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我是儒生呀。”男子見林墨玉不語,急切地說。
“儒生?”林墨玉疑惑地問。難道這傢伙沒穿越,不是王文生?
“對!儒生,張儒生!小玉,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可我也是逼不得已呀。”男子邊說邊似真還假地用袖子抹那兩隻小眼睛。
“你怎麼對不起我了?!你很對得起我呀!”林墨玉故意裝做愛答不理又語調尖銳地說。
根據林墨玉在二十一世紀小說裡總結出來的經驗,這是讓對方不打自招地最好方法。
“我知道你恨我把你賣到了醉紅樓,可我欠了人家五百兩銀子的債,不賣了你還債,人家會把我打死的。”
哼!臭男人果然上鉤。
醉紅樓?……活脫脫妓院的名字!哼!哼!!林墨玉明白了。
明白的同時,手中的果子也擲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張儒生的腦門。
“臭王八蛋!你竟敢把我賣到妓院?!”在現代你他媽的甩了我,在古代你竟變本加厲的賣了我?!“你……你還叫儒生?你簡直有辱斯文,索性改名叫畜生得了!”林墨玉邊罵邊手腳並用地在他身上製造印記:……衣襟——開了,……袖子——掉了,……臉——五個爪痕……
張儒生終於由最初的懦懦變爲惱羞成怒,不過他剛想把還擊付諸實際,便被強有力的大手揮到了地上,同時附贈一隻踩在上面的大腳。
看到蕭毅出手了,而且對付他象對付小雞,林墨玉更不能放棄這個瞭解自己並且前仇舊恨一起算的機會了。
“說!我叫什麼名字?”林墨玉惡狠狠地問。還是先把自己的來歷弄清楚比較重要,看看能不能擺脫逃犯的身份?雖然別人聽林墨玉這樣問可能以爲林墨玉是個傻瓜,但林墨玉相信礙於蕭毅這副高大的身材和足已影響市容的相貌,任何人都不敢站出來提出異議,包括趴在地上的張儒生。
“林……林墨玉。”張儒生已被嚇得語不成調。
本名?林墨玉有些想哭。
“和你什麼關係?”
“是我指腹爲婚的……妻……妻子。”
林墨玉腦袋“嗡”的一聲。靠!他媽的難道自己在現代嫁他不成,古代卻嫁成了?那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不會這麼衰吧?那樣的話,林墨玉真寧願一頭撞死。
“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林墨玉顫驚驚地問。
“不是!”張儒生回答的到快,相信他明白他若敢點一下頭,他就離見閻王不遠了。
“籲——”林墨玉長舒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這個混蛋的,是乞丐的都行。
“那是誰的?”
“我……我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那誰知道?……算了,跳過,先揀重要的問。
“我父母是誰?與你何時成親?我又如何到的牢房?你給我一點一滴地說清楚。”林墨玉雙手插腰大聲說。
“你……父親叫林如洋,揚州人氏。你與我並未成親,你八歲時父母病故,我爹孃便把你接來撫養,沒過幾年他們二老也過世了,家境也日漸衰落。我本想去年和你拜堂圓房,可你死活不肯,還隨身帶着刀子。後來我欠了債,原想去你大伯林如海處籌措,沒想到他也病故了。我……我實在沒辦法,只好把你賣到了……醉紅樓。”張儒生趴在地上一邊擦汗一邊斷斷續續地說。
還好!自己並沒有嫁給他。等等,林……如海?不會是《紅樓夢》裡的林如海吧?
“我爲什麼會在牢房?”還是問重要的。
“就……就是我把你賣到醉紅樓的第二天,聽說……那晚你接了客。包了你的那個男人卻在半夜遭人行刺重傷昏迷。由於沒抓到兇手,你又一句話也不說,所以……就把你抓了起來。”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去年十一月。”
那現在是幾月?
“現在是五月。”蕭毅冷淡地開口,想不到他竟能看出林墨玉的疑惑。
如此一算,如果真是在那時結的珠胎,那自己懷孕應該六個月了。俗話說“十月懷胎”,那麼預產期應該在九月左右。林墨玉暗暗算了算,不冷不熱,嗯,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