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霜門的,今日衝突大家都有錯,爲了不傷大家的和氣,我建議大家各退一步,罷戰言和,各自救治受傷的弟子門人,不要繼續再打下去了。”紅裙少女躍上一張酒桌,用清脆響亮的聲音說道。
“你誰呀?黃毛小丫頭!我們憑什麼要聽你的?”紫霜門陣營中一名朝天鼻,齙牙驢臉的年輕男子指着紅裙少女大聲質問說道,滿是懷疑的語氣。
如果說葉修目前的假臉只是毫無特點的路人臉的話,那麼方纔站出來指責質疑紅裙少女的紫霜門這位老兄可就有點對不起觀衆了,長得實在是太挫了,那相貌和氣質,真的讓人看了再也不想多看第二眼的,和葉修第一張製作出來的假皮醜陋面具完全有得一拼了。
“臭驢蛋!你嘴‘巴放乾淨點!這是我們林家堡堡主的大小姐!也是我們林家堡的小師姐!”這時候,林家堡弟子陣營這邊頓時羣情激奮,一箇中年漢子站出來怒懟驢臉齙牙猥瑣男說道。
聞言,葉修不禁微微一錯愕,原來方纔見義勇爲,出手救自己的紅裙少女竟是林家堡堡主林劍南的獨生愛女呀?不得不說,自己今天酒肆還是真來對了。
葉修這會兒便朝紅裙少女多瞧了兩眼,只見挺胸站在酒桌上的紅裙少女,身材婀娜,亭亭玉立,眉清目秀,一張白裡透紅的瓜子臉,給人第一感覺挺文靜秀氣的,雖然沒有那麼驚’豔嫵媚,但恬靜文靜的氣質也挺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種耐看型的氣質美’少女。
“喲嚯,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林大堡主的千金大小姐呀,怪不得生得那般俊,林大小姐,你不覺得以你的身份,根本就沒有資格在我們紫霜門衆人面前指手畫腳的嗎?難道你老爸林劍南沒有教你避嫌的道理嗎?”這時候,紫霜門陣營人羣裡,一名禿頂的中年男子越衆而出,皮笑肉不笑的瞥了眼紅裙少女,頗爲不屑的語氣,冷嘲熱諷的笑道。
看到自家的林小師姐當衆受到欺辱了,林家堡衆弟子哪裡忍受得了?紛紛指着對方,大聲喝罵喊道,一時間,酒肆大堂內雙方脣槍舌戰,互相對罵開來,氣氛重又緊張了起來。
紅裙少女轉身朝自家陣營做了一個雙手向下壓的動作,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挺有大將風範的。
“這位是紫霜門的郝磊郝大師兄吧?”彈壓住己方陣營局面後,紅裙少女轉過身,微笑望着對方,抱拳打招呼說道。
禿頂中年漢子抱拳略微拱了拱,算作還禮了,他轉身指了指身後掛彩流血的自家人,然後氣憤填膺的說道:“正是!林姑娘,今日這場衝突,我們紫霜門有不少弟子負傷,這事可就不能這麼輕易算了!”
“郝師兄,話不能這麼說吧?今日的衝突,雙方各有損傷,我林家堡的弟子傷亡也不輕,如果再這麼無休止的糾纏下去,對雙方來說,沒有一點好處的!”紅裙少女對郝磊的話語甚爲不認同,她當衆駁斥對方說道。
“對啊,林小師姐這話我愛聽。我們紫霜門的人也不願做無謂之爭,徒增傷亡,只是有一點今天必須捋清楚的。”郝磊冷笑應道。
“請郝師兄明言。”紅裙少女點頭,伸手說道,很冷靜,也很大氣穩重,不和對方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今天這場衝突是由你們林家堡的弟子先動手引發的,我建議,由林家堡對雙方這場衝突負全責!賠禮道歉!”郝磊完全不顧事實真’相,惡人先告狀一般的倒打一把說道。
聞言,紅裙少女愣了愣神,然後躍下酒桌,走到自家陣營中,小聲詢問衆人意見。
林家堡弟子幾乎異口同聲討伐紫霜門,討伐郝磊惡人先告狀的不恥行爲。
這場衝突,本就沒有誰對誰錯的問題,一個巴掌拍不響,雙方之所以會發生這場械鬥,流血衝突,矛盾不是今天才有的,這是許久以來,兩家宗門不斷積怨造成的,根本就不存在誰先動手,誰後動手的問題,兩家宗門的弟子遇上後,從一開始就註定了,這場流血衝突不可避免了。
紫霜門的門主獨孤雁正是林家堡堡主林劍南的師兄,由於嫉恨師父偏愛自己師弟林劍南,無視自己這個大弟子,把堡主大位傳給了林劍南這個二師弟,而不傳給自己,他心有不甘,便趁師父仙逝歸天后,便叛出了林家堡,來到丁陽山上,自立門戶,創立了紫霜門,從此,兩家的仇怨便越結越深了。獨孤雁和林劍南師兄弟之間的仇隙關係也深深影響了各自的弟子門人,自此,林家堡和紫霜門兩家宗門便時常爆發流血衝突,毆鬥打架什麼的,都不算個事!
像今天發生的這種烈度的流血衝突,兩家宗門隔三差五的都會來一回的。所以兩家弟子間的關係非常差勁了,雙方弟子門人都視對方爲宿敵,見了面,總是有事沒事的互相找茬動手的。
林劍南的女兒林亦萱一心向善,不忍看到兩家同源宗門間互爲敵視,無休止互相殘殺下去,她只有找到機會,都會向自己父親林劍南建言,主動修好兩家宗門的關係,不再敵對下去了。
今天,當林亦萱獲知兩家宗門在酒肆再度上演全武行後,她便急趕了過來,想要阻止這場流血衝突。
不曾想,一進酒肆,林亦萱就碰巧救下了勸架失敗的葉修。
不過,殘酷的現實令本着與鄰爲善,化干戈爲玉帛好意的林亦萱頭疼不已,不禁紫霜門一方不買賬了,現在連自家人這一邊也羣情激憤,衆人就像打了腎上激素一般,一個個都像是好鬥的公雞一般,好像今天不在紫霜門身上討回便宜來,都不會甘心的。
任憑林亦萱這個林家堡的小師姐如何苦口婆心的好說歹說,林家堡的弟子們都不願罷手停戰,他們反倒勸說林亦萱加入戰團,爲林家堡而戰,將紫霜門的人全乾趴下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