!謝謝您……謝謝!”
此時,莫茹對梁山投
去了感激和欣慰的目光。
她從小就知道梁山的志願是當一個名醫,而現在他終於如願以償的跟了一個名醫當徒弟。韓伯平的病針到病除,在她看來就是凌昭陽的功勞,梁山只是輔助之功,但能有這麼一位老師,梁山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莫茹又怎麼可能不替梁山高興呢!
當然,這也只是他們這些不瞭解內情的人的看法,至少韓重就不這麼看。
剛剛凌昭陽和梁山是一起下針的,而且梁山下針的時候,凌昭陽還在旁邊小聲的提醒着他用力的力度和下針的角度……完全是一副傳幫帶的架勢。
但韓重隱約還是能感覺到整個治療過程是以梁山爲主的,凌昭陽只是憑着經驗在旁邊對梁山的一些動作進行指點和糾正而已。
梁山的神奇之處在什麼地方,韓重自然是發現不了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在心裡認同了石老的話——梁山是一個身具特殊能力的人!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很多的未知都尚未被人類所發現,未被證實的就未必都是不可信的。
這就好比石老所說的,唯物主義者更要堅持辯證的去看待事物,不能搞絕對論……因爲這世界上本就沒有“絕對”的東西,所有的事物都是“相對”的。
不管怎麼說,韓伯平的自身感受,已經能說明問題了。他在欣喜高興之餘,當目光轉移到凌昭陽身上時,韓伯平一下子愣住了,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
之前他是在叔叔和莫茹的合理勸說下,才同意接受凌昭陽的診治的,自始自終他對於凌昭陽的醫術根本就是持懷疑態度的,甚至在接受凌昭陽師徒治療的時候,心裡還抱着一種“視死如歸”豁出去的心態。
但現在他已然感受到了這種治療的切實療效,自然也就沒有別的話好說了。
“凌教授!小子以前莽撞無禮……多有冒犯,您大人大量,不跟我計較……”韓伯
平誠懇地給凌昭陽彎腰鞠了一躬,言辭間滿是歉疚的愧色。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凌昭陽冷哼了一聲說道:“免了!要不是看在你父親和叔叔的面上,我纔不管你這臭小子的死活呢!他們一大把年紀爲了你四處求人……你老子住那麼個破樓,你倒是住在這別墅裡錦衣玉食的,你就心安理得?!”
韓伯平一下子愣住了,他的臉被凌昭陽的話說的羞愧難當,漲得通紅。事實上,並不是韓伯平不給父母買房,而是韓哲秉承父親的家訓,兒子不沾老子的光,老子也不沾兒子的光。韓伯平給父母買了房,他們都不去住,他也沒辦法……
而另一邊韓哲聽到凌昭陽譏諷兒子,也挺尷尬地,他連忙替兒子解釋道:“凌教授,他是挺孝順的,給我在亦莊買了幢小別墅的,我就是在老地方住慣了,不捨得搬罷了,您可錯怪他了……呵呵!”
凌昭陽對於韓哲的解釋,不置可否,倒是梁山在一旁聽了,微笑着說道:“其實子女對父母盡孝,並不是說給父母創造多麼奢華的享受條件就是孝順了。還是要多抽出點時間陪陪老人,韓教授住的地方環境還是很不錯的,就是樓層高了點,要是能改造改造,加個電梯什麼的,老人住着也習慣,那也是挺好的……”
梁山的話,看似只是一個建議,但實際上對韓伯平的觸動還是非常大的。
等凌昭陽和梁山走了之後,韓伯平立刻對父親說道:“爸!我回頭就去化研所那邊找找有沒有二手房,買了搬回去……以後離你們近一點,也能經常回去看看你們。剛剛那梁山說的還的確是挺有道理的!”
“這就對了!”
韓伯平這邊剛說完,韓重送了客返回來,聽到侄子的話連忙笑道:“搬回去住,順便也可以把婚房佈置佈置,你們也都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把事情給辦了!”
聽到韓重的話,韓伯平和莫茹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