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曲哲來到躺倒在沙發上的王新身邊。
看了看瓶子裡只剩下一丁點兒的牛奶冷笑一聲:“姓王的也不過如此嘛……虧任是非那個傢伙自詡殺手界的天才,卻栽在了這麼個愣頭青手裡。”
“你……你要幹什麼?”
陸小曼這時候也走了進來,指着任曲哲說道。
任曲哲瞪了一眼陸小曼:“給我把門關好,然後進房去!否則老子宰了你個小王八蛋!”
見對方那麼兇,陸小曼撇着嘴抓了抓有些蓬鬆的頭髮:“好吧!”
然後就去關門。
關上門之後,便進了房間。
“臭丫頭!無情無義!不過膽子倒是不小,要是放在其他小孩子身上只怕早就嚇哭了。”
看着進入房間的陸小曼,任曲哲自言自語的說道。
忽然,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的王新驀然睜開眼:“那是當然,好歹是老子的徒弟,要是沒點膽量怎麼行,有一句話你倒是說的很對女人比男人還要武器。”
“你……”
“別動,千萬別動,這把切牛排的刀非常鋒利,只要我輕輕用力,保證讓你透心涼……”
胸口傳來的刺痛感讓任曲哲後背發緊。
他相信王新絕對沒有說假話騙他,只要王新輕輕一擡手,自己將會是開膛破肚的下場。
“有疑惑?”
王新朝任曲哲晃了晃腦袋說道。
任曲哲嗯了一聲。
“這有什麼好疑惑的?滿口黃牙,還有口臭,鞋子上一股子魚腥味,誰聞不出來,酒店經理就算是你親爹也不會讓你這樣的服務生來伺候客人吧?”
頓了頓,王新繼續說道:“用的是河豚毒素吧?”
任曲哲繼續嗯了一聲,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
這種半彎着腰的動作讓他很吃力,當然,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王新手上的刀子給他的壓迫感。
“誰派你來的?”
王新道。
任曲哲想了想回答道:“報仇!”
“報仇?我沒得罪過你這樣的傢伙吧?”
一個會用毒來殺人的傢伙,王新的印象裡頭還真沒有。
雖然眼前的傢伙用的毒素並不會直接喪命,但是會讓自己喪失反抗之力。
“我兄弟任是非就是在沙市栽到你手裡!我是爲他報仇而來!”
“任是非?不記得……不好意思,在我的印象裡這種不出名的小人物的確記不住。”
王新的確不記得叫什麼任是非的傢伙,這一點沒有騙任曲哲。
作爲經常被人找麻煩,又經常去找別人麻煩的傢伙,王新哪裡有空把每個人都記住。
總不能上去就讓人報名號,然後再動手吧。
任曲哲很想一腳踢在王新的臉上,什麼叫不出名的小人物。
他和他兄弟任是非在道上怎麼就是小人物了。
或許自己在其他地方不出名,但在這個行當,不少人都會求他辦事。
這姓王的也太他孃的小瞧人了。
“不服氣?”
王新哼了一聲朝任曲哲說道。
任曲哲咬了咬牙回答道:“沒有,既然栽了願賭服輸,要殺要刮請便。”
“喲……還裝得這麼大義,行啊,不肯說實話,我那就真不客氣了。”
待王新說完,任曲哲只覺得自己心口附近一涼。
王新手裡那把切牛排用的不鏽鋼刀已經切破了他的皮膚,插進了肉裡,只要再進去個幾公分,任曲哲必死無疑。
“別!我說我說!”
見王新真的要動手殺人,任曲哲慫了。
殺手也是人,殺別人的時候他可以不擇手段,毫不心軟,但輪到自己的時候卻和普通人一樣慌了神。
“沒種!”
王新帶着鄙夷,不屑的說道。
任曲哲沒有反駁王新的話,而是說道:“是裴宗泰讓我來的,說你在金龍國際酒莊贏了他不少錢,他想要回去。”
“哦?裴宗泰?”
“沒錯,就是他,王先生……我既然出賣了僱主,您能放我一條活路嗎?”
任曲哲朝王新可憐巴巴的說道。
做他這個行業,出賣僱主是犯了大忌。
以後葡島絕對沒有地方容得下他。
說不定以後還要被僱主安排人追殺。
“行啊,既然你這
麼好說話又沒費我什麼功夫,我放你一馬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但是你得給我說說那裴宗泰到底什麼來歷,怎麼輸個幾千萬就這幅德行,還找殺手來要賬。”
“王先生……不是我不說實話,而是我也真不清楚裴宗泰的來歷,聽說是有錢人家安排來葡島創業的急先鋒……”
“急先鋒?”
“我也是聽說的,原來葡島可沒有他這麼一號人,只是這兩三年忽然冒出來的……他想和金老闆一樣開賭場,所以一直和金老闆走得很近。”
“哼!也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小羅羅。”
雖然不清楚裴宗泰是哪個家族安排來葡島發展的人,但對於那些家族王新一直就沒什麼好感。
從韓一開始,那些所謂的家族似乎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也怪不得白懷遠,魏鎮國他們要對那些所謂的家族出手。
就他們這樣的德行,不整治一下也太放肆了。
“是是是,王先生說的沒錯,裴宗泰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小羅羅……”
任曲哲賠笑着說道,生怕王新手裡的刀子一下沒拿穩紮進他的心臟,讓他一命嗚呼。
“既然這麼沒骨氣,殺你髒了老子的手,這樣,把這碗豆漿喝了。”
王新指着還剩下慢慢一小碗的豆漿朝任曲哲說道。
任曲哲又不是真正的蠢貨,豈會看不出來那碗“豆漿”有問題。
“王先生……這,這恐怕不大好吧,您也知道,河豚毒素會讓人神經麻痹……我要是在您這裡大小便失禁可就不好聞了。”
“沒事,老子不在乎,既然你要殺我,我總不能不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吧,再說這種微量的毒素,想必要殺你也難,話說回來這比我給你一刀子強吧?”
任曲哲很慶幸自己下牛奶裡面下的毒不會致命,否則今天他就真的完蛋了。
“我喝也可以,不過我想問王先生,我喝了之後您會不會出爾反爾?”
“老子說放你一馬就放你一馬,怎麼這麼多屁話,不喝拉倒,老子直接動刀子!”
說罷,王新的手又是一擡。
嚇得任曲哲立馬小心翼翼的伸手拿過那碗“豆漿”,然後一飲而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