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的,總之等了好幾分鐘,他也沒出來。
最後乾脆拿起手機給徐子牧發了個短信:我在梨園小區看到秦悅了,不過他應該只看到了常墨琛,沒有看到我!
毫無意外的,徐子牧沒有回信。
許念在車裡又等了幾分鐘,常墨琛纔出來。
這次他面色較之於之前,和善了許多,主動問許念:“等急了嗎?”
許念扭過頭,沒有理會他。
常墨琛沒有在意,直接啓動車子,開向車庫。
許念時真的不打算理會常墨琛了,同時後悔今天的決定。
早知道不跟他來梨園小區了,回西區別墅還有媽和雲姨說說話,現在和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在一起,幾個意思?
兩個人到了樓上,進門,裡面沒有什麼變化,看得出來定期打掃的,很乾淨。
常墨琛對許念說:“你先在沙發上坐着休息,我換身衣服做飯!”
許念沒理他,先去打開了飲水機,常墨琛嘆了口氣,起身去了臥室。
常墨琛進門後,沒有馬上換衣服,而是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那邊很快接通,是師展。
師展現在加班正忙着,老於明天下午出差回來,回來前他有一大批的工作要做完,否則老爺子那裡他肯定過不了關。
指不定週末兩天會被老爺子關禁閉!
老爺子的鐵血政策他體會過多次了,但那多數是小時候,沒想到現在他三十好幾了,居然還被老爺子威脅。
恨死了老於這個專愛打小報告的小人!
常墨琛將在梨園小區看見秦悅車子的事情跟師展說了,而且他先前在門衛那問過保安,這段時間,秦悅的車子頻繁出入這裡。
偶爾,車裡會帶着一個男人,不過保安沒有看見過臉。
“是韓坤,我確定!”
常墨琛說:“秦悅近段時間多次去一院找長亭,自然也見到了韓坤,但我想,他們見到應該比我們想象中的更早……”
“雖然我早懷疑秦悅去接近長亭是被韓坤指使,但也只是猜測,爲了確認因而讓長亭配合,可一直沒有半點蛛絲馬跡,可是現在……基本確定了!”
師展暴跳:“靠,秦悅那個女人那麼傻,如果真是被韓坤利用了,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真特麼窩氣,一個徐子牧還沒解決,又來一個韓坤,我靠!”
……
常墨琛做飯時,許念一直在客廳看電視,但她一點兒沒有看下去。
時刻注意着廚房的動靜,同時時不時的拿起手機看一下,一直到她看了第三十次了。
終於確定徐子牧這個混蛋是不可能回短信了。
不去想徐子牧,她腦子裡又開始想別的事情,眼下最棘手的,應該是黎思思打胎的事情。
先前電話中常墨琛也說了,這個孩子看來是真的留不得了!
不由自主的,就撫向自己的腹部,寶寶已經三個月了,度過了最不穩定的時期,再過六個多月,應該就會出生了。
希望這六個月,可以一切順利,寶寶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常墨琛做了四菜一湯,很精緻,味道清淡,基本都是許念愛吃的菜。
但因爲許念心思太多,沒有什麼胃口,所以表現的很平淡。
許念吃的不算多,可也不算少。
飯後,常墨琛收拾碗筷,讓許念在邊上坐着休息,許念覺得自己沒問題,既然讓常墨琛做了飯,自己洗個碗力所能及。
兩個人就那麼僵持不下,誰也不相讓。
“常墨琛,你這人怎麼這麼固執?我只是洗個碗,又不是去打仗,有什麼不能的?”許念叫道。
“可你現在是個孕婦,各方面都要十分注意,不是可以任性的時候,所以馬上去休息,我去刷碗!”
許念怒了,“常墨琛,你太霸權了,我說我沒問題,就是沒問題,你一邊去!”
“許念……”常墨琛有些心累,最終說了兩個字:“聽話!”
許念眼波閃了閃,眼眶瞬間就有些紅,常墨琛想伸手去摟她,卻被許念一手揮開,“想洗讓給你洗就是,反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一直以來不都這樣的嗎?”
許念吼完,不看常墨琛一眼,轉身朝着臥室方向走。
“砰——”的一聲關門聲,讓常墨琛瞬間皺了眉。
他按了按眉心,很頭疼,也覺察到自己對許唸的佔有慾,還有控制慾,都太強了。
他的確是有些生氣,但氣的卻不是許念,而是徐子牧!
偏偏現在這樣的關鍵時候,他不能去找徐子牧面對面的問清楚!
師展說得對:真特麼窩氣!
……
這一晚,許念和常墨琛回到梨園小區,但卻沒有同房而睡。
許念鎖了門是其一,其二,也是常墨琛怕剋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和許念再次發生不愉快。
許念在懷着孕,情緒本就不穩定,他作爲丈夫的應該理解,應該體諒。
次天早上,週五,常墨琛時被電話吵醒的,來電話的人是唐騰。
唐騰說:“常總,我們查了,黎思思的確懷孕了,在來找太太的前一天,在第六人民醫院做的檢查,目前只懷孕一個月左右,我們找到那邊科室的醫生,黎思思似乎諮詢過關於墮-胎的事情……”
常墨琛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逐漸微曦天色,說:“黎思思這個女孩,有點心計和心眼,這次她去旅行也是跟着御家小少爺去的,爲了得到一個人而費盡心思,義無反顧,怎麼可能會跟陌生的男人一~YE~情而懷孕呢?這其中有疑點,你還是查一查比較好……”
唐騰咬脣,沒有回話。
常墨琛詫異,問:“怎麼了?”
“常總,我……我不太明白……”唐騰抿了下脣,說:“黎思思懷了孕,這個孩子不可能時御家小少爺的,否則以黎思思的個性,肯定會找上御家,想方設法的嫁到御家……那麼這個孩子,只可能是別人的,至於是誰的,都無關緊要,作爲母親的已經決定不要這個孩子,那孩子生下來,也是不幸……所以我們到底爲什麼去查?現在關鍵時候,浪費精力去做這個豈不是……!”
“可是,那畢竟是一個生命!”常墨琛打斷他的話,說:“唐騰,你也曾經差點爲人父,而我現在也是一個父親,我們都應該懂得失去孩子的痛苦……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找到孩子的父親,我也希望孩子可以平安無事……”
“當然,實際上我也是在賭,賭這個孩子的父親,或許會想留下這個孩子……”
“可是這個事情並不好查,要浪費很多精力……”
“不用!”常墨琛問他,“對了,程冀這個人,你有印象嗎?”
“程冀?”唐騰愣住:“您是說……”
“沒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來,程冀,似乎恰是在一個月前丟下黎思思提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