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號上舉辦舞會的同一時間,東海市北城近郊,一處汽車修理廠,這裡正是寧靖末被山海幫的混混綁架來的地方。
忽然,五輛麪包車相繼駛入了修理廠大院,一字排開停在了廠房門前,明亮刺眼的車燈一起照射入廠房。
廠房內,四五個男子席地而坐,正在喝酒,聽到車聲不約而同地向外看去,但是除了刺眼的燈光外,什麼都看不清楚。
“誰啊這是?你他孃的趕緊把燈關了,晃死我了!”
“想修車明天再來,我們已經下班了,沒空伺候。”
“我不是來修車的,而是來修人的!”隨着一個桀驁不馴的聲音,寧靖末從一輛麪包車上跳了下來,手中拎着一根一米五左右的鋼管,他將鋼管的一頭拖在地上,昂首挺胸走進廠房。
與此同時,每輛麪包車上都跳下來十個人,加起來足有五十人,手持砍刀、鋼管等武器,如同凶神惡煞一般跟在寧靖末身後。
此時此刻的寧靖末,跟帶人去砸場子的黑道老大無異,派頭十足,威風凜凜。
在寧靖末左右,緊跟着兩個身高都在一米九零以上的壯漢,手中拎着帶長柄的大刀,好似哼哈二將。
一羣人涌入廠房,遮擋了車燈的光線,喝酒的幾人這纔看清眼前的狀況,都嚇得蹦了起來。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這裡是山海幫的地盤,你們最好把招子放亮點,別亂來。”
“快去通知刀哥,有人來砸場子!”
“砸場子?”寧靖末冷冷的獰笑,“你們只猜對了一半,我不僅要砸場子,還要砍人。”
“你們到底是哪條道上的?別太狂妄了,這裡是山海幫的堂口,我們隨隨便便就能叫來上百號兄弟,不是你們能來撒野的地方,小心讓你們有來無回!”
“我就是來挑堂口的,敢來就不怕!”寧靖末一臉的冷峻,二目如電在喝酒的幾人中掃過,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個雞冠頭男子身上,擡起手中的鋼管指點向此人。“你個夠日的,還記得小爺嗎?”
雞冠頭揉揉眼睛,仔細打量,看清寧靖末的容貌後,臉色瞬變。但畢竟這裡是自己幫派的地盤,他有恃無恐的喝道:“是你,你竟敢帶人來鬧事,不想活了吧?”
“認識我就好。”寧靖末森然冷笑,“還記得我上次臨走時說過吧,你們怎麼打得我,我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償還,今天小爺就是來報仇的!”
隨着話音,寧靖末健步衝出,直奔雞冠頭。
寧靖末身邊的哼哈二將也跟着撲出,舞動大刀,霸氣的大喝一聲:“擋我者,死!”
對面的幾人嚇得臉色發白,好漢不吃眼前虧,掉頭就跑。
哼哈二將不僅又高又壯,跑起來速度飛快,宛如兩頭獵豹,大刀左右橫掃,用刀背將其中兩個傢伙直接掃翻在地。
寧靖末也一個加速追上了雞冠頭,雙手掄動鋼管,呼呼生風,兇猛的砸在了雞冠頭背上。
“撲通!”雞冠頭一聲慘叫
,摔了個狗啃屎,沒等他爬起來,寧靖末的鋼管再次落下,接連砸在他身上。
幾棍子下去,雞冠頭被砸得雙手抱頭,哀嚎不止,身上的衣服被打破,皮開肉綻。
把雞冠頭打得倒地不起,寧靖末纔算出了一口惡氣,振臂高呼道:“給我砸!”
廠房內有幾輛修理的汽車,還有不少汽車零部件以及修車的工具,寧靖末帶來的人一擁而上,見東西就砸,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時間不大已滿地狼藉。
“住手!”這時,從廠房最裡面的側門衝進來十幾個人,爲首的正是堂主狂刀,手中拎着那把造型有點怪異的戰刀,身後那些混混打手全握着明晃晃的砍刀。
眼見對方人多勢衆,狂刀低聲吩咐讓身邊的小弟打電話叫人,他帶着其他人衝到近前,距離寧靖末五米外站定了腳步。
修理廠是山海幫的一處堂口,平時沒事,狂刀會親自率領十幾個小弟留守。另外,狂刀還是孤家寡人一人,他也懶得回家,常年在修理廠住。
“是你!”藉着燈光,狂刀認出了寧靖末,重重的冷哼一聲。“你知道這裡是我的堂口,還敢帶人來報仇,不怕有來無回嗎?秦冥呢,讓他也出來吧!”
“殺雞焉用牛刀,用不着秦哥,我帶人來照樣能挑了你的堂口!”寧靖末揮手示意衆人停手,倨傲的道。
上次狂刀跟秦冥交手輸得一敗塗地,心生忌憚,聽聞秦冥沒來,他就放心了,只要拖延一段時間,等堂口的大批人馬趕到,讓寧靖末等人一個也跑不了。
“口氣不小,小心風大閃了舌頭!”狂刀譏笑,橫刀指向寧靖末,獰笑道:“敢來我的堂口鬧事,不留下你的兩條腿,休想離開!”
“大言不慚!”未等寧靖末說話,旁邊走出來一個三十歲左右,膚色黝黑,體格強壯,手中同樣拎着一把長柄大刀的男子。“是你們先不講規矩,打了我家太子爺,這筆帳我們華東幫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今天不給我家太子爺一個滿意的交待,滅了你的堂口!”
“華東幫!”聽到這三個字,狂刀心頭一震,收刀抱拳,囂張氣焰也一併收斂,行了個江湖禮節。“敢問你是華東幫的哪位?”
華東幫乃是華東地區赫赫有名的幫派,總部在杭州,勢力卻延伸到了周邊幾個省市,在整個華東地區都有很大的影響力。
而山海幫只是東海市北城區的幫派,連整個東海市都沒法控制,更別提影響周邊省市了,相比之下,要比華東幫遜色太多。
“華東幫五虎將之一的黑麪虎是也!”膚色黝黑的男子一字一頓,帶着一股傲氣。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黑麪虎,失敬失敬!”狂刀客氣道,暗自叫苦:看來華東幫這次是要猛龍過江啊,處理不好,別說我的堂口,恐怕整個山海幫都保不住。
“少跟我來這套!”黑麪虎把眼一瞪,不怒自威。“上週你們把我家太子爺打了,這筆帳怎麼算?”
“誤會,純屬誤會,我們並不知道這位是華東幫的太子爺,若是
知道絕對不會動他一根毫毛。”狂刀爲人雖狂,但並不是愣頭青,是非輕重還是分得清的,眼前這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能跟華東幫發生大規模衝突。
“別說廢話,我要聽你說打我家太子爺的帳,怎麼算?”黑麪虎不耐煩的喝道。
狂刀沉吟片刻,再次抱拳道:“我願意把動手的幾個人交出來,隨便寧少處置,另外我再拿出二十萬的賠償金,補償寧少!”
“撲通、撲通!”狂刀身後有兩個傢伙嚇得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他倆正是暴打寧靖末的人之一,動了華東幫的太子爺,無異於在太歲頭上動土,估計不被整死,也得整成殘廢……
海王號三樓酒會大廳,顧清漪掃視一圈,這才發現自助餐桌旁秦冥正在跟一個性感妖嬈的女人跳舞,她的臉色瞬變,一股無名怒火升騰而起。
“爛泥扶不上牆!”顧清漪定睛打量認出了,陪秦冥跳舞的女人正是喬浦澤讓她看得照片上的女人,這下鐵證如山,她生氣的冷哼一聲,對站在身旁的霍楠靈道:“靈靈,送我回房,我累了。”
喬浦澤一直站在不遠處,關注着顧清漪,他發現前去邀請顧清漪的男士無一例外全被拒絕了,所以沒有貿然上前,準備等待合適的機會。
“顧小姐,請留步!”當喬浦澤看到顧清漪忽然朝大廳出口的方向走去,再不邀約跳舞就沒機會了,急忙追了上去。“姬小姐,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我累了,要回房休息!”顧清漪冷淡的道。
喬浦澤眼前一亮,“累了就早點休息,我送你回去吧!”
“免了,用不着你。”不等顧清漪開口,霍楠靈毫不客氣道。
“你個死丫頭屢次破壞我的好事,跟姓秦的簡直是一丘之貉,若不是好男不跟女鬥,我早甩你幾個耳光了!”看着霍楠靈得意而去的背影,喬浦澤憤憤的罵道。
隨着舞會的進行,秦冥和齊琴韻跳了一曲又一曲,有時候肢體語言更容易溝通,兩人越跳越親密,身體上的摩擦漸漸的點燃了兩人內心的火焰。
幾曲下來,齊琴韻的額頭冒出香汗,滿面緋紅,嬌豔欲滴,眸子滿是如水春意,嫵媚撩人,肌膚相貼親密無間的趴在秦冥懷裡嬌喘吁吁,呼吸間滿是男人的陽剛之氣,讓她迷醉。
秦冥的手在齊琴韻光滑如玉的脊背上拂過,感受着手上傳來肌膚的細膩與溫度,咬耳朵道:“累了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休息?”
齊琴韻點點頭,似嗔似嗲道:“今晚你的房間不會又有別的女人吧?”
“我都說了昨晚是誤會,我無意間撞倒了那個俄羅斯女人,手中的煙燙破了她的褲子,結果被她賴上了,非要我賠她一條褲子。如果我跟她真有什麼的,也不會獨自一人跑到賭場消遣。”秦冥趁機解釋道。
“前面我不信,但你最後一句說得倒是實話!”
“不管你信不信,歡迎到我的房間蒞臨檢查,我保證好好招待你。”秦冥嘿嘿壞笑,摟着齊琴韻向大廳出口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