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門被悄悄的推開,脣脣和黃阿毛本來是打算看看安好究竟有沒有被左寒城帶走。
結果剛一推開門就看見牀上的場景,她倆瞬間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我的媽啊!
她們的寢室就這麼被別人霸佔了!堂堂左寒城竟然會屈就躺在她們女生寢室的小牀上,還一副不準安好亂動的姿勢抱着安好,也不知道兩人究竟有沒有睡着,但是寢室裡面安安靜靜的,看起來像是真的睡着了。
更是看見左寒城那一米八幾身高腿長的人躺在安好的牀上時,脣脣和黃阿毛臉上皆是一陣爆紅,悄悄的將門就這麼關了上,同時黃阿毛又給脣脣拋了一個視線,意思是還有東西在寢室裡沒拿出來,無論如何也要進去拿啊。
“算了,別拿了,就這樣進去感覺很不厚道。”脣脣小聲說。
黃阿毛嘴角一抽:“丫的顧安好昨天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今天一遇見左寒城就又慫了,壓根沒打算跟他說實話,也沒打算要鬧情緒,現在在咱們寢室裡這麼秀恩愛,還抱在一起睡覺,這是想讓咱倆眼睛裡面長針眼啊!左寒城這麼不厚道,你還厚道個屁啊!”
脣脣其實也很爲難。
下午有一節課必須帶書去,可現在回寢室裡拿的話,好像真的蠻尷尬的……
再說了安好的脾氣也實在是太倔,明明受了這麼大委屈,明明去醫院檢查過後已經知道結果了,卻什麼都不說。
她這究竟是不想和左寒城鬧翻還是因爲其他的什麼?
分明安好絕對不是這種能隱忍的人,可安好又的確是沒和左寒城提及。
到底是愛情的力量還是安好有其他打算,真的是讓人想不通。
“到底進不進啊?”黃阿毛小聲問。
兩人站在寢室外面來來回回的不知道要怎麼辦好了,這時宿管阿姨上來打掃衛生,看見她們兩個站在寢室外面,便直接一臉孤疑的走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老巫婆來了!”黃阿毛忽然擡起手拽了脣脣一的衣袖一把。
脣脣頓時回頭看,看見宿管阿姨已經向這邊走過來,當即一不做二不休的推開門就直接閃了進去,同時把還杵在外面發愣的黃阿毛也一併拽了進來。
進門後兩人就直接將寢室的門關上,轉過頭去看見仍然在牀上的那兩人,頓時磨了磨牙。
媽蛋啊!宿管阿姨雖然給了左寒城這個面子讓他進來了,但是要是被宿管阿姨知道左寒城堂堂一個盛凌集團的總裁,竟然跑到A高的女生寢室來睡了她們學校的學生,纔不管左寒城是什麼身份,絕對要把他當色-狼對待用拖把給轟出去。
沒辦法……
爲了維護左大大的聲譽和名字,她們兩個只好做一做犧牲,進來忍受這兩個旁若無人抱在一起的混蛋!
結果就在脣脣一不做二不休的正打算悄悄的從他們的牀邊走過去,繞到自己的牀邊去拿書的時候,忽然,左寒城動了一下,脣脣當即一臉驚愕的轉過眼。
只見左寒城似乎是根本就沒睡,更顯然是她們兩人在門裡門外的對話都聽見了,在脣脣正拿起書的時候,他在安好的身邊坐了起來。
眼見着左寒城就這麼坐起身,安好已經睡着了,就這麼安靜的躺在牀上,對左寒城的動作完全沒什麼反映。
左寒城更在坐起身時無視身上已經被安好壓出來的一些摺皺,只又看了已經睡的很沉的安好一眼,黑眸沉靜,若有所思。
“左……左總……”在左寒城的視線忽然轉過來時,脣脣一對上他的視線,特別是在對上他的眸光時,瞬間感覺像是被電了一下,但又不敢露出太花癡的笑容,畢竟那是自己閨蜜的老公,再帥也不能太垂涎,於是尷尬的咧嘴笑了一下。
“是你們陪她去了醫院?”左寒城看見脣脣拿起的書,視線重新落在脣脣的臉上。
對上左寒城的視線,那眼神分明就像雨夜裡的閃電一樣的瞬間就能將人劈透。
更彷彿是不允許她說一句謊話來搪塞她。
這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脣脣爲了安好而着想,肯定不會將昨天檢查的結果這樣幫她隱瞞下去,可一想到昨天在醫院裡左寒城竟然也在,而且他似乎是因爲容雪纔去了醫院。
再又想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就氣不打一處來,就算是左寒城的視線再怎樣逼人,就算面對着一個超級強大的對手,她也努力讓自己做出一副坦然的模樣。
脣脣努力笑哈哈的說:“是啊,我和黃阿毛一起陪安好去醫院檢查的,她昨天吃了太多涼的東西,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醫生說她是吃壞肚子了,給開了些藥。”
說着脣脣就想起安好的櫃子裡之前似乎還真的有兩盒治腸胃的藥,畢竟她們已經常會出去大吃大喝的,安好的腸胃每一次都飽受折磨,所以櫃子裡有備用的藥。
看見脣脣的眼神,黃阿毛當即心領神會的去打開了安好牀邊的櫃子,從裡面拿出兩盒藥來遞給左寒城。
那藥正好也只吃過一次,看起來逼真極了。
左寒城接過藥看了一眼,卻顯然仍然並不是很相信。
“左總,安好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用暴飲暴食的方式來發泄,您應該也知道她平時的性子,本來就是個吃貨,這心情不好的時候,更是沒完沒了的吃……”
脣脣又指了指牀邊紙簍裡的冰淇淋桶:“昨天安好就是吃了兩桶冰淇淋纔會肚子疼到直接被我們送去了醫院,你要是不信,就問我們學校守門的保安和大爺,她們能做證,當時的確是我們扶着已經肚子疼到直不起腰來的安好出去的。”
“左先生您如果實在不信的話……”黃阿毛在一旁說:“等安好醒了就帶她再去醫院檢查一次,不過最近醫院裡各種流感病毒那麼多,如果沒什麼大毛病的話我覺得還是少去醫院纔好,免得不小心被傳染感冒了,那才遭罪呢……”
脣脣和黃阿毛你一言我一語的,左寒城將手中的藥盒放下,沒有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