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慌,我就是醫生。誰可以去幫我找把剪刀過來?”葉修走到匍匐昏迷在地上的胖子身旁,大聲說道。
“剪刀,有,我這就去拿。”這時候,早已衝進包廂裡的酒樓老闆大聲答應道。
酒樓出了意外事故,他這個老闆早就嚇得臉無血色了,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葉醫生,陳廳長傷勢怎麼樣?有生命危險嗎?”廖校長跟了過來,不無擔憂的小聲問道。
“生命危險倒是不會有,但是脊椎受損嚴重,顱腦損傷也不輕,夠嗆。”葉修實話實說道。
這個肥胖的陳廳長,就算是搶救及時,以他的傷勢受損程度,命是能保住了,但受創引發的行動障礙後遺症會比較嚴重,搞不好還會高位截癱,終生癱瘓呢。
“剪刀來了。”酒樓老闆拿來一把銳利的剪刀。
葉修接過剪刀,蹲下身,親自動手,把匍匐倒地的陳廳長身上的衣服小心剪開,露出背部的肌膚。
剪開污濁的衣服後,葉修拿出隨身攜帶的酒精棉籤,做好施針前消毒準備工作。
“葉醫生,你這麼做是何意?廖校長不解葉修舉動,疑惑地問道。
“傷者脊椎受損嚴重,我要以鍼灸之法護住他的脊髓和脊椎神經不受到連帶損害。”葉修說完,拿出針袋,取出鋼針。
在場所有人這時都一臉驚訝的神情看着葉修下針施針。
“廖校長,這麼弄行嗎?萬一陳廳長傷勢惡化了,這責任該誰負呢?”有人害怕擔責任,走到廖校長身邊進言說道。
畢竟傷者身份有點特殊,是京城衛生局的局長,正兒八經的正廳級幹部,官可不小呢,出了什麼意外,追究起來,今天在場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在場的領導幹部裡,真論起行政級別起來,廖校長這個華夏農大的校長行政級別最高,官最大。
農大是華夏國家級重點大學,是國家確定的副部級高校,這些高校的黨委書記和校長均爲副部長級。
所以在場衆人都以廖校長馬首是瞻,事事都要請示廖校長先,讓廖校長拿主意,下決心。
“出了事我負責!”廖校長斬釘截鐵說道。
衆人這纔沒有再唧唧歪歪的,指責議論葉修救人施針的行爲。
十分鐘過後,在衆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葉修收針起身。陳廳長顱腦的淤血已經排出,傷口也已癒合。
陳廳長醒轉了過來,他想掙扎爬起來。
葉修斷喝阻止道:“別動!你脊椎斷裂了,不想終生癱瘓就老老實實趴着等救援。”
“葉醫生,你幫我看看,我的手是不是斷了?疼死了。”這時,戚主任忍不住斷手的疼痛,開口求葉修幫忙了。
剛纔葉修施針救治全程戚主任也目睹了,震驚不已,看到後面,他的嘴已經驚得合不攏了。
兩個頭部遭受重創,大面積流血的傷者,葉修只用了十多分鐘,不僅成功止住了流血,還使傷口奇蹟般癒合了。這醫術已經超出在場所有人的想象了。
戚主任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那就是得罪了一個可以在關鍵時刻救命的神醫!
戚主任爲了自己的能少受一點罪,什麼臉面也都顧不得了,主動開口,當衆求葉修幫忙救治了。
葉修大度答應,走了過去,幫戚主任察看了斷手的傷勢,說道:“放心,手骨斷折傷,治療百日就痊癒了。”
“葉醫生,剛纔我態度不太好,請你不要往心裡去。葉文文同學的事情我會重新慎重考慮的。”戚主任表面上道歉,似乎有重修於好的意思,但緊接着話鋒一轉,又搬出葉文文的事情來當做交易的籌碼。
葉修不屑地淡然一笑,起身決然說道:“不需要勞煩戚主任費心了,我自會處理。”
葉修最忌諱的事就是別人要挾他,特別還是拿妹妹葉文文來要挾他,這是他絕不能容忍的。
本來葉修還大度的答應爲戚主任診察傷勢的,可戚主任這麼一說,葉修就再也不願搭理戚主任這類人了。
“廖校長,傷者的傷勢我都處理好了,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葉修走到廖校長身邊,告辭說道。
當葉修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廖校長大聲喊了一聲:“葉醫生,稍等。”
“廖校長,你還有什麼事情嗎?”葉修故意問道,他其實已經算準了,廖校長一定會追過來,叫住自己的。
“葉醫生,方便借一步說話嗎?”廖校長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欲言又止,不好意思在公衆場合明說。
“廖校長,請隨我來。”葉修帶着廖校長走回自己的包廂。
“廖校長好。”廖校長一進入包廂,葉文文趕緊起立問好。
“好,請坐。不用客氣。”廖校長微笑示意葉文文坐下。
張曉菲也十分驚訝,葉修怎麼能夠把廖校長給帶了回來?
廖校長的行政級別官銜可比她們電影學院的校長還要高出一級來呢,妥妥的副部級。
這種級別的大官,堂堂一校之長,也會聽葉修召喚?張曉菲心裡感到非常奇怪。
“葉醫生,這裡說話方便嗎?”廖校長望了望正坐在餐桌邊吃飯的葉文文和張曉菲,欲言又止地詢問道。
“沒問題的,文文是我妹妹,張曉菲是我朋友,她們不會把今天聽到的事情泄露出去的,是不是?”葉修眼色示意兩女,大聲說道。
“是的,廖校長儘管放心,我們口風很嚴的。”張曉菲答應完,還心領神會的起身去把包廂大門給關上鎖上了,確保不會有外人偷聽。
“敢問葉醫生剛纔是怎麼看出吊燈會意外掉落的?”廖校長小聲問道,他很好奇,葉修是怎麼發現吊燈的意外的?
“這個我看不出。”葉修直接應道。
“啊?”葉修的回答讓廖校長更爲不解了。
“我只會看人面相氣色,斷禍福兇吉。我經過你們包廂門口,看到你們面色中都隱有一股陰煞之氣,而且戚主任過來的時候,我觀其面相氣色,便得知你們必有此一難,迫在眉睫。”葉修篤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