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點,都不動搖嗎?
許念不信。
但她現在不好直接問常墨琛,她沒有證據,不能去誣陷大嫂,說出來,破壞的是整個常家的家庭和睦。
她不能那麼做。
可是她又特別希望常墨琛的心裡能夠有個警惕,至少對大嫂在以後的接觸中保持距離。
女人的佔有慾,她剋制不住。
……
許念換好衣服下樓時,已經是八點半以後。
那時候母親和雲姨雲叔他們,都已經吃好飯了。
因爲昨晚許念吐過,樑慧芳自然要問一下女兒的身體狀況,許念回答說沒事,樑慧芳看着女兒氣色還行,也就放下了心。
雲姨將早餐端上來,讓兩個人吃飯,餐廳沒有留人伺候,常墨琛可以照顧着許念,所以只有他們兩個人。
許唸的胃口不錯,雖然氣着常墨琛隱瞞,可這個男人說了愛她,這無疑是一顆很大的甜棗。
許念知道自己沒出息,可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興奮感覺。
許念吃的很慢,常墨琛也慢條斯理。
於是這頓飯吃完,時間已經過了九點。
出餐廳時,常墨琛問許念:“今天去花店嗎?”
“當然去,爲什麼不去?”
常墨琛點點頭:“好,我送你過去,我們一起!”
許念皺眉,已經九點多了,好歹是個大公司的總裁,居然這麼沒時間觀念!
許念說:“不需要你送,你自己去上班吧,我打算先去院子裡逛逛!”
說着,就擡腳往外面走,常墨琛大跨步追上來,說:“可以,我陪你逛逛!”
“……”許念咬牙,側眸看他:“你不去上班?”
“遲點沒事,有阿昊撐着!”
曲昊和常諾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了,但現在還不能住進去,雖然現在的裝修材料基本沒有什麼有害物質,但不可能一點沒有。
兩口子住進去是要過二人世界,爲了早點懷孕有個孩子的,自然對這方面注意的許多。
許念冷聲嘲諷:“你這個老闆黨的蠻輕鬆的,不去公司都不會出亂子!”
常墨琛卻不在意的笑,說:“你的花店也是一樣,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許念撇嘴,說:“我倒是想自己管理花店,但我沒有經驗,需要學習,而且我懷着孕,需要爲我肚子裡的寶寶着想,你就不同了,你是純粹的偷懶……別不承認!”
常墨琛無奈搖搖頭:“好,我是偷懶……但我偷懶陪老婆孩子,有錯?或者你希望我整天上班也不歸宿變成一個賺錢機器?”
許唸白他一眼,懶得再說了。
最終沒有逛園子,九點二十左右,兩個人換了衣服下樓,打算去上班。
坐上車子,是正副駕駛,常墨琛親自開車。
路上兩個人一句話都不說,一直到了花店門口。
許念直接下車,頭也不回的往花店走,沒有任何依依不捨的姿態。
常墨琛的車子停留了五秒,然後啓動打彎,往ZX集團方向開去。
常墨琛的心底,還是很信任許念,但之後對許唸的保護力度需要加強。
因爲他承受不起許念,和許念肚子裡孩子,有一點點閃失。
口袋裡的手機大概是五分鐘之後響起來的,常墨琛拿起來看,上面的名字,是柳長亭。
爲了開車安全,他掛上耳機,接聽。
“喂?”
“阿琛……”
“恩,是我,怎麼了?”
“是這樣,你還記得韓坤麼?”
韓坤?
常墨琛自然記得,當初他身受重傷被徐子牧揹回來,徐子牧其實沒有將他背到目的地,就因爲勞累和失血過多昏倒過去。
後來發現他們兩個人的,是韓坤,他當時是軍部醫院的一名男護士,算是柳長亭的助手之一。
比柳長亭等人年齡大了幾歲,性格有些吊兒郎當,而且聽說取向方面,不太正常。
所以常墨琛和他接觸不算多,可在心裡,是感激他當年的搭救的,算是個曾經的舊人。
常墨琛回答:“記得,怎麼了?”
柳長亭說:“我剛纔接到他的電話,他來F市了。”
……
彼時,F市的某個高檔酒店房間裡,一身淺藍色襯衫,身材高大的男人穿戴整齊的坐在沙發上,品着一杯紅酒。
桌子上,擺放着一瓶百合,百合的淡淡清香混合着酒香混入男人的鼻息中。
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男人保養的很好,打扮的也很年輕,看着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長相不能說帥,看起來很陰柔,帶着一股妖氣。
房間裡放着音樂,他搖晃酒杯的動作伴隨着那音樂聲,很有節奏,一直到一陣門鎖轉動的聲音,打破這份固有的寧靜。
他的鳳眸張開,看向了從門口走進來的男人,男人一身筆挺西裝,看起來很嚴肅禁慾。
一絲不苟。
韓坤朝着他挑了挑眉:“寶貝,兩個月不見,你瘦了呢!”
張立拳將房門反鎖,眉頭還皺着,他說:“韓坤,你太胡來了!”
韓坤無所謂的聳聳肩,仰頭喝了一口手中的紅酒,又眼睛示意桌子上的另一杯,說:“早給你準備好的,過來陪我喝一杯!”
張立拳薄脣動了動,終是走了過去。
並在韓坤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張立拳今年四十三,比韓坤還要大了一歲,但保養的卻遠遠不如韓坤的好,長相,最多算得上斯文,稱不上帥氣。
但就是這個樣子的張立拳,卻和韓坤斷斷續續維持了近十五年的那種關係。
斷掉的那幾年,也是韓坤去部隊當男護士,後來韓坤重新找上他,那時候的張立拳剛剛結束了一段婚姻,膝下無子。
便又和韓坤走到了一起,但那時候,張立拳已經開始接觸紅姐,紅姐不喜歡韓坤,勸他斷絕關係。
如此,兩個人一直維持着隱匿的關係,瞞着紅姐。
“在這兒休息一天,明天一早,我安排你離開!”
張立拳喝了一口紅酒,說道。
韓坤聽罷當即皺眉,端着酒杯站起身,走到對面張立拳的身邊坐下,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寶貝,我這兒剛來,你就趕我走啊?這樣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