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嬉皮笑臉的關門離去,我則唉聲嘆氣的掏出手機。
說老實話,我現在一聽見手機響就哆嗦,生怕誰又給我蹦出來一兩條讓我失眠的噩耗。
看了眼號碼竟然是熊初墨的,我這次稍微緩和一口氣:”這麼晚還沒休息吶墨墨姐?”
“剛和導演組和演員們開完慶功宴。”熊初墨聲音甜膩的嬌笑:”今天要謝謝你哦王朗,你安排那幾個朋友很負責,成功把我們劇組開拍被搗亂的新聞送上了頭條,我劇組的導演和編劇都說。他們長得就特別惡,很適合演壞人。”
不等她說完,我趕忙道:”快打住吧,親愛的墨墨姐,他們身上都有案子,您老可千萬別再折騰我啦。”
熊初墨沉默一下,隨即貌似氣呼呼的哼聲:”誒,你這人怎麼順杆往上爬呢,管誰叫親愛的呢?”
“我這不是想表現的咱倆關係不錯嘛,恕罪恕罪。”我頓時有點尷尬,本身挺正常的一句玩笑話,誰知道她還跟我較真了。
“切..”熊初墨輕嗔一聲:”本小姐不跟你一般見識啦。我的事情算是暫時穩下來了,你那邊怎麼樣了?酒店準備什麼時候開業?”
我打趣道:”後天吧,算命先生說這天開業,我們能財源滾滾。”
熊初墨頗爲不屑的問:”都什麼年代了還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有什麼困難嗎?”
“話不能這麼說,科學的盡頭就是神學,不然愛因斯坦到晚年爲啥要研究神學。”我調侃一句道:”墨墨姐,我不跟您客套了哈。我還真有困難,缺錢,賊拉缺。”
“我就不該嘴欠。”熊初墨咳嗽兩聲道:”缺錢這個月也幫不上你忙,我手裡的積蓄和零花錢全都投資到電影裡了,等下個月吧,我爸給我零花錢,我再給你投點。”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老祖宗這句話總結的特別通透,我們費盡心思的玩命、崛起,跟天娛集團打的不可開交,到現在爲止可能還不及熊初墨幾個月的零花錢,這就是最真實的現實寫照。
我沉默幾秒鐘後苦笑:”不急,墨墨姐啥時候寬裕啥時候再投資我。”
熊初墨絕對不知道我的所感所想,很無所謂的轉移話題:”對啦對啦,你剛纔說愛因斯坦晚年研究神學是從哪看到的?我待會查查去。”
“忘記擱哪看得了,也可能是我自己瞎編的吧,時間不早啦,墨墨姐早點休息吧。”我隨口敷衍,其實潛臺詞其實就是。沒錢我還跟你談個籃子。
熊初墨不知道是真的傻甜白,還是喝點酒顯得想跟我扯犢子,幽幽的出聲:”王朗,我發現你這個人挺深邃的,表面看起來像個小痞子,可有時候卻又總能說出一些耐人尋味的話,下午我跟遠仔打電話還提起你,他說他都看不透你。”
我應付差事的接茬:”哈哈。墨墨姐說笑啦,我跟個大傻子似的有啥看不透的..”
“墨墨,幾點了還在打電話?”
這時候,手機裡突兀傳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