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門驟然被關上,安好仍然保持着剛剛想要上前搶書的動作,這會兒卻是僵僵的向後退了一步,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坐回到了牀上。
同時擡起後來抓了抓自己額上還不算太長的碎留海,一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
然而左寒城卻一直看着那張圖片,顯然是已經看出來那畫上被另一個男人給壓在牀上的人是他自己,他先是沒說話,繼續翻着那本書,在裡面發現了四張這種圖片,同樣是被壓在牀上狠狠蹂躪,而在上面的男人卻是換了一個又一個,更甚至畫出來的他的表情生動的不得了。
忽然,安好聽見左寒城那邊傳來了一聲輕笑,她當即擡起頭來,只見左寒城竟然被氣笑了。
這得是被氣到了什麼程度,才能笑的這麼可怕!
“我那只是隨便練筆的東西,畫裡的人絕對跟你沒有一點關係!”安好忙開口解釋,不能怪她主動招供,主要是真的太像了。
左寒城將那些紙纂在手裡,儼然是要直接銷燬,同時瞥向安好那心虛的小表情:“我說你之前那些貓爪子是怎麼收起來的,還以爲你是肯聽話所以才乖乖的在收斂自己。結果原來你內心裡的那些小獸換成了另一種方式咆哮而出。”
安好嘴角一抽:“那都是上學期的事情了,詩裡都說昨日之日不可留,你堂堂左寒城沒必要因爲上學期甚至是去年的事情而計較,不然顯得你特別不大度。”
左寒城再度被氣笑,這次卻是明顯的哼笑,那笑意冷的不得了。
安好瞥見他將那幾本書扔到了一旁,看見他向自己走過來,更看見他將地上那些圖片和光盤踩在腳下,聽見光盤裂開的聲音時,她的心也跟着疼的抽抽了起來。
她三年來全部的珍藏啊……
小心的藏在寢室裡免得被他發現,結果還是被他給發現了!
“你這是破壞我們寢室的公共財務……”眼見着左寒城已經走近,安好直接向牀尾的方向挪了挪屁股。
左寒城卻是頗爲淡定:“你這光盤裡的東西和你之前U盤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什麼兩樣,破壞這種公共財務是在挽救你們三個叛逆少女。”
安好當即做了一個想要吐的表情。
還挽救三個叛逆少女。
她這一個他都沒挽救明白,還想挽救脣脣和黃阿毛!
反正都已經被發現了,她也懶得爭執,剛纔被發現的一瞬間還感覺自己像是又被左寒城給剝了一層皮,可現在她做爲不得不面對一切的真正的勇士,一時間忽然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左寒城已經走到牀邊的剎那,安好直接起身在他身邊繞開,就要去將地上那些光盤的碎片和書本還有圖片都撿起來。
結果剛繞過去便驟然被左寒城一臂攬住了前胸,她一頓,低下頭看見他的手就這麼環在她身前擋住她的去路,同時手臂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的攔在她胸前,她當即朝着窗外的方向狠翻了一個白眼。
“你是在無視我麼?”左寒城顯然是早已經發現了她的情緒不對,攔住她的同時直接將她強制的推回到身前,沒讓她過去撿那些破東西。
“是啊,我就是在無視你!您老人家終於看出來了?”安好擡起手就要推開他。
結果左寒城卻是順手製住她不老實的雙手,同時將她反手扣在懷裡,再在安好要強行從他懷裡掙脫開的剎那低眸看着她:“原因?”
“沒有原因!”
先別說昨天在醫院裡看見他的事,就說之前的所有事情她到現在也沒得到個解釋,也根本就沒有釋懷!要不是因爲她不想讓容雪那麼痛快的享受到成功的樂趣,她早就直接跟他鬧掰了!
可也不能說沒跟左寒城鬧掰過,每一次她想吵架想要跟他斷絕關係的時候他都有辦法讓她老老實實的在他身邊,而且每一次都以她的失敗收場。
安好再度要掙扎,可哪怕是左寒城根本沒用多少力氣,偏偏卻是巧妙的讓她無法掙脫。
她昨天才從因爲肚子疼到被送到了醫院,今天雖然休息過,但到現在還沒吃東西,根本沒多少力氣,平時就打不過他,現在更是掙脫不開。
最後她直接放棄了掙扎,卻是扭着身子不肯靠在他懷裡:“左寒城我警告你,再在我們女生寢室耍流氓的話,我們宿管阿姨可……”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便忽然想起宿管阿姨過來幫她換被子的景況。
好像宿管阿姨這個她們全部女生最討厭的一個存在,對左寒城來說一點威脅的效用都沒用。
就在她閃了一下神的同時,人已經因爲在他懷裡不停的向後退而整個人直接被逼靠到了牀邊。
寢室雙層牀之間的牀柱又高又結實,她猛的發現自己沒退路了,正要推開他,左寒城卻是直接將她禁錮在牀柱和身體之間,在安好臉色很差的瞪着他時,低眸逼近。
她猛地向後緊靠着身體,努力想要避開,可左寒城顯然這是要流氓到底了,低眸看着她眼裡那些抗拒:“再任性也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我再給你最後幾天的時間,去醫院。”
安好的心一抖,猛地看向他的眼睛。
只見左寒城黑眸的倒影裡全都是她,可除了她自己的倒影之外,再也看不清楚他眼裡的其他。
忽然,安好的肚子裡傳來一陣聲響,她立時眼色有些尷尬的別開眼,左寒城卻是揚了揚眉,瞥着她這明明暗藏着氣憤卻又囧囧的表情,忽然一手摟住她的腰,在她猛地想要抗拒的同時,直接抱着她坐到旁邊的牀上。
屁股一沾到牀沿,安好就不自在的向後挪了一下。
“餓了?”
她暗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的答:“嗯。”
“想出去吃還是在學校吃?”
安好繼續不情願的答:“沒力氣,不想出去,在學校食堂吃點粥算了。”
“好。”左寒城話落便將牀邊的毯子裹在她身上,在安好僵僵的坐在牀上看着他時,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