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穿圍觀看熱鬧的酒樓人羣,走到雙手骨折筋斷躺着的趙興國身邊,蹲了下來,閃電出指,點了趙興國雙臂的幾處穴‘道,以減輕雙手手臂骨折骨裂後那磨人的劇痛折磨。
“聶哥,興國沒用!沒有把你交給我的任務完成好!”趙興國看着葉修,一臉愧疚之色抱歉說道。
“盡力好,你安心養傷,傷你之人,我已經替你處置他了。”葉修本來叫趙興國保護樂晴,只不過是一句隨口說的話,並不是什麼有意的命令和要求,他沒想到趙興國竟然執行得這麼堅決,徹底,雙手都傷成這副慘樣了,還死拼到底。
樂晴的武道修爲和身手,葉修之前都是知曉的,明顯是在趙興國這個普通的小海盜之的,根本無需趙興國的“保護”,但是趙興國感念葉修對他好,出手又豪爽大方,拿他當一個人來對待,單憑這一點,趙興國打心底裡對葉修感激莫名。
在海盜船,從到下都有一個異常嚴苛的等級秩序,到海盜船長黑鯊塔莫爾,下到尋常的海盜小頭目,他們對趙興國都有隨意使喚處置的權利,很多時候,這些個趙興國高一頭的海盜,根本不拿趙興國當人看,而是當成是可以隨意使喚的奴隸來用。
直到今天,趙興國遇到了葉修,他才真正體會到了一回當人的感覺。
“你別攔着我!今天我要是不把場子找回來!我們紫霄閣還有何顏面在烏蘭城立足?”在葉修觀察趙興國雙手骨頭傷勢的時候,大堂另一個角落裡傳來了紫霄公子云嶽和他的首席護衛羅光的激烈對話聲音。
聽對方這話,紫霄公子云嶽看來是忍不下葉修當衆擊傷羅光的這口氣,執意要尋葉修報仇雪恨!而當事人知道葉修武道修爲的厲害,深怕自家少主有所閃失,便一力勸說阻攔。
“聶傲雙,瞧對方這個架勢,似乎要找你尋仇報復來了。”樂晴一臉緊張之色,撥開圍觀的人羣,擠了進來,提醒葉修說道。
“呵呵,手腳長在人家身,他要想來,隨他囉。”葉修淡定輕鬆之色應道,似乎一點兒都沒有把對方瞧在眼裡。
“聶傲雙!你給我滾出來!”紫霄公子云嶽一張本來白裡透紅英俊的臉龐氣得一片醬紅之色,他手拿着摺扇,遙點葉修所在的方向,厲聲喝道。
聞言,葉修淡淡的笑了笑,對身邊的樂晴交代說道:“你留下來照看興國,不能夠讓他的傷臂再次被人碰到,不然,治療起來麻煩了。”
“嗯,我知道了。”樂晴現在對葉修懷揣着三分敬畏之心,葉修的交代,她應承得很痛快。
“興國,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理會,雙手儘量不要使力移動。”葉修叮囑躺着的趙興國說道。
“多謝聶哥關心,興國知道了。”葉修的悉心關懷,令趙興國感動不已,他雙眼噙着淚花,答應道。
方纔羅光用極爲殘酷的手段,一根一根掰斷他手指頭之時,都沒能逼他落淚,可現在,葉修的真情關懷,令他這個從未體會過人間真情的小海盜感動不已,若不是他極力忍住,恐怕淚珠都要當場落下了。
“聶傲雙,你剛纔那麼囂張,怎麼?現在慫了?想要當縮頭烏龜了?”大堂央的位置,紫霄公子云嶽怒目圓睜,一副惱羞成怒之色,望着葉修所在的方向,厲聲挑釁喊道。
羅光傷重,根本勸不動,也擋不住一心想要找葉修報仇雪恨的雲嶽,他一臉疲態,近選了一張椅子坐下,靜觀事態發展。
羅光也知道自家這個少主的手段的,武道修爲他這個元嬰期的武修還要厲害一籌的,加近些日子裡又得到紫霄閣閣主雲軒的大力栽培,各種修煉資源不斷地往雲嶽身砸下去,羅光知道,得到紫霄閣閣主雲軒悉心傳授武道功法,大力栽培的親兒子云嶽,武道修爲的進步猶在自己這個得意關門弟子之,所以,羅光對紫霄公子云嶽與葉修之間的交鋒,他還是看好自家少主雲嶽的。
雖說方纔葉修施展了神念力把自己給鎮住了,使得自己產生出了束手束腳的壓迫感,還未動手,先輸一陣,但事後羅光細想後,他又覺得這裡面有蹊蹺,葉修的神念力修爲並不能直接反映出他的武道修爲強弱程度。
修真界很久很久之前,流傳有兩種武修修煉之法,一種爲規矩的淬鍊肉’身,進而不斷提升武道修爲境界的體修之法。此體修之法也是目前修真界的主流修煉方法;還有另一種非主流的淬鍊之法,那便是不走尋常路的神修之法,修煉的武修以淬鍊自身精神和內在氣血爲主,手腳功夫卻是不重視,以此種神修之法淬鍊神念力,往往能取得同境界體修類的武修強大得多的神念力修爲,但是有得必有失,人的精力和時間是有限的,專精一個領域的武修,所取得的成往往都能那些個分心貪多嚼不爛之人取得的成大。
神修和體修孰優孰劣之爭一直持續至今,迄今任未有定論。羅光認定,葉修一定是分心神修之法,體修和神修兼修之人,所以羅光認爲,僅僅以武道修爲硬實力來論,他還不一定是自家少主紫霄公子云嶽的對手呢。
畢竟羅光與雲嶽同門師兄弟,兩人經常切磋交手,羅光深知,如果雲嶽放開了手腳打,以自己的修爲,肯定不是雲嶽的對手的,所以羅光認爲雲嶽和葉修,是有得一打的,勝負看個人臨場發揮了。
“這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葉修撥開擁擠的人羣,走了去,朗聲問道。
“紫霄閣雲嶽!”雲嶽手摺扇“唰!”一下打開,傲然的應道。
四周看熱鬧的吃瓜羣衆這個時候都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他們私下裡都在議論接下來這場爭鬥,到底誰贏誰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