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臺,你這話說得好沒有道理,我就想問你一句,你們紫霜門是修真界宗門嗎?”葉修看到林亦萱被郝磊兇巴巴的喝住了,他便微笑開口說道。
郝磊被葉修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給當場問住了,一臉錯愕之色,望向葉修,好半天沒有吱聲。
也是,葉修這麼一問,郝磊又不是笨蛋,他哪裡會不知道葉修這席話後邊隱藏着的坑呢?無論他如何回答,不管是或者不是,都會着了葉修的道的。
郝磊思來想去好一會兒,怒視着葉修,厲聲恐嚇說道:“你是從哪個旮旯子竄出來的?我們兩宗門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外人,輪得着你多管閒事嗎?臭小子,我奉勸你一句,想要活的久一點,你就把自己的嘴管好囉!”
“郝磊!這位小哥只是仗義執言,你不要想打擊報復。”林亦萱兩步走到葉修身前,用自己身體護着葉修說道。
這麼近的距離,林亦萱還是挺擔心郝磊惱羞成怒,突然對葉修這個仗義直言的路人小哥痛下殺手的,所以她先把葉修護住再說。
“林師妹,你多慮了,我郝磊怎麼說在修真界裡也勉強算得上一號人物了,我就算再怎麼發火生氣,也不會自掉身價動手去對付一個什麼也不是的普通人的吧?”
“郝兄,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現在就請你當着大傢伙的面,當衆回答一下吧,免得不清不楚的,這樣對雙方都沒什麼好處。”葉修盯着郝磊不放,逼着對方給出一個明確答覆說道。
“我們紫霜門自然是修真界的宗門了,不僅是,而且還是是堂堂正正的四品宗門,在修真界裡,那還是排得上號的。”郝磊被葉修逼得避無可避了,他只能硬着頭皮當衆說道,不過,從他說話的語氣來聽,還是十分的驕傲和得意的。
紫霜門創建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在創派祖師獨孤雁的英明領導下,崛起速度可以用迅疾來形容,短短三十多年的時間,就走完了別的宗門一百年,甚至兩三百年的奮鬥過程和道路,着實驚人和了不起的。
“郝兄既然都這麼說了,那麼我想多問一句了,身爲修真界的一份子的紫霜門,對修真界至尊一品宗門,武盟盟主的當衆立下的規矩,應不應該遵守呢?”葉修接着繼續往下問道,不給郝磊留下過多的思考時間。
“你……你誰呀?我們紫霜門的事,不用你一個普通人來瞎操心!”郝磊被葉修逼得急了,惱羞成怒的厲聲叫道,哪裡還有一個堂堂四品宗門大師兄的風範了呢?
“既然郝兄對我的身份如此上心,感興趣,那我也不遮掩了,我叫聶傲雙,嚴格來說,也算是修真界的一份子吧,只是我不像郝兄那般幸運,身處四品宗門,背靠大樹好乘涼呀,我孤苦伶仃一個人,四處漂泊遊歷修煉,一名四海爲家的逍遙小散修罷了。”葉修胡謅了一個虛名,給自己編造出了一個虛假身份出來。
當郝磊聽到葉修自報家門後,他臉上當即更添了三分得意之色,在葉修這麼一名無依無靠,四海爲家的小散修跟前,郝磊優越感爆棚,他指着葉修,倨傲的神態說道:“聶傲雙,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小散修,管好自己就得了,別自不量力的來橫插一槓子!”
“郝師兄這話就不對了,聶傲雙雖無門無派,但他好歹也是我們修真界的一份子,只要是與修真界有關的事情,他都有資格發表自己的看法和觀點的,反倒是郝師兄,你不該顧左右而言他,對於聶傲雙的提問,你應該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覆了吧?我想郝師兄不會是心虛了吧?”林亦萱適時的從旁幫襯葉修說道。
“我心虛?我會心虛?哼!”聞言,郝磊當即臉色一變,一臉鐵青之色,冷哼道,臉色難看極了。
“這樣就好,那就請郝兄當衆給小弟和大傢伙一個回答吧,紫霜門作爲修真界的宗門,需不需要遵守武盟盟主葉修在論武大典大會上當衆立下的規矩呢?”葉修繼續逼問說道,不給郝磊留下一點打馬虎眼的空間和機會。
“紫霜門和林家堡一個樣!都需要遵守葉盟主的規矩!”郝磊被逼的沒了退路了,急切間,他還不忘扯上林家堡,要死,大家就一塊死。
“林姑娘,你們都聽清楚了吧?”葉修微笑對林亦萱笑道。
“嗯,郝師兄說得很清楚了,葉盟主的規矩,只要是修真界的一份子,那都必須要遵守的,我們林家堡當然也會遵守。”林亦萱當衆大聲重複一遍郝磊剛剛說過的話,把對方所有有可能的變卦退路全部給他堵死了。
“既然這樣了,郝兄,我想你們紫霜門也沒有必要再在今天這場衝突上糾結誰對誰錯的問題了吧?對於同樣參與毆鬥的兩方來說,都是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沒有哪一方可以獨善其身。”葉修笑着對一臉陰鬱之色的郝磊說道。
“林師妹,今天就此別過!改天再會!”郝磊沒好氣的瞪了葉修一眼,朝林亦萱抱拳拱手說道。
“郝師兄,再會!替我向獨孤師伯問個好。”林亦萱和顏悅色的回禮應道。
郝磊臨走前,伸出手指指了指葉修,一臉猙獰之色,嘴裡含混不清的說着些什麼。
從郝磊神態上來猜,這些話多半都不會是什麼好話,都是些恐嚇咒罵葉修,難聽的罵人話語吧?
也是,經過葉修這麼一摻和,今天這場架,紫霜門明擺着是吃了暗虧了,郝磊心裡能甘心纔怪了?
若不是郝磊忌憚武盟的勢力,忌憚武盟盟主葉修的手段,擔心被人捉住小辮子,惹出一身不必要的麻煩出來,他今天哪裡會那麼輕易善罷甘休呀?
在現在這個微妙特殊的時期,宗門間自相殘殺這事一旦傳到武盟盟主葉修耳朵裡,那還了得?他可不想成爲武盟盟主葉修殺雞儆猴的反面事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