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崇市,現在能幫我的人屈指可數,要麼是葉家父子,要麼就是駝子、聶浩然和段磊這些曾經的“老朋友”,葉家父子是混政治圈的,這事兒絕逼能躲多遠躲多遠,搞不好他倆還容易壞事,段磊和駝子說穿都是齊叔的關係,夠嗆會給我這個面子,權衡再三,我想到了聶浩然,於公於私我倆的關係一直都特別不錯。
猶豫再三後,我按下聶浩然的號碼。
此刻是清晨的五點多鐘,按照正常人的作息時間,他應該還在休息。
連續打了五六通電話,那邊的聶浩然才迷迷瞪瞪接起:“啥事啊朗哥,打了一宿牌,我剛特麼才躺下。”
我謹慎的問:“身邊有人嗎?”
聽我語調嚴肅,聶浩然也馬上正經的問:“有個小兄弟,不過已經睡着了,咋啦?”
我押着口氣說:“幫我找個黑市醫生,不要市內的,最好懂外傷,我一個哥哥受傷了,這會兒情況特別危險,完事我給你一個地址,你親自送過來,這事兒不要告訴任何人,連你大哥都別說,拜託瞭然哥。”
聶浩然猶豫片刻後,沉聲答應下來:“好,我馬上去聯繫。”
放下電話,我煩躁的搓了搓腦門,秀秀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一大堆紗布,也不管有用沒用,先幫三眼的手臂纏的嚴嚴實實,即便如此,紅血仍舊能夠很快的浸透紗布。
這幾天大事小事都是三眼在安排,他這突然一昏迷整的我有點六神無主,我點燃一支菸狠嘬幾口後問秀秀:“姐,你孩子不在這兒吧?別待會嚇着孩子。”
秀秀點點頭回答:“不礙事,這邊房子今天剛租下來,還沒收拾利索,孩子我放在一個姐妹那裡了,有什麼需要姐去辦的,你只管開口。”
我咬着菸嘴問:“我倆在王者燒烤廣場藏了三個行李箱,箱子裡有很重要的東西,你能不能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幫我們取回來。”
秀秀想了想後說:“我有兩個姐妹剛從外地回來,在崇市誰也不認識,應該挺保險的,你要信得過的話,我馬上通知她們過去一趟。”
我擺擺手道:“現在不用,這個點街上行人都有數,她們過去太顯眼,等早上八九點,開始正常上班以後,你讓那兩個姐姐去一趟,行李箱交給你就可以,別讓她們來這邊,更不用告訴她們,我倆的存在。”
“好。”秀秀重重點了兩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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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琢磨片刻後又問:“另外,這個房子知道的人不多吧?”
秀秀輕聲回答:“不多,就我兩個姐妹知道。”
我這才放下心道:“那就好,回頭你告訴兩個姐姐,就說這邊治安不太好,房子你退租了,這兩天你也別過來,有什麼事情我電話聯繫你。”
秀秀擔憂的指了指三眼開口:“那你這個朋友怎麼辦,他現在開始發燒了。”
我探手抹了下三眼額頭,無奈的嘆氣:“我讓哥們喊醫生來了,姐你先拿涼毛巾幫他敷敷。”
折騰了足足能有一個多鐘頭,將近早上七點多的時候,房間門被人“咚咚”敲響,門外傳來聶浩然的聲音:“是我。”
我趕緊拽開門,見到聶浩然領着一個四十多歲,提醫藥箱的中年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