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看什麼呢?直接上去搶回來啊。”顧昱吩咐好事情之後就走到陸洵延身旁,伸出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跟隨着陸洵延的目光看向沈言時這個方向,調侃着開口道。
聲音一落下,陸洵延就默默地轉頭看他一眼,眼眸之中盡是冰冷神色。
跟陸洵延在部隊出生入死的顧昱沒有表露出絲毫恐懼神色來,反倒是嘴角輕微勾起,大有一種要看兄弟好戲的模樣。
“你確定你那未婚妻不用管?”陸洵延也沒有來硬的,而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視線轉移到不遠處的駱邊煙身上,冷淡音色當中有一抹難得的玩味神色來。
顧昱迷茫地看向駱邊煙那個方向,只見部隊裡一個士兵拿着醫療箱臉色羞澀地想幫駱邊煙處理傷口,沈母已經被急救人員帶走,駱邊煙卻沒有跟着急救車離去,似是在等待沈言時。
對感情這時比較迷糊的駱邊煙沒看出那部隊士兵的愛慕之意來,精緻臉龐上露出一個淺淡笑容,兩邊臉頰因這笑意也出現兩個迷人小酒窩來,看起來十分的迷人漂亮,看得那部隊士兵羞澀神情更是濃烈幾分。
“不用麻煩了,你把醫療箱給我,我自己來吧。”駱邊煙秉持着那友好善良笑容,欲要去接過那醫療箱,自己上藥處理傷口。
“沒事,這種事情我比較熟練,你坐下吧。”那部隊士兵也是絲毫不遠退讓,似是鐵定心思要給駱邊煙處理傷口。
無可奈何之下,駱邊煙只能聳肩點頭找一個比較乾淨的地方坐下來。其實她只是被刀子颳了一刀,傷口在腰側,方纔還沒覺得有多疼痛。
現在一切塵埃落定反倒是有點疼痛起來,她也才發現衣服已經被鮮血給浸透一大塊地方。
“看起來傷口還是挺深的,待會你忍一忍,可能有點痛。”那部隊士兵打開醫療箱,從裡面拿出剪刀,棉布和消毒藥液等等。
一聽,駱邊煙忍不住發出一聲淺笑來,無奈地迴應道,“雖然我不像是你們士兵那樣熱血剛硬,但好歹作爲一名刑警,我身體素質還是過關的,這點都是小事。”
因爲相隔比較遠,顧昱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他清楚地看見駱邊煙臉上笑靨如同花朵一般綻放,心裡忽然有點不悅。
“你未婚妻的傷口位置在腰部啊。”陸洵延嘴角不露痕跡地勾起一點,恍然大悟地發出聲音來,
顧昱臉色不知不覺地陰沉下來,視線落在駱邊煙和那士兵身上沒有轉移開。說實話他對這個女人並不是很熟悉,也不過是見識過一次面,而且還是匆匆見面。現在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面,依舊是不太熟悉,但到底還是瞭解得更深一點。
方纔在跟那羣殺手打拼時十分盡力,沒有絲毫退讓!纖細的身軀裡彷彿蘊含着無窮無盡的力量,總是有意無意地吸引着他的視線。
相親這種事情對顧昱來說多多少少都是有點抗拒的,他跟駱邊煙父親駱易
也算是相識一場,有一次駱易救他一命,他總答應將來一定會還他一個恩情,不管付出什麼。
後來駱易就讓他娶他的女兒,嚇得他好幾天不敢跟駱易聯繫,見面都拐着彎走。
直到有一天,駱易堵着他直接用當年的恩情來說事,無可奈何之下顧昱纔會答應這件事情。但由始至終他都沒有付出什麼感情來,他也知道駱邊煙不願意嫁給自己。
“你自己的傷,自己處理。”顧昱冷哼一聲,深沉的眼眸漸漸恢復自然,冷不丁地留下這句話後就走向駱邊煙所在方向。
那部隊士兵拿着剪刀正準備剪掉傷口那一處的衣服,忽然感覺到脖子處有一股涼風在不斷地飄蕩着,令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爲什麼他有一種被一雙寒眸盯着的感覺,那種眼神令他有一種他做錯什麼事情的感覺。緊接着他感覺到一抹陰影籠罩着他半跪下來的身軀,而那壓迫氣勢更是明顯,那士兵緩緩地擡起頭看向那抹陰影的主人。
“顧少校……”士兵看清來人之後心裡更是咯噔一下,這部隊裡連上校都可以不怕,但陸洵延和顧昱絕對是最可怕的,所以此時他小心翼翼地叫喚一聲。
駱邊煙也注意到顧昱到來,微微擡頭就看見他那精緻的下巴。心中禁不住疑惑,他跑過來幹嘛?
“嗯。”顧昱居高臨下地盯着那名士兵,對他這副神情表現顯然比較滿意,卻依舊用那深不見底的視線盯着他。
被這樣凝視着的士兵心中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被這樣盯着看,難道是他做錯什麼事情了?士兵仔細在腦海中搜尋一番,也沒發現自己做錯什麼事情。
“報告,顧少校,有事嗎?”那士兵思前想後沒有得出一個所以然來,只能發出詢問。
顧昱淡然地收回視線,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口道,“現在集合,帶士兵們回部隊裡,不能再逗留。”
“可……”那士兵一臉不情願地看向駱邊煙,緊接着站起身來鑑定地開口道,“報告,少校,現在我還不能回部隊裡,我幫邊煙處理好傷口之後會自行歸隊。”
在部隊裡違抗命令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從士兵進入部隊的那一刻起每天都被灌輸着服從命令的思想。駱邊煙聽到那士兵的話也嚇了一大跳,立刻有點焦急起來了。
駱邊煙連忙衝着那士兵擺手道,“我沒事,沒事的,我自己簡單處理一下再去醫院看一下就好。你現行歸隊吧,去吧去吧。”
那士兵聽罷顯然不太情願,整個人也十分搖擺不定,能看出來的是他十分想停留在這裡。
“回去,這裡我會處理。”顧昱聲音比起方纔要重上些許,那是一種根本不可以違抗的語氣。
“去吧。”駱邊煙聽着也知道顧昱有點生氣了,立刻勸說着那名士兵,就沒差露出一臉乞求的樣子求着他離開這裡了。
士兵無可奈何之下還是應聲離去
,“是,少校。”
待那士兵離去之後,駱邊煙伸出手把那醫療箱拉過來,拿起剪刀準備剪開那一塊血跡浸透的地方。但就在她準備下手的時候,一隻帶着些許薄繭大手搶走她手中的剪刀。
“誒,幹嘛呢?”順從着那手掌網上看去,駱邊煙看清顧昱那張,疑惑地發出詢問來。
“我說了,這裡我會處理,別動。”顧昱依舊是用那強硬聲音命令道,十分精準麻利地把掩蓋着傷口那的布料給剪掉。
看着這件t恤就這樣多了一個洞出來,有一定審美目光的駱邊煙不滿地撅起嘴巴,吐槽道,“真醜,要不直接把衣服改成露臍裝,以後還能穿。”
聲音一出,顧昱眼皮微微跳動一下,擡起眼眸看了一眼駱邊煙。他忽然有點看不懂這個女人的,腦子迴路到底是有多神奇。
駱邊煙察覺到他的目光,也毫無顧忌地迎上去,俏皮地眨動一下眼眸,瞳孔之中還有一些疑惑神色在其中。
對視兩三秒之中顧昱深嘆一口氣之後埋下頭去,一鼓作氣把衣服剪短圈,露出白皙細膩的纖腰。
姣好的皮膚透出一層淡淡粉嫩來,精緻小巧的肚臍位於平坦小腹中間,十分好看。腰側有一刀比較猙獰的傷口破壞這美麗,顧昱蹙着眉頭看着那傷口。
這種刀傷對他們這種經常風吹日曬都要打仗的人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而駱邊煙作爲一位刑警,也不算什麼嚴重的傷。
可此時顧昱莫名地有一種疼惜情愫一閃而過,但他還是徹底地無視掉。
半跪下來的顧昱認真地處理着她腰側上的傷口,順序十分的適當。看得駱邊煙一不小心就走神了,從她的角度往下看,能夠把他突出的眉骨和鼻子看的一清二楚。
“好了。”速來比較敏感的顧昱能夠清晰地感覺得到頭頂上有一股熾熱視線盯着他,他故作不知道地處理着她的傷口。
動作非常的熟悉,很快顧昱就搞定了。而駱邊煙也因爲她那一聲音回過神來,可是顧昱的手還在她腰間白皙嬌嫩的皮膚上不經意地磨蹭着。
這一刻,駱邊煙十分後悔自己說要改什麼露臍裝,簡直不要太尷尬了!
“咳咳,那個,謝謝哈……”駱邊煙想要甩開他的手,但又感覺這樣做太刻意,太自作多情了。
“不用。”顧昱明顯地感覺得到駱邊煙那點小情緒,眸底閃過一絲笑意,臉上卻還是裝着十分冷酷的模樣。
好一會兒,駱邊煙依然感覺到他手中的薄繭,心中在不斷地喊着:趕緊鬆開你的手。
可惜的是,這祈禱一直都沒有得到任何迴應,最終無可奈何之下,駱邊煙只能咬牙詢問道,“弄好了嗎?”
“嗯,好了。”顧昱二話不說地迴應道。
“那還不把你的手給我鬆開!”駱邊煙被他那理直氣壯地回答給弄得氣到,語氣也變得重起來,惡狠狠地吼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