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麗方纔負氣偷襲葉修不成,反倒吃了葉修一個暗虧,捎帶還被自個兒師父訓斥了一通,這讓她心裡對葉修更是不滿和厭惡,想要她承認葉修手底下的確有真本事這個“事實”,是不太可能的。
於麗不太“友好”的態度,葉修此時卻是不太當做一回事,他現在的主要精力是放在了於麗的師父魏雲濤身,儘量想一個不落痕跡的方法將魏雲濤“禍水東引”的套路給化解掉,自己繼續輕鬆當一個看客。
“小麗,貴客面前不可胡言亂語!”魏雲濤擔心自己女弟子不知輕重的話語會得罪葉修,於是便當衆訓斥於麗說道。
“弟子明白。”師父威嚴不容冒犯,於麗不得不低頭服軟應道,但是她心裡依舊還是堅持自己先前對葉修的那套看法和偏見,而且還把師父先後兩次當衆訓斥自己的帳全部算到葉修頭。
“聶小友,你之前不是曾說過嗎?紫霄閣講武堂這個田字型戰陣變化莫測,諸多精妙變化之處尚未展現出來嗎?你能有這份獨到的眼光和見識,足以說明你對講武堂這個田字型戰陣有自己的獨到見解了,還望聶小友不要藏私,誠懇相告啊。”魏雲濤看到葉修嘴風嚴實,便翻了葉修之前說過的話語出來,採用以退爲進的示弱語氣,說道。
魏雲濤這麼一說,卻是令葉修不好意思再緘口不言了,人家都謙虛示弱到這個份了,自己若還是置之不理,緘口不言,那便是失了禮數,不像話了。
葉修看向魏雲濤,他現在有點兒佩服魏雲濤這個長鬚老者了,這個紫霄閣的前大師兄,確實是精明老道呀,方纔他若是用身份輩分強壓葉修開口,以葉修的強硬脾性,是絕對不會買他的帳的,可是這個魏雲濤卻當衆使出了軟招數,給葉修來了一個低姿態的軟語攻勢,這讓葉修這個晚輩不再好意思緘口不語了。
人家姿態都擺放那麼低了,葉修若是繼續聽而不聞,置之不理,那便是自個兒不對了,況且葉修也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對方若是好說好勸的,那麼他可能還是會考慮考慮的。
“魏前輩,若依晚輩看來,紫霄閣講武堂這個田字型戰陣四平八穩,任何方向都可以順勢轉換成爲主要迎敵方向,不存在什麼缺點。”葉修想了想,擡頭看向遠處嚴陣以待的紫霄閣講武堂戰陣,侃侃而談說道。
“嗯,老夫也是這麼認爲。難道要破陣,只剩硬攻血拼一條路了嗎?”魏雲濤頷首認同葉修的看法說道。
看到自個兒師父這麼看重葉修的觀點和看法,於麗心甚是詫異好,她的目光轉移到了葉修身,重新認真打量起葉修假扮的聶傲雙來。
“也不盡然,地面無解,可以劍走偏鋒,從天而降啊。”葉修自信的微微一笑說道。
“從天而降?你能想到的,對方恐怕早已想到了吧?”於麗頗爲不屑的笑道,她是想當衆打葉修的臉,看葉修當衆吃癟,下不來臺,她心所受到的窩囊氣,方纔能消一些。
“呵呵,於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面對於麗氣勢洶洶的詰問和質疑,葉修依舊展現出一副淡定從容的自信之態,淡淡一笑應道。
“什麼!?如果我們依你所言,從空躍進講武堂田字型戰陣之,你敢擔保不是自投羅?到時候人家戰陣逆向發動,躍進戰陣的人可成了甕之鱉,插翅難逃了吧?”於麗心不服,和葉修懟道。
一旁的魏雲濤輕捋長鬚,閉目沉思聽着,並不急於表態發言。
“於姑娘,你想想看,對方戰陣若要逆向發動,那他外圍戰陣位置的人如何自處?”葉修並不急於反駁於麗,而是採用循循善誘的方式,緩聲問道。
“外圍戰陣的人該幹嘛幹嘛呀,你想裡外一起攻擊,讓他們首尾不能兼顧?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吧?對方最外層戰陣位置弟子只要轉過身,依舊還能組成一個四平八穩的田字戰陣框架,你想要破陣,恐怕沒有那麼容易的吧?”於麗略微想了想,然後不屑的笑道,對葉修所給出的從天而降,裡外一塊突擊的提議不認可。
“容不容易,那要看用的人是誰了?如果由你去擔任外圍破陣的重任,那後果是一定的。”葉修望着一臉不屑笑容的於麗說道。
“一定什麼?”於麗雙眼圓睜,盯着葉修,追問說道。
“一定失敗囉,不然還能是什麼?”葉修微笑應道。
“聶傲雙!你竟敢小瞧本姑娘?”聞言,於麗頓時怒了,她“蹭蹭蹭”幾步來到葉修面前,一把抓着葉修的衣襟,氣呼呼的喝問說道。
“小麗,不可造次!聽聽他怎麼說。”魏雲濤睜眼開口喝斥說道。
“想要在外圍破陣成功,所選之人必是攻強,爆發力不凡之人,我看這個人選由你的大師兄連傑擔任最爲合適。”葉修看向不遠處站着的,敦實,孔武有力的連傑說道。
以連傑剛猛深厚的拳勁,加無以倫的天生神力加持,連傑的短促爆發力還是非常驚人的,以紫霄閣講武堂弟子的修爲和實力,對方任意三個人都是難以抵擋得住連傑的全力一擊的,特別是在田字型戰陣逆向發動,要對付從天而降突入戰陣的對手時,最外圍戰陣位置的弟子無法及時得到戰陣內橫豎兩隊弟子的及時支援了,屆時僅僅以三人之力,如何抵擋得住連傑這個爆破手?
“好,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麼想的!”聽到這裡,魏雲濤當即拍手喝彩叫好說道。
真是一隻老狐狸,我不開口說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般說呀?我將答案都說出來了,你倒跳出來搶頭功了。輕描淡寫一句話,便想要輕輕鬆鬆將破陣之功收了去?葉修心不恥笑道。
不過,對於魏雲濤這種不恥的下作做法,葉修還是懶得與對方計較太多的,只要不消讓他動手勞心費力,那便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