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昏昏沉沉的癱倒在地,慕慎遠無奈的嘆了口氣,關掉花灑的水,迅速剝掉了她身上溼答答的禮服,取了浴巾把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剛把人放在牀上,迷濛中醒來的顧傾城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個翻身,直接把他壓在了牀上,毫無章法毫無節奏的張口就朝他脖頸上又咬又啃!
本就脫了襯衫的男人,此刻正合了她的意,兩人沒有任何遮蔽的上半身貼合着,滾燙和涼薄交織在一起。
結實而沒有一絲贅肉的腹肌被她的柔軟熨帖着,他的自制力被身上毫無章法亂來的小妖精漸次瓦解。
慕慎遠微微眯起染了火光的暗眸,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着,他垂眸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小獅子,嗓音醇厚而略帶幾分無法抑制的嘶啞:“小妖精,碰了你會有怎麼樣的蝴蝶效應,我倒是有些期待了!”
外頭傳來敲門聲,他伸手按住她的脖頸,猛地用力,翻身把她壓回到大牀上,扯過薄毯把人緊緊地裹住,這才起身出去開門。
“boss,這是鎮靜劑。”門外,蕭宇遞了個針管過去,繼續道:“監控錄像已經查過了,這一層的監控錄像讓人剪了,不過屬下在停車場查到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沒跑多遠就讓外頭的人給逮回來了。那幾個人是……”
蕭宇擡頭看了他一眼,斟酌着開口:“是莫邵庭安排的,裡邊的女人是莫邵庭的老婆,顧家的大小姐顧傾城。他們本是把人送到樓下一層木材公司老闆房裡,估計是偷磁卡的時候偷錯了卡,把人送到了boss您這邊……”
“莫邵庭把自己老婆送到我房裡來,理由呢?”降了幾個度的聲音讓蕭宇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聽他們說,好像是讓顧傾城出軌,他纔有藉口逼老爺子離婚……”
“是嗎?”慕慎遠戲謔的冷笑了聲,墨色的眸子如同一汪結了冰的寒潭,兩個字的反問句都讓蕭宇覺得背脊發涼!
“明天早上,在記者來之前,讓莫邵庭過來見我!”
“是……”房門砰一聲關上,蕭宇才覺得周遭稀薄的空氣漸漸退散。
搞了這麼一出烏龍,不知道明天莫邵庭過來看到這一幕會有什麼反應。
奢華的套房裡,慕慎遠站在大牀旁,垂眸看着卷着薄毯扭着身子意識混亂的顧傾城,眸色複雜。
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如此這般不顧一切想要得到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結了婚的女人。
就好像遇到一個新奇的玩意兒,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和探索欲。
明天一早醒來,如果她知道莫邵庭把她送到了別的男人牀上,她心底最後殘留的一點希望,會不會盡數覆滅?
用情至深,他要的是她涅槃重生後的新生。
總算掙脫了身上的束縛,顧傾城仰頭便看到牀邊站着的男人,歪着頭眯着眼迷迷糊糊的笑着,無辜純淨的笑容讓人心生憐惜。
朝他伸過來的小手不經意的落在了他的重點部位,本就意識不夠清醒的小獅子不客氣的摸了一把,電擊般的顫慄一下子涌遍全身,全身的血液彷彿甦醒了一半,撲騰着洶涌沸騰了起來!
慕慎遠猛然回神,暗眸幽深得似要擰出墨來,任由着她肆意妄爲,也沒有伸手推開她。
就在她拽着他的褲子,試圖爬到他身上來的時候,他驀地伸出手,傾過身翻身把她壓在了大牀上!
心念一動,他低頭壓向她嫣紅的脣,帶着溫柔且野蠻的力道吮吸啃咬。
利落修長的大手扣着她的下顎,迫使她專注的承受他狂野的掠奪,霸道而沁涼的氣息涌進彼此的呼吸,脣齒間的香甜隱隱透着一股惹火的玉蘭清香。
意識迷離的顧傾城已經沒了力氣,任由着他帶着自己,憑着本能的迎合他迴應他,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緩解身體裡燃燒的火焰。
昏黃的燈光下,kingsize的大牀凌亂一片,慕慎遠垂眸看着懷裡睡得並不安分的人兒,思緒複雜。
剛剛抱她去浴室沖洗的時候,兩件事讓他很意外,一個是染血的牀單,一個是她小腹上細微的幾道妊辰紋和一道刀疤。
她生過孩子,可卻還是個處子,唯一能說得過去的那便是她曾給人代孕。
孩子在哪裡,那個男人又是誰,越來越多的疑惑讓他覺得心煩意亂。
不可否認,他對她很感興趣。
如同一個出色的獵人,遇到了值得自己追逐的獵物,不狩獵到手誓不罷休。
只是他的這隻小獅子,顯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簡單。
估計是身體裡的藥性不小,剛睡沒一會兒又迷迷糊糊的醒來,扭着身子往他身上探索磨蹭。
知道她是初次,他沒忍心傷她,側過身拿過牀頭櫃上的鎮靜劑,推動針筒把藥水推進她的身體裡。
懷裡的人兒這才漸漸安靜下來沉入睡夢中,他心疼的看着她,暗沉凜冽的眸光落在落地窗厚重的窗簾上。
——
第二天一早,顧傾城從沉睡中醒來,下意識的伸個懶腰,剛動一下全身的骨頭就跟散了架似的,又酸又痛又難受!
直直的盯着天花板看了片刻,陌生的環境和氣息,她猛地回神過來,蹭的坐起身,難耐的痠痛讓她忍不住擰起眉。
她記得昨天晚上參加晚宴來着,然後被人迷暈了,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她迷迷糊糊的記得不是很清楚。
低下頭,她猛地掀開薄毯看着一絲不掛的自己,某個絕望的念頭從腦海閃過,她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氣!
大概猜到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心底涌出的涼意漸漸漫了上來,揪着薄毯的手也控制不住的顫抖。
就在這時,正前方衣帽間的門被推開,一道清冷倨傲的身影從從裡頭走了出來。
利落的深栗色短髮,修目挺鼻,英俊的臉上泛着一股清俊儒雅的氣息,黑色外套挽在手肘上,白色的襯衫包裹着昂藏的身軀,手腕上依舊是那精緻而品位獨到的袖釦,脖頸間的扣子稍稍鬆開了兩顆,隱約可見削瘦的鎖骨。
即便只是這麼站着,那副慵懶閒適的模樣,也讓人難以忽略那與生俱來的尊貴的氣質。
乍一看清這張臉,她猛然回神,下意識的揪緊了身上唯一能遮蔽的薄毯,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怎麼是你……我……”
怎麼會是他?!難道昨天迷暈她的人是他嗎?!
這個念頭,她連想想都覺得接受不了,畢竟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並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並非人不可貌相,而是他身上出塵清寧的氣質,和普通男人給她的感覺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