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我恨不恨顧詩詩其實並不重要,不過有一件事,你似乎始終不知道。”安好看着神情複雜的顧天明:“我當初之所以會和左寒城扯上關係,其實還真是拜了她們母女所賜。”
顧天明疑惑,是全然的不解:“什麼拜她們所賜?”
“你女兒在酒吧裡給我下了藥,想讓我跟外面亂七八糟的男人有染,好找個理由將我趕出顧家,當時帶着家裡幾個說話有分量的親戚一起過來捉姦,卻沒想到我那天晚上遇見的是左寒城,左寒城順手將我撿走帶去了酒店,不過他什麼都沒有做,畢竟當時我那副殺馬特似的尊容也的確不合他的胃口。”
說到這裡時,安好眼中的笑色有些詭異,起碼在顧天明的眼裡,她笑的很是詭異和清冷。
“我應該感謝命運,沒有讓我被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撿走,不然我後來的生活還不知道會活成什麼鬼樣子,又或許,現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會再有顧安好的存在了。”安好的聲音很輕很輕:“你的女兒顧詩詩,纔不管我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會不會墜入無底的深淵,她只想做讓她高興的事,哪怕是用我一輩子的痛苦來使她快樂,所以你覺得,我會不會恨她?所以你覺得,如果我知道她在哪裡,我會不會放過她?”
顧天明的臉色僵住。
“除了這件事,還有很多她們母女隱瞞着你的事,她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可比你知道的要多上許多。曾經我在顧家是弱者,而現在,流離失所的顧詩詩是弱者,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等了這麼多年纔有了報復的機會,你說,我會放過她嗎?”
安好說話的時候眼神色是犀利,顧天明的手驟然狠狠的抓着牀沿試圖坐起身來,看見他這激動的情緒,安好知道目的達到了,所以她仍然只是保持原有的態度不冷不熱的看着他。
“你要是敢動詩詩一根汗毛,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顧天明無法坐起來,只能咬着牙罵她。
安好卻是輕笑:“你恐怕暫時做不成鬼,貌似在這裡,你連尋死的機會都沒有,就算絕食也會有人給你打葡萄糖,想死都死不了,這是一種怎樣的痛苦啊?如果顧詩詩也嘗受到這樣的痛苦,也許我會覺得很開心。”
“顧安好!”顧天明面露兇狠的瞪着她。
安好卻是忽然皺起眉來:“在你口中聽見顧安好這三個字,真是讓我覺得噁心。看來我應該抽時間去給自己的戶口本和身份證更一下名字,這個顧字始終都讓我覺得像是有什麼骯髒的東西壓在我的頭上,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去討厭一個姓氏。”
“你別動詩詩。”顧天明深呼吸了幾口氣,察覺自己在現在在她面前也算是一個弱者,只是幾句話而己她現在竟然就可以威脅到她。
果然,這個死丫頭的翅膀硬了。
可偏偏現在她所憑藉的卻不是左寒城的勢力來威脅她,而只是靠她自己,僅僅是這麼幾句話而己。
如果這丫頭還有更大的靠山的話,他們這些人恐怕一輩子都要被她吃的死死的。
這種被威脅的感覺並不好,顧天明隱忍了很久才說道:“別去找詩詩的麻煩,你有什麼條件,直接說。”
安好這會兒倒是不急了,她只是坐在牀邊淡笑着看着他。
見她不說話,顧天明擡起眼瞪她:“到底有什麼條件?!”
“剛纔我只是想問你那些問題,不過現在……”安好單手託着下巴,就這樣看着連坐起身都這麼費事的顧天明,眼中帶着笑色,說道:“我還想知道,曾經你和我媽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身邊還有沒有其他和她相熟的人,我是說,沒有失蹤的人……”
顧天明的面色一僵,眼神就這麼怔怔的看着她。
“你在調查我媽過去的時候,一定也發現了吧,那些在醫院裡見證了她‘死亡’的人都離奇的失蹤了,而你顧天明也算是其中之一,只不過你現在的處境是因爲得罪了左寒城,沒像那些人那樣失蹤,但你肯定認識一些同樣沒失蹤的人,知道他們在哪裡嗎?”
顧天明不說話,只是用像是見鬼一樣的眼神看着安好,彷彿他從來都沒發現這個小丫頭竟然也是個心計這麼深的人,話藏到現在才說,卻又處處洽到好處。
三年的時間真的可以讓一個曾經還叛逆任性的孩子成長到這種地步?
在顧天明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深時,安好仍然不急不忙:“你可以先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我媽和你之間的關係,還有,她爲什麼送我進顧家,我不想再和你羅嗦下去,只是幾句話,買顧詩詩以後的安危,你不覺得很值得?”
顧天明皺了皺眉,沒說話。
安好卻像是耐心已經到了極點,看了他兩眼後便直接漠然的站起身,轉身便向外走:“既然你不肯說的話,那我也就不用再在這裡浪費時間,顧天明,這應該是我們這輩子的最後一次見面了。還記得小時候我就曾經因爲是你‘女兒’的關係而被綁架過,這些所有的痛恨我都會讓你的女兒去嘗一嘗,我們的時間還很多,而你,繼續在這裡煎熬吧……”
“等等!”顧天明忽然叫住她,眼神裡有些兇惡,卻見顧安好的腳步瞬間停下,知道她是在故意威脅自己,可卻又不得不叫住他,聲音裡更帶着幾分癲狂:“當初是我強-奸了安萍!”
安好正要轉過身的動作募地一滯,猛然轉眼看向眼絲有些血絲的顧天明。
“是我強-奸了她……”顧天明閉上眼,枯瘦的雙手緊握成拳:“那時候安萍只是機關裡的一個小職員,她也的確經常和我一起出差一起工作,但她行事很嚴謹很本分,時間久了,我覺得她越看越順眼,她也的確是長的漂亮,所以有一次出差的時候,她被灌了酒,之後我將她帶回酒店,不顧她的抗拒強-奸了她。”
安好這時纔想起小時候安萍面對着她編造那些往事的時候,雖然臉上似乎帶着笑,但眼中那透着的陣陣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