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脣和黃阿毛接到安好電話的時候,聽見電話裡安好那半死不活的聲音都嚇的長了飛毛腿一樣的直接飛回到寢室裡。
一回到寢室就看見安好因爲作死的把兩桶冰淇淋都吃了,而肚子疼到躺在牀上直哼哼,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更重要的是始終雙手捂着肚子疼的臉上一層層的冷汗直往外冒。
“我的祖宗啊,你不會真的兩桶都吃了吧,這是超大桶的啊!我以爲你最多是貪心的都要過去了,結果你還真吃啊!”
脣脣嚇的連忙叫上黃阿毛一起幫安好把外套穿上,扶着她就直奔醫務室。
然而現在已經是晚自習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醫務室的老師已經下班,今天又是週六,晚上沒有值班的醫務老師在這裡,只好又扶着已經無法自己行走的安好向校門外跑,打算直接打一輛車送她直奔醫院。
剛跑到校門口就陡然撞上了剛停車從外面走進來的容謙,安好已經疼到就這麼任由她們兩個扶着,始終只能彎着腰捂着疼的要命的肚子,還沒來得及看清門外的來人,三個人就直接差點撞了上去。
容謙迅速向後退了一步躲開她們三個,卻同時瞥了一眼被脣脣和黃阿毛扶着走出來的顧安好,在看見她臉色蒼白的連血色都沒有了的模樣,頓時擰了擰眉:“她這是吞毒藥自殺沒成功?”
一聽見容謙的聲音,安好立刻擡起眼,忍着肚子裡的劇痛,惡狠狠的瞪向他,有氣無力的低吼了一句:“你特麼才自殺!”
“容謙你車停哪兒了?快幫我們送安好去醫院!”黃阿毛向外望了一圈,見這會兒是打車高峰期估計一時半會兒打不着車,乾脆直接讓容謙送她們去。
容謙冷瞥着安好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她怎麼了?”
“不用他送!”安好抗拒。
脣脣和黃阿毛卻是按住她不老實的想要抗拒的身子:“小祖宗你都疼成什麼樣了?趕緊讓人送你去醫院,管他是容謙還是容屎,能開車送你去醫院的現在都是大爺,你就忍一下不行嗎?”
“不行!”
無視安好的反抗,脣脣和黃阿毛都齊齊的看向眼中有幾分猶豫的容謙:“不管你和安好以前有過什麼瓜葛,也不管你和安好平時相處的怎麼樣,好歹也做了幾天的同學,幫個忙總也不會少塊肉的是吧?安好肚子疼,而且好像很嚴重,不知道是剛纔吃了太多的冰淇淋還是其他什麼問題,必須趕快送去醫院檢查看看!”
容謙又不冷不熱的瞥了一眼安好那死活不肯被她們扶出校門的模樣,不冷不熱的轉身道:“上車吧。”
脣脣和黃阿毛頓時鬆了一口氣,強硬着拽着現在基本沒什麼反抗能力的安好跑到校門外最近的停車場,上了容謙的那輛法拉利。
一被推進車裡,安好就踉蹌了一下倒在了裡面,肚子已經疼到幾乎鑽心,實在沒有力氣和精力再去說話,只能任由脣脣坐進來的時候扶起她,整個人都無力的靠在脣脣的肩上痛苦的直哼哼。
“脣脣,你和容謙先送安好去醫院,我去和老師說一聲,一會兒我打車過去。”黃阿毛在外面將車門關上後就轉身跑回了校門。
車子沒多久後就直接開動,並且那發動時的車速驚的還沒來得及在後面繫上安全帶的脣脣差點破口罵出聲來,最後忍了忍終究是沒罵,只拽過安全帶來繫好,然後扶着臉色蒼白不停的哼哼着的安好,免得她被這小子不怕死的車速而甩出去。
一路上容謙面無表情一句話也不說,車裡安靜的只有安好一個人痛的哼哼的聲音,同時還伴隨着安好嘴裡偶爾夾雜着的謾罵,也不知道是在罵什麼。
“活該,誰讓你吃那麼多冰淇淋,給你買兩桶你就吃兩桶,我給你買十桶你也全吃啊?”脣脣氣憤的拉下安好停去掐她肩膀的手,卻還是心疼的拽着她的手沒有放開。
安好疼的靠在她肩上不停的哼哼,眼淚都快出來了,強忍了很久才啞聲說了一句:“我以前連續吃三個霸王桶都沒事……”
“廢話,以前是以前,你現在是什麼情況自己不知道啊?”脣脣頓時就恨鐵不成鋼的壓低了聲音,在安好耳邊小聲說:“我和黃阿毛平時開玩笑歸開玩笑,但身體是你自己的,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清楚?萬一真的懷孕了呢?”
安好頓時就沒聲了,只委委屈屈的用臉在脣脣肩膀上蹭着,哽咽着說:“好疼。”
“忍着!馬上就到醫院了!”脣脣擡起手抱着她的肩,幾乎是將安好半抱在懷裡,雖然語氣上是氣哼哼的,但一雙手還是溫柔的在她背上輕拍:“再忍忍,也不知道容謙是要送你去哪個醫院,車開的這麼快,應該馬上就到了!”
安好有些吃力的擡起頭看向前面正在開車的容謙,啞聲說:“喂,你隨便送我去附近一家醫院就好了,幹嗎開這麼久?”
容謙頭也不回的忽然按了一下車笛,似是不耐煩的在催促面前的車,同時冷冷的扔下一句話:“沒看見在堵車?”
“剛纔前面的路口又沒堵!之前那裡就有一家醫院!”
“你開車還是我開車?廢話這麼多?”
安好驟然被他這麼一句話給噎了回去,氣的肚子更特麼的疼了!
要不是她現在肚子疼戰鬥力不強,不然的話她絕對衝上去撕了他丫的!
前面明明有一家小醫院結果他不去,偏要走遠路,明顯就是想故意折磨她!這樣看來還不如剛剛自己打車了!
“安好你就忍忍吧,你和容謙再怎麼不對盤,現在這種時候人家畢竟也是開車送你呢!”脣脣按着她的肩小聲說了一句。
“屁,明顯是上錯車了。”安好低下頭小聲抱怨,結果容謙剛剛起車卻忽然一個急剎車。
她驟然一頭撞在了前面的皮椅上,疼的她當場直叫喚:“媽-的容謙你要命就直說!別折磨老子!”
容謙卻是在後視鏡裡不冷不熱的瞥了一眼她那已經疼到蒼白的小臉,冷淡的繼續啓動車子向前行駛:“誰知道你們國內的路這麼堵?還分什麼早高峰晚高峰,你以爲爺爺願意在這種時間開車到這種巨堵的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