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從沙市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
今天雖然被請進了警局,但是和陳嘉良比起來,兩者之間的待遇天差地別。
如今陳嘉良面對放在審訊臺上的證據,面如土色。
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裡出了岔子,從他來到沙市開啓盤口之後的錄音,視頻,資料,全部都被人摸了去。
按照他的想法,在沙市他並沒有得罪任何人,該打點的地方他都照顧到了,沒有理由會有人對他落井下石。
話說回來,就算有人看不慣他來沙市掙錢,不可能沒有一點風吹草動。
當然,王新那個無恥之徒除外,但他不信王新能夠一開始就算到今天。
陳嘉良打死都不會知道,王新就是那麼早對他不爽了。
“陳先生,涉案金額不少啊,老實交代吧,錢去了哪裡?”
中年警察一邊用手敲打着桌面一邊冷笑着對陳嘉良問道。
四千萬,如此之大的涉案金額,可是好多年沒遇到過了。
可以說這個是沙市近十年來涉及資金最大的地下盤口賭博案,中年警察顯得很是激動。
案子破了,今年的評比他和沈婷婷可都有份。
錢去了哪裡?
當然是到了王新的口袋,可是陳嘉良不能說。
要是說了,就會把他勾結韓一綁架劉軍的案子牽扯進來,到時候韓一的死他無論如何都說不清。
可要是不說,證據在那裡,他必須得交出來,否則到時候判刑就會更重。
“錢我已經還債了!”
陳嘉良想了許久,終於想道了這麼一個撇腳的理由。
“還債?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四千萬現金,你還給誰了?說,是不是在沙市你還有什麼非法交易!”
中年警察厲聲質問道。
那麼多錢,一天車都裝不下,還都是現金,警察怎麼會相信他拖着現金去還債。
陳嘉良搖了搖頭:“我要等我的律師,否則我不會在開口。”
按照規矩,他只需要說自己能說的,其他的事情等律師來了再說。
自己的司機這時候肯定再回去的路上,最遲明天幫裡就會派律師過來。
中年警察哼了一聲:“少給我玩你那一套,證據在這裡,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也別想安然無恙的走出去!”
相比陳嘉良,他的那倆位師傅的待遇稍微好些。
畢竟都是老人,審問了一番之後就關了起來,不爲別的,就因爲涉嫌陳嘉良的案子。
不管怎麼說他們兩個也算是幫兇。
此刻在沙市的萬聖酒店裡的一件客房內。
一個和陳嘉良外貌有幾分相似的傢伙靠在沙發裡,在他左右兩側各坐着兩位年輕貌美,濃妝豔抹的姑娘。
那傢伙的留着長髮紮在腦後,輕輕一甩:“任兄,這次可要多謝你特意爲我出手解決了麻煩,這一千五百萬略做酬金,還望笑納。”
說着,把手上的一張支票遞給坐在他正對面椅子上的一位只有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
年輕人眉清目秀,高挺的鼻樑,帶着幾分陰柔,有一股韓流派。
坐在沙發裡的傢伙身旁的兩位姑娘不由時不時得衝他擠眉弄眼,搔首弄姿。
年輕人接過支票看了一眼,放進口袋:“一千五百萬不算少,殺一個韓家弟子也值。”
原來韓一是這個傢伙半路上給截殺的。
停頓了一下之後,那年輕人繼續說道:“陳先生,你可真夠狠,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
原來坐在沙發上的那傢伙是陳嘉良的大哥……陳柏林。
陳柏林攤開手,在身旁兩位姑娘的身上摸了一把之後說道:“不是我狠,是青聯幫的人太狠,我不這麼做,他遲早也會對我下手,我只不過先下手爲強而已,再說,我不是沒讓你解決他麼,他還得感謝我留了他一命,哈哈哈。”
說完,狠狠地拉過來右側的姑娘,把手從她的領口伸了進去。
緊接着,那姑娘頓時發出一陣急促的呼吸。
“浪貨!”
陳柏林一把把那姑娘推開罵道。
那姑娘整理了一下領子,想要在靠近,卻被陳柏林賞了個耳光。
那年輕人無奈的搖搖頭:“好了,陳先生,這個姑娘你就讓她今天晚上伺候我吧,在打下去變成豬頭就不好看了。”
陳柏林雖然沒有直接讓剛纔的年輕人做掉自己
的弟弟陳嘉良,但是卻使了一招借刀殺人。
他相信韓家的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放陳嘉良一馬。
聽那年輕人這麼一說,陳柏林淫笑道:“既然任兄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不答應的呢。”
那姑娘聽陳柏林這麼說,剛纔被閃了一耳光的委屈頓時煙消雲散,得到允許之後立刻朝着年輕人貼了上來。
年輕人並沒有拒絕那姑娘的熱情。
看了看陳柏林,年輕人從椅子上站起來:“這件事到此爲止,希望我們下次的合作會更加愉快。”
陳柏林點頭笑道:“這是自然。”
待陳柏林說完,年輕人一把抱起在他身旁不斷摩擦的姑娘走了出去。
當年輕人出去之後,陳柏林則順勢把坐在左邊的姑娘推到在沙發上。
看樣子,沙發將會是他們的第一個戰場。
陳嘉良開地下盤口掙到的錢對陳柏林來說無關緊要,因爲那是屬於青聯幫的財產,他動不得,所以錢的去向他也沒有追查。
……
王新回到訓練基地的時候,大傢伙已經吃完晚飯,幸好食堂的大嬸還沒有收拾,否則他又得自己找剩飯剩菜。
四千萬的現金被師嘉輝和蕭築影運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動過,而裝有現金的車子就停在訓練基地最顯眼的位置。
“師傅,你能在給我一百嗎?”
在王新吃飯的同時,陸小曼坐在旁邊說道。
王新也沒多問,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百給她。
陸小曼接過錢之後就蹦蹦跳跳的走了,連聲謝謝都沒說。
也不知道她要錢到底做什麼用。
吃完飯,王新才讓人把那些現金搬進自己的辦公室。
現金太多,保險櫃放不下,最後只好全部碼在地上。
看着那麼多現金,王新感嘆道:“總算掙到了四分之一的聘禮。”
說到這裡,王新又是一陣頭痛。
陸德海要一個億,張三千也要一個億,這完全是把自己當提款機在用。
雖然華夏國的錢好掙,但是他不能每次都靠這種手段掙錢不是。
畢竟這種錢的風險太大,稍有不慎,那就是個大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