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本來就是從部隊裡出來的人,劉軍一直沒把白懷遠的“遛狗”訓練太當一回事。
對他而言,這種強度的訓練,不過是小意思罷了。
當然了,訓練他不怕,但是他怕其他人揍他。
他也不知道白懷遠從哪裡找來的一幫子傻貨,個個功夫都比自己高。
而且還他孃的喜歡一言不合就動手。
這些天他可沒少被人欺負。
現在只等着老闆過來替他出氣。
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魏鎮國那個老傢伙今天跟吃了火藥似的,嘴裡一邊罵老闆,一邊死命的折磨自己。
其他人都去吃飯了,自己還趴在泥地裡。
就算自己腦子裡現在進了水,劉軍也知道,肯定是老闆得罪了魏鎮國這個瘋子。
此刻的王新並不知道魏鎮國因爲自己的一句話在瘋狂的折磨劉軍。
因爲他正在青聯投資集團的總經理辦公室和一位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齒的人喝茶。
“陳總,想不到您還挺年輕的哈。”
王新喝着陳南生手下漂亮的女秘書送來的茶水,笑呵呵的說道。
似乎站在王新身後的那五六個壯漢都是紙紮的一般。
要說真把人家當紙紮的,王新也不敢,畢竟那些傢伙腰裡別的東西也不是開玩笑的。
自己雖然不怎麼怕,但萬一讓他們傷到在這裡上班的普通人,到時候白懷遠肯定饒不了自己。
聽了王新的話,坐在其對面留着平頭的男人眯着眼說道:“年輕?王總更年輕纔對,英雄出少年哪,我青聯幫立足南州幾十年,還就沒誰像王總這樣,嚇得一幫老傢伙膽戰心驚,打死都不肯踏足沙市一步,怎麼?王總今天是來送死的麼?”
這個人自然就是青聯幫的老大陳南生了。
陳南生一點都看不出有五十多歲的樣子,乍一看也就四十歲左右。
而且和他的兩個兒子,陳嘉良,陳柏林比起來,陳南生顯得更有氣度些。
畢竟他沒說一聽到王新要見他,就大喊大叫的要弄死這個把他兩個兒子害進監獄的傢伙。
“陳總什麼話,死我沒意見,誰人不死呢,但你要說送死,那我可不答應,我腦子又沒進水。”
王新把身體靠在沙發上,雙手攤開。
好像這裡就是自己的辦公室。
“既然不是來送死,那王總不遠千里從沙市單槍匹馬的過來,莫非是想把我也送進監獄,或者說,乾脆把我做掉?”
陳南生的話說話,站在王新身後的那些大漢齊刷刷的拔出腰間的手槍,指着王新的腦袋。
現在只要陳南生一句話,王新的腦袋就會跟西瓜一樣爆開。
王新聳聳肩,並不以爲意的說道:“難道陳總就不想讓自己的兩個兒子早點出獄?”
陳南生聞言,立刻讓自己的手下們把槍收起來。
“怎麼?王總有辦法?”
王新道:“要是沒有辦法,我能找你談?”
陳嘉良,陳柏林兩個傢伙犯下的罪不大不小,分別被判了十年和十五年。
這還是當初很多事情沒有直接證據指明是他們兩個乾的,否則無期都有可能。
尤其是陳柏林
那個傢伙,離挨槍子兒也只差了一步。
他陳南生就兩個兒子,現在都被王新送進監獄,連個孫子都還沒有,要是王新能讓那兩個兒子出來傳宗接代,他沒有理由不聽王新繼續說下去。
接着,王新繼續說道:“辦法有是有,但不能讓他們這麼快就出來,最遲也得等個兩三年。”
陳南生哼了一聲:“兩三年你也敢拿來說事?”
“兩三年怎麼了?就當給他們買個教訓不好?現在放他們出來,只會害了他們,陳總的兒子,難道陳總自己不清楚?爾虞我詐,相互作對,恨不得對方死了纔好。”
“關他們兩年,讓他們吃點苦頭,也不是壞事。”
王新悠悠然的說道。
陳南生眯着眼說道:“依我看,是王總也沒有辦法直接讓他們出來吧。”
“廢話,老子又不是皇帝老子,能下詔書赦免他們!”王新白了一眼陳南生說道:“你要是有辦法只讓他們在裡頭呆兩三年,老子服你,現在就算讓我把天啓集團送給你,我也答應!”
雖然這只是自己的氣話,但是王新相信陳南生絕對沒有辦法。
也不想想陳嘉良和陳柏林兩個傢伙現在關在哪裡。
說句不好聽的,王新至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們兩個永遠呆在監獄或者乾脆死在監獄。
但陳南生卻不能保護自己的兩個兒子在監獄安全。
因爲他們兩個被關押的地方是在沙市。
陳南生微微一笑:“王總好氣魄,天啓集團說送就送,不過我是沒那個勇氣染指,說吧,什麼條件?”
天啓集團什麼來歷陳南生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已經略有耳聞。
知道是個不好惹的對象。
不然他也不會真的聽從嚴之海他們那幫人的勸阻,不再去繼續對付王新。
同樣,王新主動說要想辦法把自己的兩個兒子儘快弄出來,如果說沒有附加條件,打死陳南生他都不信。
像他這樣的人,從來就不相信天底下會有白吃的午餐。
“好說好說,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陳總鬆鬆手,把青聯幫的權利讓出來。”
王新說完,立刻開啓第五感,以防陳南生讓身後的那些傢伙把自己打成篩子。
而陳南生並沒有暴怒,甚至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沒有陳南生的命令,那些站在王新身後的大漢自然不會亂動。
“王總好大的口氣,憑一張嘴,一句話,就要我讓出青聯幫的幫主的位置,是不是覺得我青聯幫真不敢和你天啓集團來一場硬仗。”
笑過之後,陳南生朝王新繼續說道。
王新表示對陳南生這樣的話表示很不屑。
“陳總,硬仗我們又不是沒有打過,你那青聯幫的兩位老師傅都栽了,還有不少小弟永遠留在了沙市,你覺得你真的能討到什麼便宜?”
頓了頓,王新繼續說道:“你信不信,就我身後的這些傢伙,只要我願意,一分鐘之內全部放倒。”
“不……”
陳南生張嘴剛說出第一個字,王新就已經動了。
只見王新身動的一剎那,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
十幾個大漢,要在差不多同一時間內
放倒,王新必須要用盡全力才行。
畢竟沒有人會願意站着被動挨打。
尤其是對方有槍,只要對方扣動扳機,王新覺得自己就算輸了。
因爲不管子彈傷到誰,對王新來說都是不可以接受的。
他是來和陳南生談判的,不是真正的想要幹掉他。
格鬥技能的好處就是不必在乎自己出招會不會好看,重要的是隻需要以最簡單,最快速的方式擊倒對手。
故而,哪怕是在地上打個滾,王新也不介意。
當王新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的時候,陳南生嘴裡的“信”字方纔說出來。
不是說王新,只是在兩個字的時間內就幹翻了那一票大漢。
而是陳南生作爲見證者,下意識的把自己嘴裡沒有說完的話說完罷了。
說起來,王新用的時間也的確不長,十幾秒鐘而已。
平均下來,一個壯漢用了兩秒。
“呼!”
伴隨着陳南生的話,王新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
然後就聽見身後傳來幾聲清脆的響聲。
片刻之後,王新頭也不回的說道:“陳總,這下你總信我說的了吧。”
嘴裡說得輕鬆,但實際上,王新有苦難言。
第五感的全力催動,讓他現在想端起茶几上的杯子都不太可能。
這還是他真正意義上的拼命催動第五感。
哪怕是和小八爺對着幹的時候,他也沒有想過不留後路。
同時,他心中暗罵不止,罵嚴之海,罵陳南生,罵身後已經倒下的壯漢們。
好好的跟自己合作有什麼不好,偏偏個個都想要跟自己作對。
弄得自己不賣力表演都不行。
不過要是不賣力,王新這時候恐怕正在逃跑的路上。
終歸他是趁着那幾個壯漢不備纔出手的。
如果給對方反應時間,讓他們打出子彈,事情就說不好改朝哪一邊發展了。
畢竟王新真正的速度是快不過子彈的,尤其是距離這麼近,他哪裡有躲避的反應時間。
陳南生這輩子也不是沒有見過高手。
但是想王新這麼高的高手,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這樣的速度,他有理由相信自己人哪怕是用槍也未必能夠幹得掉王新。
也就怪不得那兩位老師傅敗北迴來之後從來不提及王新,看來他們在王新的手上受到的打擊更大。
“你看,來硬的,我能輕輕鬆鬆的幹掉你,但是我卻不想,不想便宜了其他的混蛋。”
王新忍住心臟劇烈的跳動對陳南生說道。
實力,往往是相互合作最好的籌碼。
尤其是有着碾壓對方的實力之後。
公平什麼的,只存在於兩個實力差不多的對手上。
陳南生和王新之間已經沒有太大的公平性可言。
但是作爲有求於人的一方,王新給予了陳南生最大的公平。
公平到讓陳南生誤以爲王新是來給自己送錢似的。
不得不說,今天早上對王新來說,比前天和莉莉,張花,張兮一起睡過還累。
累得他自陳南生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差點站不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