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說不明白,就算我真能說明白也肯定不能說,不過我可以跟你透漏一點點,我們的組織跟你師父隸屬的部門不太對路。”李倬禹搖搖頭,慘笑着再次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道:“就像你之前說的,希望我往後再別禍禍你了,說老實話我也想,可特麼我身不由己啊,我既然享受了那位大人物的庇護,就得做出犧牲,我說句不可能不信的話,如果有一天他讓我扛着雷管跟你拼命,我也得照做。”
“爲啥?”我揪着眉頭問。
“爲啥?”李倬禹苦澀的搖搖腦袋:“玩了這麼久社會,如此粗淺的道理你難道還不懂嗎?既然你享受了別人享受不到的享受,那特麼就得付出別人無法付出的付出。”
我剛打算再問李倬禹點什麼的時候,不遠處坐在桌邊的李俊峰朝着我吆喝:“朗朗,趕緊回來喝酒,不然林哥待會又特麼把自己灌多了..”
李倬禹側頭瞄了眼圓桌旁邊,我的一干兄弟,舔了舔嘴脣上的幹皮道:“你趕緊去吧,什麼也別問我了,問我也不會再說了。”
我怔了怔,鬆開揪住他的衣領,站起身子:“那你繼續曬會兒落日的餘暉吧。”
“呵..”李倬禹躺在地上,艱難的挪動兩下身體,側着身子轉向酒桌那一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真羨慕你啊王朗,羨慕你們能白手起家,羨慕你有這樣一羣兄弟..”
“你也馬上會有了,別人我不知道,但陸國康、六子、方世豪和孫馬克往後肯定得拿你當親生哥們看待。”我白了他一眼,朝着酒桌方向快步走去。
這次李倬禹捨身忘我的讓其他人先走,說穿了其實也是在收買人心,我估摸着除了六子以外的其他人,在心頭肯定都會給李倬禹蓋上“義薄雲天”的印戳,得虧也就是馬超沒了,不然用不了多久,他肯定會成爲李倬禹手下的得力悍將。
李倬禹艱難的蠕動兩下身體喃喃:“假花就是假花,不管怎麼逼真終究是假花..”
我心有所感的望了眼李倬禹,疾步走向酒桌。
回到桌邊,除了姜林、黑哥和呂兵仨人以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已經有點上臉,而他們仨正手拉着手喋喋不休的聊天,民間都說喝酒不上臉的人能喝,我不這麼認爲,我總覺得這類人其實酒量一般,但心頭事廣,因爲他們甭管喝多少,臉頰都不會有任何變幻,旁人根本猜不出來他們心裡的念頭。
看了看他們,我端起酒杯打斷:“黑哥、兵哥,枯家窯拜託你倆了,林子、星辰和瘋子只能算這片土地的掌控者,而你們纔是實質的守護者,我王朗別的方面運氣不行,但認識你倆和齊叔絕對是這輩子最大的幸事兒,拜託了!”
“你個逼崽子,就會拿好聽話搪塞我倆。”黑哥搖搖晃晃的捧着酒杯,眼圈有些泛紅:“你不就想聽我和大兵給你份保證嘛,今天老子也豁出去了,我特麼給你承諾,只要我和大兵活着,枯家窯永世姓王!”
呂兵摸了摸鼻頭淺笑:“那是你說的昂,我可沒說,別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