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好疼……
剛剛醒來的陸寒意識有些模糊,輕輕揉了揉後腦勺,媽的,怎麼腫了個大包?
眯了眯有些發酸的眼睛,眼前的一幕倒是讓他愣住。
狹小的房間,烏黑色的天花板,一盞老式燈泡散發出讓人孤獨的昏黃光亮,牆角結着幾張蜘蛛網,一隻大的有點誇張的蜘蛛正在上面快速攀爬,嗅了嗅,聞到空氣飄着絲微發黴的氣味,這讓本就空腹難受的陸寒有些作嘔。
監獄??
陸寒有些納悶,怎麼被抓了?該不會是在做夢吧。狠狠掐了下大腿,日,真疼……
他忽然記了起來,在幹掉三名匪徒後,一個武警想要按倒自己,結果被一腳踹飛,緊接着一羣武警將自己制服,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在自己後腦勺上砸了一錘,下手真重。
慢慢從堅硬的鐵牀上坐起,陸寒摸着腦袋走下牀,鐵欄外面黑洞洞的,看不清對面牢籠裡的鄰居,清了清嗓子,陸寒忽然對着通道盡頭大喊道:“有人嗎?放我出去!”
“操,你他媽有病吧!?大晚上瞎喊什麼??”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聲叫罵,緊接着監獄裡炸開了鍋,紛紛譴責陸寒這種擾人清夢的無恥行爲。
陸寒才懶得理,老子又沒罪幹什麼要呆在這裡!不但沒罪,我還是見義勇爲、除暴安良的好市民,既然這一切都是誤會,當然要趕緊從這裡出去,監獄又小又冷,陰森森的多嚇人,連昏睡了多長時間都不知道,估計小姨跟娟姐都着急壞了。
陸寒不吭聲,使得這些囚犯罵的更歡實,簡直是拿他當撒氣桶,什麼老子也沒罪,自己媳婦跟人跑了,總之什麼都說,罵聲越來越大。
不一會,通道那邊慌慌張張的跑了一個小獄警,應該是剛工作,沒見過監獄發生過暴亂,雖然有些懼怕,但還是裝出一臉兇狠,拿出警棍叫囂:“你……你們都給我安靜下來!”
“操!老子不安靜怎麼着?有種你開槍啊!”
“對啊!狗孃養的,有種衝我開槍,老子又沒罪,快放老子出去!”
吼聲越來越大,獄警有些無助的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提着已經耷拉下來的警棍,再也威風不起來,眼看爆動越來越大,臉漲得懲紅。
爆動的始作俑者陸寒此刻有些幸災樂禍,在看到獄警這麼怯怕的樣子後,對他笑着招了招手:“誒,你過來。”
獄警見陸寒長得挺帥氣,人畜無害,緩緩湊了過去,陸寒笑着說:“小兄弟,你們抓錯人了,我是好人,你看能不能放我出去?”
獄警一聽,立刻狠狠瞪了陸寒一眼:“這裡哪個人會說自己有罪?你老實呆着吧。”
陸寒悻悻的聳聳肩,真是的,做了好事還要被關號子,真不知道誰以後還敢做好事。
正在吵鬧聲馬上要掀翻天時,忽然,從外面響起一連串急促而又尖銳的高跟鞋腳步聲。
陸寒心裡一抽,不會又是她吧……
程穎的到來使得囚犯更加激動,自從來這裡後,哪裡見過女人,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尤其還是這麼個漂亮的警花,不少人竟開始脫下衣服,嘻哈哈的說着猥褻的淫穢話語。
程穎臉色很差,美眸內閃過一抹怒色,嬌喝道:“這怎麼回事?小張,你在那幹嘛呢??”
小獄警不敢得罪程穎,慌慌張張的跑了過去。
眼前不少囚犯都已經脫光了,程穎眼中寒芒一現,冷冷道:“小張,去控制室把空調關了。”
此話一出,剛纔還叫囂不止的囚犯立刻戛然停下!
開玩笑,這天寒地凍的要是關了空調,那不還得被凍死!
迅速地,脫光了的人馬上穿回衣服,沒脫和正準備脫的都開始大聲哭求,哪還有剛纔淫褻模樣。
小張沒動,他很猶豫,這麼冷的天,關了空調等於虐待囚犯啊!要是上頭知道了,自己可別想再在這裡幹了。
見狀,程穎冷冷說:“有什麼問題我負責。你記住,沒有我的命令,空調誰都不許開!”
就等這句話呢,小張樂得屁顛的走了,他老早就想懲治這些囚犯,現在正好接着程穎的威風,好好的狐假虎威一把。
“等一等。”程穎叫住小張,指着陸寒的監獄:“把他給我帶到審問室。”話說完,她狠狠瞪了一眼欄杆內的陸寒,這才轉身離開。
在小獄警的帶領下,陸寒終於是離開陰森森的監獄,只不過被戴上了腳鐐與手銬,很不舒服。
這已經是第二次來這間審問室了,相比較上次被抓,這次好了很多,起碼還穿着衣服。
挪動一下沉甸甸的腳鐐,陸寒習慣性的蠕了蠕鼻頭,準備找個舒服點的姿勢。
忽然,門開了。
依舊是程穎與陳宇的組合,男帥女靚,倒也相配,只不過陳宇在看到陸寒的時候,明顯全身一抖,眼中流露出一些懼怕之意。
沉沉黑着臉,程穎臉帶敵色,幾乎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陸寒很不爽程穎的眼神,老子替你們警察把賊辛辛苦苦的抓了,不說發一個好市民獎狀,發點獎金,現在居然還把我抓起來,你們還有理了?
懶懶的抽了抽鼻子,陸寒吊兒郎當的哼着小曲,不想理會這個漂亮警花,整個一胸大無腦,真懷疑她是怎麼當上警察的。
陸寒擺出這麼一副市井痞樣,程穎臉色越來越差,終於是再也忍不住了。
“說吧。”
程穎這次沒有拐彎抹角,省去了姓名年齡這些無關緊要的流程。
陸寒心裡莫名其妙,含糊的問:“說什麼啊?”
聞言程穎異常激動,俏臉一寒,狠狠拍桌而起:“還裝?陸寒,你知道你自己都幹了什麼嗎?”
她是真憤怒了,本來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持槍搶劫,依照警校內教導的方法就可以將人質救出,制服匪徒,但陸寒突然的出現讓一切都改變了。兩死兩傷,一人被刀割中咽喉,直接斃命,一人則是被活活勒死,剩下活着的兩人,全都是毀滅性的重傷,就算活下來,下半輩子也必定是個殘疾。
而最讓她最爲生氣的,就是自己同事在進去按倒陸寒的時候,被這混蛋狠狠踢了一腳,現在肩膀粉碎性骨折,能不能治好還不一定。
警花發脾氣了,陳宇趕忙站起來安撫,手剛按住香肩,突然被程穎一巴掌扇開:“起開,別碰我!”
陳宇吃了憋,臉色很不好,再待下去也是尷尬,便隨便找了個藉口出去了。
看見這倆警察鬧槓子,陸寒心裡簡直笑開了花,哈哈,這戲精彩,忒精彩。
警花因爲激動而大喘氣,碩大的胸脯開始上下起伏,陸寒狠狠颳了兩眼,這才懶懶說:“警察同志,我只是做了一個市民該做的事,別以爲我不懂法律,見義勇爲,我沒罪。”
陸寒輕描淡寫的說完,程穎立刻失控的喊道:“市民?你認爲有哪個市民能殺死兩個拿着衝鋒槍的匪徒?見義勇爲就能隨便殺人嗎?你鬧出多大的動靜你知道嗎?”
被這婆娘吼得耳朵都疼了,陸寒倔脾氣也被頂了上來,不就是殺了幾個劫匪嗎!你們警察沒本事抓人,現在還在這衝自己撒氣!
越想越氣,陸寒嘴角忽然抹出一絲冷笑,譏諷道:“程穎,我告訴你,就憑你那三腳貓的辦案水平,掃黃打非還可以,抓個小偷勉強,但如果想破這種大案,再等個十年你都不行!!”
“陸寒!!”
程穎被陸寒的嘲諷氣怒的臉色通紅,再也控制不住胸中怒氣,雙腿蓄力蹦動,直接站到桌子上,揮出一記簡單凌厲的直拳,快狠準的擊向陸寒面門。
沒想到程穎會被氣得直接出手,看到迎面攻來的警花,陸寒冷冷嗤笑,急速側身,靈巧閃避過這記拳頭,程穎顯然沒料到陸寒反應這麼快,身體失去重心,落地後快速打了個滾,沒等站起,一條玉腿橫掃,帶出凌厲勁風。
陸寒趕忙跳起,程穎眼中一喜,趁他不備,一記側勾拳穩穩擊中陸寒肋骨,痛的他倒抽一口涼氣,丫的這娘們小手還真狠。
其實陸寒真要想打,一招就能廢了程穎,但誰讓他好男不跟女鬥,打輸了丟人,贏了也沒意思。
趁着陸寒愣神之際,程穎拳頭再次飛來,陸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手腕,沒敢使勁,只是強行來了個舞池中的轉圈,緊接着手臂做環,從程穎頭頂上快速套下,不等她有所反抗,便已是將她箍在自己懷中。
“流氓!!放開我!!”程穎使勁掙扎,但陸寒的力氣實在是大的超乎她想象,不管自己如何捶打,如何掙脫,所有力氣都好像石沉大海。
陸寒現在的感覺挺不一般,警花身材很好,非常的好,此刻在懷中來回掙扎,蠕動,凹凸有致的身軀每一次磨蹭,都會傳達出異樣的舒爽感覺,這讓陸寒一時間忘記了剛纔緊張氣氛,一絲絲旖旎開始瀰漫開來。
爲怕尷尬,陸寒本想放開程穎,但這時,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捉狎之意。
你不是叫我流氓嗎?老子今天就跟你耍一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