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坐在地上,眼神驚懼的低吼:“胡隊長,這人有病,必須嚴判嚴審,證據不足的話,我可以提供一些。”
我“噗”的吐掉嘴裡的布料子,揚嘴大笑,笑着笑着眼淚就出來了,聲音哽咽的呢喃:“從今往後,互不相欠!”
“帶走,帶走!”小鬍子擺擺手,催促兩個警察將我拽出去。
我耷拉着腦袋,像個精神病似的“嘿嘿嘿”一個勁傻笑,越笑淚水越不受控制的往外淌落。
楊晨在我腦後怨罵:“王朗,你他媽就是個自大狂!”
王影的聲音悠然響起:“如果他不自大,你不知道死幾回了。”
我沒有回頭,始終死死的耷拉着腦袋,沒有人明白我此刻的心酸,就像沒人能讀懂我那句“互不相欠”。
我記得上初一的時候,楊晨和我們街道上幾個孩子打賭,自己可以從二樓上跳下來毫髮無損,那時候的我們看“修仙小說”看到入迷,甚至到了如此如醉的地步,這個傻犢子總以爲自己會輕功。
結果可想而知,從二樓上蹦下來,他把胳膊給摔折了。
上骨科醫院的路上,他疼的齜哇亂叫,接脫臼骨頭的時候,那份疼痛大部分人可想而知,看他嗷嗷喊,我心疼他,把胳膊抻到他嘴角給他咬。
剛纔情急之下,我咬了他一口,這一下也算徹底澄清我們之間的關係,從今往後,我和楊晨肯定勢不兩立。
二十多分鐘後,我們來到警局,對於崇市的各個公檢單位,我不說跟回自己家似的熟門熟路,基本上也都門清。
走完該走的手續,我把整個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完事就等着警察讓我籤“拘留通知書”。
說句不誇張的,我整個人到現在還是懵呼呼的,腦海中始終迴盪在酒吧裡的畫面,迴盪楊晨爲了救那個喬治,把錢龍按倒時的場景。
這時候審訊室的鐵門被推開,王志梅穿一身制服走進來,揪着眉頭問我:“王朗,你到底想幹什麼?”
看着她,我遲疑片刻後,硬擠出個笑容道:“既然犯罪了那就伏法唄,沒事的梅姐,不就是幾個月嘛,我蹲的起。”
“小劉你先出去。”王志梅怔了一怔,隨即朝給我做筆錄的民警擺擺手。
等那小警察出門後,王志梅深吸一口氣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還處於崇市掃黑除惡的嫌疑人之一,老老實實在山城呆着不好嗎?爲什麼非要往回跑,既然回來了,就安安穩穩的,爲什麼一定要上綱上線。”
看到她擔憂的模樣,我知道他是爲我擔心,表情同樣正經的說:“姐,我是自衛,有人都撅我祖宗了,我還慣着他啊?”
王志梅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問:“你知不知道你個喬治是什麼人?”
“我需要知道他啥身份不?”我據理力爭的反問:“誰他媽給他勇氣讓他踩在華夏的土地上高呼華夏人都卑賤的,我確實是個泥腿子,但是不妨礙我喜歡這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