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手機號,我迷瞪好一會兒後,才咬牙撥了過去。
“嘟..嘟..”
電話響了好半天后,那邊一個男人接了起來:“哪位?”
吳悠告訴我,對方叫馮傑,我禮貌性的打招呼:“傑哥你好,我姐夫是吳悠,他讓我聯繫您的。”
“哦..”對面男人拖着長音應了一聲:“王朗兄弟是吧,你這會兒在什麼位置,我過去接你。”
知道對方是跟我客套,我趕忙說:“不用,我去找您就可以。”
手機裡的聲音很嘈雜,聽起來他旁邊好像有很多人,他跟旁邊人邊小聲說話,邊應付差事似的說:“我在解放碑附近打麻將,這樣吧,咱們直接去萬科的那家夜總會門口見面,我打完這一圈就過去。”
我嚥了口唾沫感激道:“行,那就麻煩傑哥了。”
馮傑好像沒聽見似的,喊叫:“快點快點,發財,有沒有人槓。”
掛斷電話,我挺無奈的搖搖頭呢喃:“這人咋感覺一點不靠譜呢。”
蘇偉康舔舔嘴皮問我:“朗舅,那咱還去不?”
“去,他靠不靠譜我都得去,喊上大俠和大鵬。”我不假思索的擺手道:“身上揣着傢伙式,到時候看我眼色行事。”
幾分鐘後,大鵬和賀兵俠哈欠連連的從側屋出來,跟他們簡單交代幾句後,我們就打算出發,這時候,江靜雅也跑了出來,朝着我噘嘴:“我跟你們一起。”
我皺着眉頭拒絕:“你去幹啥,別給我們加大工作量,到時候要真發生什麼口角,你說我是跟人幹仗,還是保護你周全?”
“你們可以在距離目的地幾百米的地方把我放下來,我就遠遠的看着,萬一你們吃虧,我可以幫着報警。”江靜雅倔強的哼哼:“你要不帶我一塊去,我待會就打出租車跟在後面。”
“服你了。”我煩躁的跺了跺腳:“早知道就不該帶你來。”
江靜雅雙手抱在胸前,傲嬌的吧唧嘴:“跺腳也沒用,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嘻嘻..”
勸解無果後,我們被迫將江靜雅這個“累贅”帶上了,去的時候開的是昨天大鵬接我們的那臺破“飛度”,我開來的“寶來”因爲掛着“冀D”的車牌,實在太過顯眼。
一路上,大家的情緒都顯得有些沉悶,我更是表現的有些火急火燎,根本沒時間去觀望路邊的景色,江靜雅輕握着我的手,嬌柔的安慰:“朗朗,你別那麼緊張,手心全是汗,以你的本事肯定可以輕鬆搞定的,我相信你!”
我言不由衷的擠出個笑臉:“嗯,我不緊張。”
也不知道大鵬具體開了多久的車,我耷拉着腦袋琢磨要不要再給那個叫馮傑的去個電話時候,賀兵俠咬着嘴皮道:“就在前面,讓小雅從這個路口下車吧。”
“好。”江靜雅這次任性,乖巧的朝我叮囑:“不到萬不得已時候千萬不要跟人鬧,這裡不比在崇市,萬一吃虧了,你一點辦法沒有。”
“我懂。”我使勁點點腦袋。
等江靜雅下車後,車子又往前行駛了大概二三百米的樣子,停在了一棟流光溢彩的夜總會門前,可能是白天的緣故,夜總會門前偌大的停車場裡沒有幾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