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陳天縱說話的方式,還是目空一切的高傲態度,都跟那些隱世門派的人一個德性,秦冥很懷疑這傢伙也來自隱世門派或家族,並非出自東海市的陳家。
“不敢相信,說明你見識少,孤陋寡聞,說得自己那麼高傲,還以爲你多大的本事,不過如此,純屬恬不知恥的盲目自大!”秦冥大肆譏諷道。
“啊!”陳天縱氣得暴跳如雷,怒吼咆哮,雙臂齊震,猛烈的真氣如狂風般擴散開來,四周的水泥地面龜裂,颳起一陣飛沙走石,花壇裡的草木紛紛折斷,落葉飄零。
“一再羞辱我,我必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陳天縱癲狂獰笑,面目可憎,再次暴起攻擊,宛如一頭狂怒的野獸。
他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打出的真氣宛如鋒利的風刃,速度也極快,殘影閃動,令人難辨真假。
以陳天縱的年紀,在同齡人中算得上是天才人物,頂尖高手了,可惜趕上倒黴,遇上的對手是秦冥。
不過,秦冥應對的遊刃有餘,論速度他要比陳天縱快上幾分,論真氣的渾厚程度,陳天縱也不如他,所以陳天縱註定了要飲恨收場。
在顧清漪的眼中滿是殘影,以至於分辨不出哪個是秦冥,哪個是陳天縱,她也看不出到底是誰佔據了上風,愈發擔心起秦冥的安危。
就在顧清漪焦急無奈之時,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後,又翻滾出四五米遠。
她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定睛打量看清楚之後,這才放下心來,長出一口氣,因爲被打倒的不是秦冥,而是陳天縱。
秦冥的雙腳一前一後呈弓步,還保持着出拳的姿勢,在他的拳頭上黑色的真氣繚繞,這一拳使出了足有七八成的實力。
陳天縱跌落在塵埃之中大口吐血,表情因痛苦加憤怒而扭曲,雙眼發紅,他受傷頗重,捂着劇痛的胸口,勉強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牙齒咬得嘎嘣作響。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以後不許再踏入我的家門半步,否則打斷你的狗腿,滾!”怒喝間,秦冥化爲一道殘影掠過,抓住陳天縱的脖領子,輪開臂膀,甩飛出去。
陳天縱受了重傷,根本無力反抗,身體劃過一道拋物線,飛出院牆,跌落到了外面。
事已至此,顧清漪也沒心思去管陳天縱了,就當是給他點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張狂。
在地上趴了好半天,陳天縱才緩過勁兒來,雙拳怒砸地面,每一拳下去地面上都會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坑,彷彿正在怒捶秦冥解恨。“該死的傢伙,讓我蒙羞,若不殺你,我陳天縱誓不爲人!”
秦冥更不會去管陳天縱的死活,轉身走進別墅客廳。
“你沒受傷吧?”顧清漪迎了上來,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一番,見秦冥並沒有受傷,這才徹底放心。
“放心吧,一個只會亂叫的狗還傷不了我!”秦冥輕鬆的道。
“我根本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早知如此就
不讓你來了,害你差點受傷。”顧清漪有些愧疚道。
畢竟她讓秦冥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拿秦冥做擋箭牌,擋住陳天縱提出的要娶她爲妾的無理要求。
“我是你老公,用不着跟我客氣。”秦冥笑眯眯道,一臉狹促的表情。
顧清漪已習慣了秦冥耍無賴的作風,直接無視這句話,轉移話題道:“你不是想知道陳天縱是什麼人嘛,我可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你。”
“這事不着急,先說說咱什麼時候去把證領了?”秦冥好不容易逮住了佔便宜的機會,豈能輕易放過,繼續挑逗道。
“什麼證?你說什麼呢,正經點?”顧清漪嗔聲道。
“當然是結婚證了,你都喊我老公了,如果我不去跟你領證,那不是耍流氓嘛!”秦冥一本正經的道。
顧清漪頓時無語,翻個白眼道:“我那麼叫你,只是權宜之計,你別當真!”
“問題是我當真了,你說怎麼辦?”秦冥盯着顧清漪的眼睛,緩步上前,嚴肅的道。
顧清漪頓感有種被流氓侵犯的感覺,連連後退,一直退到牆邊,後背撞上了牆壁,再也無路可退,這纔不得不停下腳步。“你別亂想,我那麼叫你真得沒有別的意思,純屬無奈之舉。”
不給顧清漪脫身的機會,秦冥探出雙手,按在了顧清漪頭部兩側,來了個強勢壁咚,頭部緩緩湊近,嘴上道:“老公可不是隨便叫的,如果你心裡不喜歡我,像陳天縱一樣討厭我,也不可能叫出口,你就承認了吧!”
“你……”顧清漪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你別耍無賴,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快坐到沙發上,我詳細告訴你。”
“領證確實是人生頭等大事,這樣說就行,哪天去我都聽你的。”
“你……”顧清漪爲之氣結,秦冥耍無賴上癮還沒完了,而且現在的姿勢曖昧,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委屈道:“陳天縱上門欺負我就算了,連你也欺負我。”
看着顧清漪楚楚可憐的模樣,秦冥頓時心軟,就是英雄也難過美人關,忍不住擡手颳了下顧清漪小巧可愛的鼻子。“傻瓜,我逗你玩的,就算全天下的人與你爲敵,我也會挺身而出保護你,又怎麼會欺負你呢。”
聞言,顧清漪的心裡泛起難言的甜蜜,滿滿的都是感動,有感而發,真情流露道:“就知道我有困難,你肯定會幫我的,今晚陳天縱上門後,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知道我好就行,不逗你了,說正事吧!”秦冥收起壁咚的雙手,挺直腰板,後退兩步道:“陳天縱到底是什麼人?他所在的陳家跟你們顧家又有什麼淵源?”
“這事說來話長,要從我的祖上說起,你先坐下,我慢慢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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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漪走到沙發旁坐下,親手給秦冥沏了一杯茶水,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根據顧清漪爺爺的描述,大概一百年前,顧家祖上曾經顯赫一時,乃是富甲一方的大
戶。很不幸的是遭遇重大變故,萬貫家財散盡,落得家徒四壁,還欠下了一屁股債。
就在顧家祖上窮困潦倒,走投無路之時,一個叫陳展祖的人出手相助,資助當時的顧家渡過難關。
不過,陳展祖並非活雷鋒,無償相助,而是讓顧家祖上立下重誓,以後無論發生任何變故,顧家這一脈世代爲奴,爲陳家效力。
當時顧家祖上被逼得只剩上吊自殺的份了,眼看有東山再起,拯救一家老小的機會,也顧不了那麼多,於是發下毒誓:顧家世代爲奴,效命陳家,若有違背,顧家全族不得好死。
並且,顧家祖上還立下了一條家規:無論陳家提出什麼要求,顧家都無條件的滿足。
在陳展祖出錢資助下,顧家逐漸渡過難關,一點點發展壯大起來。
這件事也流傳了下來,不過只限於顧家家主知道,直到傳到顧清漪爺爺這一輩,他臨死之前才告訴顧清漪。
在這一百多年間,陳家每隔五年左右就會派人來一次,開始是出金銀資助,直到顧家徹底翻身,生意做得紅紅火火,纔開始索求回報。
雖然顧家祖上發誓爲奴,效命陳家,但陳家並沒有提出過太過分的要求,甚至幫助顧家渡過幾次難關,否則也沒有如今顧氏集團的輝煌。
或者說,顧家一直受陳家的暗中控制,只不過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聽完顧家的發展史,秦冥有些索然無味道:“你說了這麼多,還是沒有說清楚陳天縱到底是什麼人?”
“其實有關陳家的來歷,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陳家是個隱世家族,具體隱藏在什麼地方,爺爺也沒有說過。”
“爺爺在臨去世前,才告訴我這一切,還交給我半塊玉佩,叮囑以後若有人拿着另外半塊玉佩找上門,無論提出什麼要求,我都必須竭盡全力滿足對方。”
說着,顧清漪從褲子口袋裡拿出半塊碧綠色的玉佩,比半個手掌略小,上面還刻着繁體陳字的左半部分。若有人拿來另外一半,合起來正好是個繁體陳字,也算是信物。
“隱世陳家,果然跟我猜測的一樣。”秦冥接過玉佩,隨便打量幾眼,暗自嘀咕。
“在這之前,爺爺臨終前的一番話,我都在當故事聽,直到今天傍晚,陳天縱拿着另外半塊玉佩找上門,我才確定爺爺所說是真得!”
“現在想來,我曾見過陳家的幾次來人,不過是個中年人,每隔五六年來一次,當時我並不知情,爺爺只說是他的故交好友。”顧清漪感嘆道。
“對了,陳天縱提出了什麼要求?”秦冥問道。
“他提出讓我拿出十億,並企窺我的美貌,要我做他的妻妾,我迫於無奈,纔打電話叫你過來商量對策。”
“你是怎麼想得?”秦冥繼續問道。
“出於爺爺的遺訓,錢我可以給,但是要我做陳天縱的妻妾,絕無可能。”說到後半句,顧清漪的語氣中透着無比的堅定,不容置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