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雲染的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慌忙接起“喂…”一聲喂。就出賣了她的心慌。
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雲染很是陌生的低沉男聲“你好,你是凡凡的母親麼?”
雲染心頭猛然一顫,神色嚴峻的說了聲“是。”
對方又開口道“凡凡今天竄出馬路,不小心被我們老闆的車撞了。我們已經簡單爲他處理過傷口,只是擦傷,並無大礙。不知你方不方便告訴我們地址,我現在就把孩子送過來。”
雲染聽後,不知是該鬆口氣。還是該緊張,光是被車撞這三個字就聽的她心慌慌。不過好在,事情並不糟糕。她鎮定了心神,把家裡的地址報給了對方。
掛了電話,雲染和陸湛說了下大致情況,就讓陸湛調轉車頭,朝家裡開去。
雲染焦急的等候在樓下,不安的四處張望着。好一會,一輛黑色轎車開了過來,在黑暗中停了下來,車門打開。
一個淺藍色的小小身影,從車上下來“媽媽!”
聽到雲凡稚嫩的聲音,雲染眼眶一溼,立刻就迎了過去。雲凡邁開小短腿,撲進了雲染懷中。
雲染抱着兒子柔軟的小身體。淚水溼了眼眶,她手掌不客氣的拍打雲凡的小屁股“誰叫你亂跑的!你知不知道媽媽有多擔心!”
雲凡看到媽媽難過,心裡也很難過。他也眼眶紅紅的,伸出小手抹去雲染的淚水“媽媽別哭,凡凡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雲染突然想到什麼,焦急的抹了把眼淚,開始檢查雲凡的身體“有沒有哪裡摔痛了?給媽媽看看。”
雲凡搖了搖頭“沒事的媽媽,凡凡是男子漢,不痛。”
雲染的眼裡閃過一絲欣慰,心裡倒也安心了不少,看雲凡能跑能跳的,應該傷的並不嚴重。
她看了眼雲凡身後的車,問道“送你來的是誰?謝過人家沒有?”
雲凡乖巧的點了點頭“謝過了。是個很好的叔叔。他就在車裡面。”
雲凡說着,指了指緊閉的車門,雲染想了想,還是應該去和人家道一聲謝,便起身拉着雲凡朝那裡走去。
兩人剛走了沒兩步,車門就被打開,車上下來了一個挺拔的身影,他的臉隱藏在黑暗中,緩緩朝雲染走來。
然而即便沒有看到臉,從他的氣場,他的身形,雲染依舊認出了他。她僵直在了原地,猶如置身冰窖之中,身子止不住的發顫。
當那人的臉龐暴露在燈光下時,雲染不自覺的踉蹌了一步,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個她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她緊緊盯着莫景琛看,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莫景琛如鷹般凌厲的眸子同樣一眨不眨的緊盯着雲染。
雲染下意識的咬緊脣瓣,不知是害怕還是什麼別的,身子不斷的顫抖着。握着雲凡的手也不自覺的握緊。
雲凡被雲染握痛了,眉頭皺了皺,但看到雲染的樣子,卻還是閉上了小嘴,什麼也沒說。
莫景琛看着雲染似笑非笑的一勾脣角“雲兒,好久不見。”
莫景琛低沉的聲音,猶如在雲染平靜的心底投入了一顆不小的炸彈,攪的她不得安寧。
就在這時,陸湛也緩緩朝雲染走了過來。然而他卻沒有看兩人,而是對雲凡說道“凡凡,過來。”
雲凡不知道大人之間的那些暗流涌動,看到陸湛,便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陸爸爸!”他說着,放開了雲染的手,直撲進陸湛的懷裡,因爲他覺得,現在的媽媽,好可怕呢。
然而云凡的一聲‘陸爸爸’卻是讓莫景琛的眸光驟然一沉。
雲染心下一驚,慌忙讓自己鎮定下來,轉頭對陸湛說道“陸陸,你先帶凡凡上去。”木布帥弟。
陸湛點了點頭,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在雲染肩上輕輕一搭,低聲說“早點回來。”
雲染點了點頭,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爲陸湛知道凡凡睡覺前,都是要她給講故事的。可莫景琛的臉卻是又黑了一層。
陸湛抱着凡凡上了樓,雲染其實很想逃避,但她知道,既然莫景琛已經找到了她,那麼她…已經無處可逃了。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
莫景琛一步步的逼近雲染,雲染用盡了全力,才能夠不讓自己往後逃。
莫景琛一伸手,便摟過了她的腰,低頭就迅速吻住她的脣,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
“唔…”雲染心頭猛然一顫,她以爲她那顆早已麻木的心已經不會再跳動了。
然而時隔五年,他卻依然能夠輕易的撩撥起她的那顆塵封已久的心。
雲染伸出小手推他,卻推不動,反而讓他更用力的擁住她。
時隔五年的吻,他在觸碰到她的那一刻,就已經無法自拔,心底像是被什麼瞬間點燃。他緊緊箍着她像是要把她揉進懷裡合爲一體。
而云染,尚存的一絲理智在拼命的告訴她,不可以,不可以這樣。
“放…放開我…”雲染聲音都是軟的,這句抗拒的話語聽在莫景琛耳朵裡卻更像是誘惑,迎合。
他的吻更加的霸道,纏着她的小舌,不讓她有絲毫機會反抗。她腦袋快要被莫景琛的吻給轟炸。鼻間環繞着的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古龍水味。
她被莫景琛壓在車門上,狠狠吻,她喘息着,還在推拒,只是力道卻明顯小了很多,她小手攥着他的衣服,指尖微微泛白。
兩人的身體緊貼着,雲染的衣服已經被他廝磨的凌亂不堪。莫景琛的呼吸越來越重,他一把拉開車門,把雲染壓倒在了車後座。
司機惶恐的回過頭,挺直着背脊,額間冒着冷汗。莫景琛一記凌厲的目光掃向他“看什麼看,滾!”
司機明顯顫抖了一下,慌慌張張的下了車,關上車門,躲得遠遠的。
好在莫景琛的車停在暗處,這個地方路過的人也少,根本沒人會主意。
雲染被莫景琛壓在身下,稀裡糊塗的被他褪去了衣褲。她的腦袋已經混沌一片,她真的不知道事情爲什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五年來她不是沒有想過和莫景琛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見面,她甚至想過他會氣憤的把她抓起來再次囚禁,卻從來沒有想過兩人一見面,話都沒說兩句,就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莫景琛給帶到酒店的,兩人還沒進屋,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吻在了一起。
一路吻到了牀邊,雙雙跌入柔軟的大牀。等到雲染回過神,一切都已經晚了,該發生都已經發生,她懊惱的捂住了自己的臉,不願意面對這可怕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