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你敢不按照刀哥吩咐的做,我們讓你有來無回!”雞冠頭惡狠狠的道。
“叮叮噹噹、叮叮噹噹……”包圍住秦冥的那十個混混打手紛紛用手中的武器敲打起身邊的車輛,如同示威一般。
寧靜初只是個普通女人,沒見過這種陣勢,嚇得臉色有些發白,低聲道:“我們怎麼辦?”
“你儘管放心看着,一切有我。”秦冥依舊鎮定自若,別說被十幾個人包圍,就算對方是一羣持槍的惡徒,他也不會露出絲毫懼意,這種場面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小兒科。
“只敢仗勢欺人,非爲作歹,山海幫的名聲都被你們敗光了。”秦冥的眼中露出濃濃的輕蔑與不屑,又對上了狂刀的眼神。“想要我的手,就自己來取,你不會連跟我打一場的勇氣都沒有吧?”
狂刀明知對方在故意激他,但這種挑釁讓他無法忍受,冷冷的道:“好,那就按道上的規矩來,你我單挑,生死各安天命!”
“如果我輸了,你要殺要剮隨便,如果你輸了呢?”秦冥玩味的道。
“如果我輸了,自認技不如人,人你帶走,錢我也不要。”狂刀傲氣的道。他雖然聽說過秦冥的名頭,但沒見過秦冥的身手,什麼單槍匹馬乾掉天鷹幫的老幫主,覺得其中肯定有誇大的成分,他真要交手,不一定就會敗給秦冥。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過在交手之前,你得把寧靖末帶出來,讓我們見個面吧!”秦冥道。
“把人帶出來!”狂刀揮了揮手道。
只見一輛報廢客車的車門打開,兩個男子推搡着被五花大綁,嘴裡塞着布團的寧靖末走了出來。
寧靖末明顯被暴打了一頓,鼻青臉腫,嘴角還掛着血跡,樣子悽慘,秦冥差點沒認出他來。
“靖末!”看到弟弟的慘狀,寧靜初心疼不已,眼圈發紅,差點哭出來,急切的想衝過去,不過被秦冥一把抓住了。
“別過去,我說到做到,肯定會把他救出來,你沉住氣。”秦冥勸慰道。
“嗚嗚!”見寧靜初和秦冥來救自己,寧靖末嘴裡發出嗚嗚之聲,奮力掙扎,也想衝過來。
“你他嗎的老實點,老實點!”旁邊的兩個男子破口大罵,連踢幾腳,將寧靖末踹翻在地。
“住手,你們別打我弟弟。”寧靜初又氣又急的喊道,恨不得立馬撲過去,但是被秦冥抓着,令她難以掙脫。
秦冥的臉色一沉,怒喝道:“住手,解決問題的方法已經談好了,你們還動手打人,不合規矩吧?”
“他現在還是我們的階下囚,怎麼處置由不得你!”狂刀戲虐的道。
“別說廢話,動手吧!”秦冥鬆開寧靜初,向前跨出幾步。
“讓我動手,要得就不僅僅是你的一隻手了。”狂刀陰狠的獰笑,臉上的那道傷疤更加猙獰嚇人,他猛地擡起右手,霸氣的大喝一聲:“拿我的戰刀來!”
“堂主,接刀!”旁邊的壯漢立刻拿出一把刀,恭恭敬敬的雙手送上。
這把刀的造型奇特,好像砍刀,但比普通的砍刀長,刀身上有一道放血的血槽,刀柄也略長,可單手握也可雙手。
狂刀接過戰刀,順手挽了一個凌厲的刀花,寒光一閃,刀指秦冥,桀驁不馴的道:“別說我狂刀不仗義,欺負人,你隨便選一把兵器,我不屑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秦冥左右看了看,對着一個手持棒球棍的男子勾了勾手,很是客氣道:“麻煩把你的棒球棍借我用用。”
那人見狂刀點頭,這纔將棒球棍扔了過去,而且明着使壞,用力甩向秦冥的頭部。
面對呼嘯而來的棒球棍,秦冥只是很隨意的擡起左手,便穩穩的抓住了,然後右手跟着擡起,一掌劈在了棒球棍上。
“咔嚓”一聲,堅硬的棒球棍從上到下裂成了四瓣,斷口整齊平滑,好像刀子劈成,一般人即使用刀子也很難做成這種程度,更何況秦冥赤手空拳,全憑一掌之力劈開。
周圍的衆人無不錯愕,狂刀也暗自吃驚,平心而論他全力的一拳可以砸斷棒球棍,但絕對做不到秦冥這種程度。
“我也不想欺負人,就用這個跟你比劃幾下好了。”秦冥扔掉三瓣棒球棍,只留了其中一瓣,但這樣一根手指粗細的木棍打在人身上很容易折斷,被刀碰上肯定必斷無疑,更別說傷人了。
“這……這傢伙沒開玩笑吧?”
“哈哈,用一根小破木棍也敢跟我們的堂主過招,你狂得也太沒邊了吧?”
“這不叫狂,這叫白癡加三級,腦袋進水了。”
“自大加一點知道念什麼嘛,不知道我告訴你,聽好了,念臭。”
反應過來,在場的那些混混、打手一陣鬨堂大笑,紛紛出言冷嘲熱諷。
“我靠,你若能用小破棍傷刀哥一根毫毛,我宋吉從此就跟你姓,傷不了刀哥,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孫子。”雞冠頭扯着嗓子罵道。
“這……”寧靜初也是一陣愕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狂刀擺了擺手,示意手下人停止議論,陰沉着臉道:“既然你如此瞧不起我,自尋死路,那我就成全你,看招!”
說罷,狂刀雙腳交錯,宛如一頭捕食的豹子般衝出,近在咫尺之際,他雙手握刀,猛力斜斬而下,大開大合的砍向秦冥的肩頭。
秦冥凝聚目力,在他的視線中,狂刀的動作變得如同老年癡呆般緩慢,他稍微後退半步,刀鋒幾乎貼着他的衣服劃過,看上去十分危險。
“刀哥、堂主威武,一刀砍死這個無知的白癡。”
“砍死他、砍死他!”
“啊!”寧靜初失聲驚呼,看着秦冥僅差一點點被斬傷,她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秦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狂刀一招劈空,手腕翻轉,戰刀猛力向前刺出,捅向秦冥的腹部。
就在這一剎那,秦冥的身影驟然從原地消失,出現在狂刀的身後。
狂刀只覺得眼見一花,不禁大吃一驚,好在他對戰經驗豐富
,當即扭轉腰肢,刀隨身轉,劃過一道圓弧,防止秦冥近身偷襲。
“你的速度太慢了,想傷我還差早呢。”秦冥已退出距離狂刀三步之遙,戲謔的道。
“狂妄自大,等你傷在我的刀下,看你還有什麼話說。”狂刀面露狠辣之色,再次欺身而上,出招又快又狠,對着秦冥一連劈斬出數刀,一刀比一刀兇狠。
秦冥靈活的閃轉騰挪,躲避的輕鬆自如,狂刀一口氣劈出十幾刀,卻連秦冥的衣服邊都沒碰到。
正所謂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交手幾個回合,狂刀已看出秦冥是個高手,他的臉色愈發凝重,同時也拿出了拼命三郎的狠勁,玩命的狂斬猛劈,雪亮的刀光閃耀,令人心驚膽顫。
不過狂刀的攻勢在秦冥看來就跟舞刀弄槍的三歲小孩沒什麼區別,破綻百出,只要秦冥願意,隨時可以一招制服狂刀。
“拼命也沒用,就算你搭上這條命也彌補不了實力的差距,沒心情陪你玩了,結束吧!”隨着話音,秦冥側身再次輕鬆的避開狂刀劈下的一刀,手中一直拿着的破木棍砸在了狂刀的手背上。
在狂刀看來,就算對方力氣再大,哪怕是力大無窮的大力士,拿着一根手指粗的木棍打在他身上,也不會疼到哪去。然而秦冥這一棍砸下,狂刀頓感好似被皮鞭抽中般疼痛,身不由己的鬆開了手。
“噹啷啷!”長刀隨之掉在地上,發出一陣碰撞的響動,破木棍也斷爲了兩截。
但是,秦冥的攻擊並沒有結束,下一秒,他手中折斷的木棍快如電光般劃過。
狂刀頓感脖頸一陣疼痛,用手一摸,摸到了一絲血跡,是被秦冥手中折斷木棍劃傷的,不過傷口並不深,這是秦冥手下留情的結果。如果秦冥有心要他的命,木棍就會劃破他的脖頸動脈。
“怎麼樣,還打嗎?”秦冥劃過的手臂折返而回,半截木棍頂在了狂刀的脖子上。
說時遲那時快,並且秦冥這一系列動作快到了極點,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珠子也沒看清具體的過程。當他們再定睛打量時,秦冥手中的半截木棍已頂在了狂刀脖頸的動脈處,斷裂的棍頭還殘留着一絲血跡。
“贏……贏了?”寧靜初大感不可思議,這也讓她對秦冥入神入化的身手有了更深刻的認識,難怪秦冥拿着一根破木棍就敢跟對手打鬥。
“這不可能,我是不是看花眼了?”那些混混打手驚愕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嗚嗚!”寧靖末又驚又喜,趁身邊看守他的兩個人發愣之際,在一個人身上蹭掉了口中的布團,興奮的大喊道:“還是秦哥牛叉,這才叫真正的猛龍過江,一根小木棍就擺平了這傢伙,看他還敢不敢叫囂?”
狂刀也是一臉的錯愕,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敗了,輸得體無完膚,讓他無法接受。
“放開刀哥,鬆開堂主!”
“一起上拿下這小子,給堂主出氣。”那些混混打手回過神來,大呼小叫着舉起手中的舉起,一窩蜂似的衝向秦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