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浦澤勞師動衆本想好好羞辱秦冥一頓,結果因爲秦冥一句威脅的話而偃旗息鼓,乘興而來敗興而去,反而被在場的賓客看了笑話。
雖然誰也沒當面說什麼,但喬浦澤自覺面子上掛不住,憋了一肚子氣,臉色也變得難看。
“喬少,難道就這麼放過秦冥了?”向高卓極其不甘道。
“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易把事情鬧大,過了今晚,再教訓他不遲。”喬浦澤自找面子道,找秦冥麻煩的是他,放過秦冥的也是他,弄了個裡外不是人。
陳明軒聽出來了,似乎喬浦澤有什麼把柄落在秦冥手中,否則也不會就這麼算了,附和道:“不錯,今天是喬少的生日,舉辦生日宴會重要,讓他先得意片刻。”
“我們這麼多人卻治不了一個秦冥,也太窩囊了,這口氣我忍不了,今晚必須給他點顏色瞧瞧。”向高卓憤恨的道。
“這裡是京城,是我們的一畝三分地,看着秦冥如此囂張,就這麼放過他,說出去我丟不起這人,今天晚上必須狠狠教訓他一頓,否則惡氣難消。”趙天豪怒氣衝衝道。
“他不是聲稱跟着韻姐來得嘛,今天晚上肯定不走,等辦完生日宴會,我讓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喬浦澤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嘴角勾起陰冷的獰笑。
“幾位先幫我招待下客氣,我去安排下,很快回來。”說完,喬浦澤直奔二樓。
陳明軒等三人互視一眼,心照不宣,都明白喬浦澤動了殺機,他們也樂得看到秦冥從人間消失。
“秦冥怎麼來了?”齊琴韻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看見了秦冥,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向顧清漪問道:“你帶他來的?”
“不是,我根本沒有告訴他來見你。”顧清漪連連搖頭,隨後醒悟過來。“我知道了,肯定是靈靈告訴他的,這個死丫頭竟然揹着我向秦冥通風報信,真該嚴懲。”
齊琴韻最不想見的就是秦冥,但既然見面了,也只有泰然處之,眉頭漸漸舒展開,繼續跟四周的賓朋應酬。
秦冥已經暴露,也吃飽喝足了,笑呵呵的走向齊琴韻。不過來到近前後,他並沒有說話,而是站在了齊琴韻身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有時候不開口比開口說話還具有威懾力,先給齊琴韻點壓力,讓她心生懼怕再說。
“你怎麼來了,誰讓你來得?”顧清漪懶得應酬前來搭訕的男子,轉過身對着秦冥怒斥道。
“我自己來得,還不是不放心你,別被人賣了,你還幫着別人數錢。”秦冥理直氣壯的道。
顧清漪毫不領情,冷冷的道:“我不用你關心,請你馬上離開,別在我面前出現,我看着煩!”
“不好意思,這裡不是你說了算,宴會的主人都允許我留下來了,你想趕我走不好使!”秦冥痞笑道。
“無恥!”顧清漪啐罵一句,見趕不走秦冥,乾脆不再理他,轉身挽住了齊琴韻的胳膊。“琴韻,我們走吧,這裡有我討厭的人!”
“不着急,既然來了,把宴會參加完
再走也不遲!”齊琴韻笑道。
秦冥插嘴道:“還是齊姐說得對,來都來了,不參加完宴會豈不是太虧了,我陪你們。”
“不用你陪,哪涼快哪待着去!”顧清漪怒瞪秦冥一眼,喝斥道。
“我覺得你們身邊涼快,所以哪也不去,跟定你們了。”秦冥厚着臉皮道。
“清漪,不要生氣,有些人就當他不存在。”齊琴韻彷彿沒看見秦冥一般,視若無物。
顧清漪連連點頭,附和道:“你說得對,當他是空氣。”
“你們兩個不是在說我吧?”秦冥明知故問道。
顧清漪冷哼一聲,“說誰誰知道,若是不知道,只能說明他沒有自知之明。”
“那就不是在說我。”秦冥不以爲意道。
當着顧清漪的面,她被蠱惑的事情不便說,如今她跟齊琴韻一條心,若說出來肯定認爲秦冥在搬弄是非,挑撥離間,所以秦冥打定主意,今晚跟定齊琴韻了。
齊琴韻自然知道秦冥的出現,肯定是爲了找她,現在這麼多人,自己是最安全的,只要在宴會結束之前,找到機會甩開秦冥就行。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歡迎大家來參加喬浦澤先生二十五歲的生日,祝大家度過一個美妙難忘的夜晚……”
這時,主持人的聲音響起,在場的賓客相繼安靜下來。“請大家伸出雙手,用熱烈的掌聲祝賀喬浦澤先生生日快樂!”
四周掌聲四起,同時兩名侍者擡着一個半個多高的塔形蛋糕,登上了主席臺。
另外,在主席臺上已經用高腳杯擺出了一個五層的香檳塔,共用了二十五個高腳杯,象徵着喬浦澤的二十五歲生日。
喬浦澤也登上了主席臺,臉上洋溢着高興的微笑,頻頻對着臺下衆人致謝,彷彿之前在秦冥面前吃癟的事情從沒發生過。
接過話筒,喬浦澤清了清嗓子道:“多謝各位親朋好友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真得非常感謝,祝大家玩得愉快……”
等喬浦澤說完之後,主持人道:“下面,請大家再次用熱烈的掌聲歡迎開始喬浦澤先生的生日慶典。”
“祝喬少生日快樂,生日快樂……”臺下再次掌聲雷動,祝福的喊聲四起。
“謝謝,謝謝!”喬浦澤連續對着四周鞠了幾個躬,然後挺直腰板笑道:“人生匆匆二十五年過去,我也步入了而立之年,最讓我遺憾的是未能找到一個心愛的女朋友,希望接下來的一年內,我期盼已久的那個她,能走進我的世界。”
“喬少英俊瀟灑,氣度不凡,搶着做喬少女朋友的女孩從這都能排到飛機場了。”
“喬少,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說出來聽聽,說不定在場就有特別合適的。”
“我們不能白來參加喬少的生日宴會,應該幫着他把人生大事定下來,如果今晚能選出那個女孩,可謂雙喜臨門,不失爲一段佳話。”
“好啦,閒話不多說,開始我的生日慶典。”喬浦澤擺了擺手,示意衆人停止議論,環視着臺下
道:“我想有請一位女士,跟我一起完成慶典儀式,就是不知道這位女士願不願意?”
“願意,肯定願意!”
“喬少,這算是表白嗎?”
“今天喬少最大,所有的願望都會得到滿足。”
“不知喬少想讓哪位女士跟你一起完成慶典?請說出她的名字,我想她也一定非常高興,非常願意!”主持人適時的道。
任誰都能猜到被喬浦澤選中的女士,肯定是他喜歡的人,在場不少女孩都滿心期待,希望被選中的是自己。喬家乃是全國數一數二的豪門,能嫁入這樣的豪門,也是很多女孩的願望。
“這位女士就是……”喬浦澤的目光掃視臺下一圈,拉長聲音道:“就是顧清漪顧小姐,希望我能榮幸的邀請你陪我完成慶典儀式。”
“有請顧清漪小姐登臺,大家掌聲歡迎!”主持人自然是偏向喬浦澤,帶頭鼓掌道。
聽到不是自己,在場不少女孩倍感失落,心生羨慕嫉妒,表面還得送上祝賀的掌聲。
顧清漪沒想到會是自己,一百二十個不樂意登臺,遲遲沒有邁動腳步。
齊琴韻碰了碰顧清漪的胳膊,勸道:“今天喬浦澤是壽星,不能不給他面子,否則誰的臉上都不好看,快去吧,就是陪他倒香檳,切蛋糕,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顧清漪對齊琴韻可謂百依百順,即使極其不想登臺,但還是聽從了勸告,在衆人的掌聲當中,邁着款款蓮步,登上了主席臺。
喬浦澤滿面笑容,如沐春風般相迎,伸手想去拉顧清漪,不過被顧清漪巧妙的避開了。
臺下一雙雙眼睛看着,喬浦澤不好得寸進尺,免得弄得自己尷尬,下不了臺;他也清楚顧清漪肯登臺,已經給了他很大面子,伸出去的手急忙變成請的姿勢。“顧小姐,這邊請。”
喬浦澤帶着顧清漪走到了玻璃杯組成的香檳塔前,侍者禮貌的送上了一瓶大號香檳。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賓客齊聲唱起了生日歌,在歌聲中,喬浦澤和顧清漪一起舉起香檳,緩緩倒入香檳塔,場面有點像是結婚典禮。
顧清漪感覺渾身不自在,但只能耐着性子忍着,完成這個象徵度過二十五年的儀式。
“豬你生日快樂,豬你生日快樂……”秦冥也跟着唱了起來,只不過他唱的是豬,而不是祝,悄悄拽下一顆衣服釦子,捏在手中。
香檳緩緩流動,從香檳塔最高的玻璃杯,向着最底層的玻璃杯傾注。
當倒滿了差不多一半玻璃杯時,秦冥的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趁衆人的注意力全在臺上,猛地彈動手指,那顆鈕釦迅疾飛出。
“啪、啪、嘩啦……”鈕釦化爲一道黑影掠過,擊碎了香檳塔最底層的一個玻璃杯,引起的連鎖反應令整個香檳塔‘轟然塌陷’,玻璃杯紛紛掉落摔得粉碎,香檳飛濺。
喬浦澤的臉頓時黑了下去,真是諸事不順,香檳塔怎麼還倒了?這不是讓我當衆出醜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