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說完話,李雲傑就嘴特別快的打斷道:“朗哥,你說的太深奧了,什麼上車下車的,我聽的一腦袋迷糊。”
“聽不懂啊?”我遞給他一支菸道:“那我直白一點,我意思是不管你將來想要陪着哥幾個一條道走到黑,還是準備中途下車,我都無條件的支持,哪怕下一秒你告訴我,你想走了,我都肯定不會問任何緣由,這話能聽得懂吧?”
李雲傑搓了搓鼻子,兩隻眼睛裡寫滿了無辜,乾澀的望向我問:“哥,你啥意思,要趕我走嗎?是不是我哪做錯了?你要是嫌我話多,我以後閉嘴還不行嘛。”
瞅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樣,我心裡頭禁不住又開始犯嘀咕了,暗自盤問自己是不是真的猜錯了什麼。
看我不吱聲,李雲傑的眼圈一下子泛紅了,抽搐兩下鼻子喃呢:“哥,朗哥…你別不說話啊,需要我咋改我改還不行嘛,你千萬別攆我走。”
我擺擺手道:“算了,你就當我是宿醉還沒醒過來神吧,下車要吃的,我特麼餓懵逼了都快。”
“那…那你剛纔說的話。”李雲傑顫顫驚驚的蠕動嘴脣。
我拍了他腦門一下臭罵:“趕緊的吧,廢什麼話。”
“誒,好嘞!”李雲傑這才破涕爲笑,樂呵呵的推門跑下車:“老闆,來兩屜肉包子…”
盯着他的背影,我摸了摸鼻頭自言自語:“希望我真的是宿醉,也希望你真的是無罪…”
吃過早飯,我把李雲傑送回夜總會,又買了點早點,琢磨着回去陪江靜雅來頓浪到家“燭光早餐”,結果等我回到公寓,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誒我操,這啥情況?”我一手拎着早點,一手攥着電話撥通江靜雅的號碼:“媳婦啊,你被他們拐帶到哪去了?”
電話那頭一陣淅淅索索的雜音,聽起來特別忙碌,五六秒鐘後,江靜雅才聲音沙啞的說:“在旅遊公司呢,誒,辦公桌靠牆邊放,注意一點,不要踩着地上的插線板,老公我先不跟你說了啊,這邊好忙的。”
“那你注意休…”我趕忙迴應,“息”字還沒說完,那頭已經直接掛斷。
放下手機,我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後,又抓起車鑰匙朝門外走去,決定給江靜雅一個小驚喜。
我們的旅遊公司在江北區一片名爲“九街”商業區的獨立四層小樓裡,前靠步行街,背倚江岸線,景色什麼的也很不錯,當初把地址選在這裡是廖國明的想法,他說這片以後特別有發展前景。
抵達旅遊公司附近,我遠遠的就看到門口停着兩臺工具車,車上堆着很多辦公器材,秀秀和溫婷正指揮一大羣工人往裡搬運。
“小心點,別把桌角磕掉了…”
“電腦桌往二樓擺…”
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看起來肯定是起了大早,溫婷還好點,至少把長髮束起,穿着打扮也比較利索,秀秀則乾脆披散着頭髮,底下還套着寬鬆的睡褲。
看着她們忙碌的模樣,我心裡頭頓時一陣愧疚,旅遊公司從籌備到現在,我就當初選地址的時候來過一次,再後來就乾脆當起了甩手掌櫃。
原本的我的想法是不干涉他們的思路,結果最後卻變成了明目張膽的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