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響聲不大,但聽在陸寒心裡卻猶如轟鳴雷電,全身劇烈的顫抖,他現在唯有祈禱,祈禱他們不會發現自己。
娜塔麗被陸寒壓着身子,很難受,她試着推了推陸寒的胸膛,但卻紋絲不動。
“別亂動!”陸寒忽然低低喝道,娜塔麗不滿的瞪了瞪眼,兇個什麼勁啊!現在是你壓着我,你當然不難受了!
其實娜塔麗現在完全可以大聲呼救,冰櫃雖然處於全封閉,但鐵皮的厚度還是不夠,只要聲音夠大夠尖,外面的人肯定可以聽到。
娜塔麗張了張嘴,她本能的想大喊,但不知是因爲陸寒的身體太重,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還是因爲這裡的溫度太低,聲音就這麼卡在喉嚨,怎麼也叫不出聲。
這時,娜塔麗忽然感受到陸寒全身在輕微顫抖,像小孩子打擺子似的,她以爲陸寒又想使壞,狠狠瞪向他,卻發現陸寒嘴脣發紫,眉毛與兩鬢也都凝結出白色的冰霜,鼻頭更是紅的不像話。
他……他是在保護我?娜塔麗心裡忽然冒出這麼個古怪想法,陸寒之所以將自己壓在身下,爲的是阻擋寒氣,不讓自己的溫度流失,這一刻,她心裡有些小感動,身體也不再亂動。
其實這個還真是娜塔麗想多了,陸寒只是不敢亂動發出聲響,現在外面人的數量未知,但軍備卻很精良,硬拼是不可能了,現在唯有將自己隱蔽起來,不發出任何驚動敵人的聲響,纔有可能躲過這一劫。
門外的響起鍋碗瓢盆砸落的聲音,叮鈴桄榔的,很刺耳,陸寒默不作聲,幾乎將鼻息都掩藏起來,現在冰櫃的溫度怎麼說也是零下二十度,他只穿一件背心和西裝外套,連襯衣都還堵在排風管裡。
冰櫃內噪音還是有的,類似於發電機轟轟的,但很輕微,陸寒儘量專注的聽,但還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離開,每次都是安靜了差不多一分鐘,忽然響起咣鐺一聲,他才知道,恐怖分子還沒有離開。
突然這時,冰櫃的門被人敲了敲,聲音很小,像是在用手模,陸寒心提到了嗓子眼,沒想到這些恐怖分子的偵查能力這麼強,這麼隱蔽的冰櫃居然也能找到。
“砰砰!”兩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陸寒心也隨之咚的一聲,他們這是在用槍托撞門,很顯然,他們已經懷疑這裡了。
怎麼辦?陸寒腦海中第一個想法就是跟他們拼了,但自己有什麼?一把匕首,一把手槍,並且子彈只有三發,他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在暗處,如果對方只有兩人的話,三發子彈足夠了。
但話又說話來,如果對方人稍微多一些,那麼自己的下場就可想而知。
再說用匕首,如果放森林或者草叢裡的話,通過潛藏與伏擊,一把匕首殺死十幾人簡直太容易了。只是現在全身凍僵,血液都被凍得停止不動,早已失去了平常的運動與反應能力,現在拿着刀去跟那些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硬拼的話,除了死還是死。
所以,陸寒決定繼續躲藏。
快速彈射而起,陸寒一把抱住身下的娜塔麗朝冰櫃角落走去,在那裡堆滿了凍成冰塊的羊肉與豬肉。
也許是因爲要做烤全羊這樣的大菜,所以這些肉的體積都很大,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些肉扒開,陸寒抱住娜塔麗趴進去,然後再將那些肉蓋在自己是身上,他的速度很快,前後只用了五秒鐘的時間。
躲在陰暗的角落裡,沒有燈光,沒有空間,兩人緊緊摟抱在一起,幾乎是面貼着面,誰都沒有說話,除了冰櫃微弱的噪音外,就只剩下兩人急促厚重的喘息聲。
陸寒喘氣很重,鼻息打在娜塔麗臉上癢癢的,她別過臉,儘量不去很陸寒面對面,這裡的空間很窄,她幾乎是將全身蜷縮成一團,被陸寒緊緊的抱在懷裡,連一絲蠕動的縫隙都沒。
她很想去反感這種被環抱的感覺,好像被禁錮了似的,只是她的身體卻不排斥,竟然還有些喜歡被陸寒壓着的感覺,很重,但很充實。
“你……靠後點。”娜塔麗小聲說了句,陸寒一愣,這纔想到剛纔一直沒有捂住她的嘴巴,暗呼大意的時候,他又好奇這娘們怎麼沒有呼喊呢?
她一定是害怕自己,嗯,一定是這樣。陸寒找了個還算正常的理由。
耳邊還傳來清晰的砸門聲,倆人在狹小的空間擁擠不堪,陸寒朝後面倚了倚,抱着娜塔麗胴體的手臂朝外撐了撐,儘量減少一些與她的身體接觸。
這樣一來,感覺果然好了很多,娜塔麗微微蠕動了一下,像是小孩子睡覺翻身似的,只是她的方向不對,翻身過來後,她直接面對陸寒,上半身契合的毫無縫隙,而爲了減少空間,她的兩腿直接夾住陸寒的腰部,幾乎是呈環狀的攬住。
這個姿勢無疑是曖昧的,無疑是一種男女運動的常見姿勢,陸寒已經不再是這方面的雛鳥,看到娜塔麗居然改換了這麼一個姿勢,他在第一時間便想歪了。
與娟姐旖旎的豔事,很多次他就是用的這種姿勢,很有徵服欲,他很喜歡,從這個角度她可以最清晰的看到女人的反應,尤其是胸前兩糰粉白還有細白的脖頸,以及粉裡透紅的嬌豔臉蛋,這些都是刺激男人的最好武器。
而現在,娜塔麗就這樣被自己征服在身下,感受到她胸前的兩團凸起被自己胸膛狠狠擠壓變形,絕色容顏因爲剛纔的親吻,臉蛋瀰漫出一囹紅暈,很美,佷媚,又聯想到與娟姐的牀笫之事,即便溫度很冷,但他心中的邪火,依舊是猛然騰昇起來,在這一刻,隱藏的不是那麼隱蔽。
娜塔麗第一時間感覺到陸寒的不對勁,她心裡羞憤極了,自己怎麼挪動了這麼一個曖昧的姿勢,此時陸寒望向自己的滿是慾念,好像一頭大灰狼,垂涎欲滴的看着盤中的美餐,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