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試圖激怒我,待會我給你展示一把,什麼叫力量!”鄭清樹陰嗖嗖的“嘿嘿”一笑,吧唧嘴道:“聽說你在山城也是有一號的人物?”
我長舒一口氣撇嘴:“還行吧,反正你這個逼養的,擱山城給我提鞋都得排隊。”
反正事情已經鬧到這種地步,狗日的絕對不會因爲我跪地求饒,就對我網開一面,我還不如在捱揍之前,先過一把嘴癮。
“哈哈,年輕!”鄭清樹像個精神病似的朝着我臉頰吹了一口煙霧。
對於羊城的地界我也不是特別熟悉,反正就看着司機載着我們七拐八拐,最後把車子開進了一棟貌似廢棄的工廠裡,我感覺這地方應該距離市區挺遠的。
車子熄火以後,鄭清樹甩了甩手腕,朝我努嘴:“走唄,不是還準備讓我用八擡大轎給你送進去吧。”
我吐了口唾沫,大大咧咧的從車裡蹦下來。
走進一間類似車間的大廠房裡,我擡頭就看到了一方打拳擊比賽用的那種擂臺,不同的是擂臺的四周還有一個鐵籠子罩着。
擂臺裡,兩個赤裸身子,只套着短褲的男人正你來我往的打着拳擊,一個魁梧高大,另外一個身材纖瘦,但前胸後背卻都遍佈青色紋身,看戰況那個身材瘦弱的傢伙竟然還穩據上風,正不停壓着對手暴打。
空曠的廠房裡,兩個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和拳頭砸在身上“噗噗”響動,尤爲的清晰。
我定睛一看,身材纖瘦的男人赫然是郭家三兄弟的老二郭洋。
鄭清樹鄙夷的拍了拍我肩膀輕笑:“你還有時間喘會兒氣,待會就到你上場。”
眼瞅郭洋左右勾拳,打沙包似的爆捶對面的那個男人,我雖然心裡很緊張,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任何懼怕,打了哈欠撇嘴:“呵呵,嚇的我快尿褲子了..”
我話沒說完,鄭清樹猛然揪住我的脖頸,左腿朝我腳下一勾,將我輕鬆絆倒,接着騎在我身上“咣咣”就是兩拳頭,棱着眼珠子咒罵:“小逼崽子,你特麼的真有點分不清眉眼高低!”
“去你爹籃子!”我使勁往起一拱肚子,然後摟住他的腰桿將他推翻在地,順勢趴到他身上,左胳膊頂住他的脖頸,右手卯足勁,一圈懟在丫的眼窩上。
江靜雅不在我身邊,我現在孑然一身,根本沒有了任何顧忌。
一拳悶在眼眶上後,旁邊立馬跑過來幾個青年,將我從鄭清樹的身上拖拽起來,我胸口劇烈起伏的朝着鄭清樹咆哮:“草泥馬得,就這點段位,你特麼還敢號稱戰神?”
鄭清樹紅着眼睛從地上爬起來,直接掏出來插在腰上的手槍“咔嚓!”一聲上膛,指向我咒罵:“給我跪下!”
“我跪你爹個大褲頭!”我歪着膀子獰笑:“你說你咋每次看到我,都玩了命似的跟我倆裝逼,到底因爲點啥呀!”
“我特麼讓你跪下!”鄭清樹像頭暴躁的土狗一般,幾步跨到我面前,抄着冰冷的槍管戳在我額頭上怒吼:“三..二…”
我直視他的眼睛,要說心裡不緊張,那純屬吹逼,但我更相信,他費盡心思的把我弄到這兒來,不是爲了嘣掉我,否則他設計了幾套方案圈住我,完全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