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當年柳青青派醫生給我檢查過!他們說我有幻想症!他們說我是神經病!”
聽到這裡,陳齊家幾乎要崩潰了!他真的沒想到爾沫一個人揹負了這麼多的折磨。
“我好累!真的好累!”
其實這些天爾沫一直就覺得自己的體力快要透支,看着陳齊家那關切的眼神,她真的再也支撐不住。
“我愛上了一個魅影般的男人!他就像一陣風,帶走了我的心,只留了一片狼藉。我在也沒有力氣面對愛情。”
看着爾沫幾乎要倒在了自己的面前,陳齊家一把將她擁進了自己的懷裡。
好溫暖的懷抱!
爾沫覺得自己的大腦被麻痹了,他的感覺真的像極了榮聿!
他儒雅、他溫柔、他的一切一切都像極了那個溫情的榮聿,讓自己不能自己的眷戀。
爾沫緊緊地抱住了陳齊家,任憑他抱起自己離開了墓地。
喧鬧的奢華,溫嵐覺得今天的自己就像一個木偶,他扮演了自己!一個違心的自己!
在一切喧囂過後,溫嵐終於體會到了當年榮聿的心情。
原來,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哪怕這只不過是一場訂婚宴。
想起了當年自己設計的種種,讓欒悅心以爲自己跟榮聿發生了關係,讓欒悅心對榮聿死纏爛打,最終更是促使了欒悅心稱心如意的嫁給了榮聿!
溫嵐突然覺得上帝似乎跟自己開了一個玩笑,把當年自己捉弄榮聿的一切原封不動的報復給了自己!
看似風光的自己,就像一個小丑,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嵐,你去哪兒?”
一進更衣室,欒悅心發現溫嵐連禮服也不換就忙着向外走。
“走開!”
溫嵐一把推開了欒悅心,把欒悅心推到了一邊。
“別走!”
欒悅心抱着自己長長的裙襬,掙扎着站起來,慌張的撲向了已經走到了門口的溫嵐。
溫嵐突然被欒悅心死死的抱住了,他煩不勝煩的深吸一口氣。
“欒悅心,你給我聽着!我不是榮聿,如果你再這麼無理取鬧,別怪我不客氣!”
“我是你的妻子!我們剛剛舉行了訂婚宴!”
欒悅心也急了,大聲的叫嚷着轉到了溫嵐的面前。
“哼!我終於明白了當年榮聿爲什麼會在教堂丟下你離去!”
欒悅心惱羞成怒,溫嵐他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接揭發自己的痛處!
“你是不是要去找爾沫?”欒悅心突然大吼,“今天一天你都心不在焉,四處在人羣裡尋找!你就這麼喜歡那個賤人!我不過是被榮聿拒絕過,可是她生下了一個野種!雜種!”
啪--!
溫嵐狠狠地給了欒悅心一個巴掌!
溫嵐被她這句話氣瘋了,竟然沒有控制力度!
這一掌直接把欒悅心打飛了出去,狠狠的甩出去了五米,直到撞在了身後的柱子上!
衆人大驚失色,可是誰也不敢去扶欒悅心,因爲此時,盛怒的溫嵐就像一頭髮狂的雄獅,隨時都有可能把挑釁者撕成碎片!
欒悅心掙扎着擡起了頭,她的半張臉瞬間腫的就像發了面的饅頭!
“你竟然打我?”
欒悅心哭了,可是溫嵐的表情卻冷得像冰山。
“哼!既然要做我溫嵐的妻子,你就要能容忍我的一切!”溫嵐咬牙切齒的鄙視着欒悅心。
“我還就告訴你,欒悅心,你給我聽好了!爾沫,是我唯一愛的女人,誰敢對她不敬,那必將是殺--無--赦!”
溫嵐走了,可是欒悅心突然渾身打了個冷顫!
她忘不了溫嵐最後那一句赤裸裸的威脅。
欒悅心終於明白了,即便長着相同的一張臉,可是溫嵐不是榮聿!
當溫嵐等到沒有了耐心,回到車裡發動了車子的時候,突然從後視鏡裡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子。
陳齊家帶着爾沫回到了住處,車子停了,陳齊家先下車,替她打開了車門!
“我送你上去!”
“不用,你把我帶回來,已經很感激了。”爾沫低着頭微微欠了欠身子。
下過雨的樹枝,幾片枯葉搖搖欲墜的晃着,一陣微微的風,把一片半翠半枯的葉子吹了下來,不偏不倚的飄落在了爾沫的頭頂上。
陳齊家笑盈盈的走了過來,爾沫被他泰然的舉動驚得一動不敢動,任憑他輕輕的舉起手摘下了飄落在自己頭頂的一片枯葉。
“你瞧,連他們都爲你而傾倒。”
一瞬間,爾沫覺得自己渾身的血在倒流!
往日的一幕電影的重現在自己的面前!
這是自己跟榮聿在公園的小徑裡見面的第一句話!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的巧合!怎麼會,怎麼可能?
看着爾沫狐疑的眼神,陳齊家低下頭輕柔的詢問,“我可以抱抱你嗎?”
爾沫完全愣了,她呆呆的點了點頭。
陳齊家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爾沫已經看到了他雙瞳中自己的倒影!
他的眼神好像聿的!他……
就在爾沫發呆的時候,陳齊家突然吻了爾沫的脣!
爾沫嚇了一跳,兩隻手本能的去推,可是陳齊家的雙手一拉,竟然借力讓爾沫看上去像是撲進了自己的懷裡,攬住了自己的腰。
無法掙脫!爾沫感受到了陳齊家匍匐的前胸,他吻的好投入,他吻的好認真!他的味道像極了我的聿!
爾沫醉了!她想讓自己徹底的放縱一次,就一次!
讓我把他當成聿,熱烈的愛他片刻間。
旋轉木馬是最殘忍的遊戲,彼此追逐卻有永恆的距離!
坐在車上看着後視鏡的溫嵐簡直要瘋了!他的兩隻手死死的捏着方向盤!
無法忍受!
溫嵐突然暴怒的從車子裡跳了下來,發瘋的衝向了一對正激烈擁吻的男女。
嘭!
爾沫的雙眼還沒有睜開,突然間聽到了一陣帶着風的重擊聲!
睜開眼睛的一刻,爾沫驚訝的看到了揮着拳頭冒向陳齊家的溫嵐。
“不要--!”
爾沫喊得完了,陳齊家已經重重的倒在了一片水漬的地面之上。
躺在地上的陳齊家,看清了襲擊自己的人,突然笑了,他摸了摸留着血絲的脣,一躍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