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撇撇嘴,不太相信。
抽菸喝酒這方面,男人想戒掉,是很難的。
她提醒,只是希望常墨琛心裡有個底,儘量節制。
“你好像不太喜歡寒峰?”常墨琛一邊開車,一邊問她。
其實這方面,他未必多關心,只是想找個話題和她聊聊。
小丫頭在鬧着彆扭呢!
許念撇撇嘴,說:“沒有所謂喜歡不喜歡,我又不認識他!”
常墨琛笑着說:“寒峰從小跟在他爺爺身邊長到七八歲,性格隨性了點,不過人很好,剛纔說的話,也沒什麼惡意……對了,你認識的季素錦,就是他妹妹!”
頓了頓,加了一句:“親妹妹!”
許念說:“我知道,我先前碰到素錦了,她說她哥哥相親溜了,她在找他呢!”
常墨琛點頭,瞭然了,難怪季寒峰會出現在這裡!
許念轉過頭看他,問:“喂,常墨琛,我看着很小嗎?”
常墨琛瞥她一眼,目光下移落在脖子以下。
輕咳一聲,說:“不小,我很喜歡!”
許念沒有察覺常墨琛的意思歪了,說:“可是爲什麼你的那些朋友看到我,都說我小?我看着有那麼幼稚嗎?”
“……”常墨琛。
許念接着說:“還是我穿的衣服太幼稚了?可我今天穿的連衣裙啊,我懷着孕,沒法穿高跟鞋……那麼,是因爲我沒化妝嗎?可是懷孕化妝也不好……”
許念陷入自我糾結中!
常墨琛:“……”
再次輕咳一聲,說:“別想那麼多,而且他們說你年輕的意思,也並不是說我老啊,你那麼在意做什麼?”
“我就是在意!”許念犯起犟來!
常墨琛看她一眼,不再多說了。
許念因爲兩個人的年齡問題,糾結不是第一次了。
他也明白許念爲什麼那麼在意,不過,沒關係的。
至少他們沒有錯過。
沒有錯過,便是最好的時間,最好的相遇。
……
兩天後,十一國慶節那天,徐子牧離開F市,去了一趟T市。
目的,是去見紅姐。
這是老扎的安排。
老扎覺得,現在韓坤人已經在F市,那麼和紅姐的交易只是時間問題。
而這個時間快還是慢,是他們可以促成的。
從效率上說,他們自然希望快點。
焰門是老扎多年的心病,就像龍幫是老於的心病一樣。
早點剔除,早點輕鬆。
徐子牧不發一言,一個人也沒帶的,就那麼去了。
走前,只丟下一句話:“幫我保護好何家姐妹!”
這話,是對老扎說的,常墨琛覺得,老扎對徐子牧的瞭解,不比他淺。
而且他了解的是經歷苦難過後的徐子牧,比當初年少青春,單純衝動的徐子牧,更加血肉分明的徐子牧!
老扎應該是知道徐子牧對何箐箐的感情的。
甚至可能,利用過!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常墨琛的猜測。
徐子牧走後,衆人都在F市等消息,但其實除了老扎和老於心急如焚外。
別的人的日子,過的都還算平和安穩。
和尋常沒有什麼區別。
而那天下午,許念還接到了御少斯的電話,御少斯說,他成功了,黎璟答應和他交往了!
是個好消息!
曾經最讓她糾結的一對兒人,終於因爲一個人的放手,有了一個好結局。
不過之後許念又接到常冬野的電話,常冬野說:“小嫂子,你可別聽少斯胡說,黎璟姐說看他未來表現再考慮答應不答應,現在是考察期,考察期!考察不過黎璟姐也可能不要他的……”
這話剛落,那邊就傳來常冬野的哀嚎聲,估計是被御少斯給揍了!
許念在電話這邊笑出了聲,十月金秋,陽光柔軟,一切的一切,都很美好!
不過提起御少斯,她由不得不想起黎思思,懷着孕的黎思思現在怎麼樣了呢?
孩子已經打掉了嗎?她該不該打個電話問問呢?
許念最終還是放棄了,黎思思的個性,不管孩子還在不在,怕都不會歡迎她的電話。
國慶七天長假,許念給花店的所有店員放了三天。
讓她們好好休息。
而這三天,排除第一天她忙活了一些瑣事,其他兩天,她過的很愜意。
因爲常墨琛帶她去郊外的一棟住處過了兩天。
那個地方許念叫不出名字,但周圍中了許多的楓樹,房子上下兩層,全部是玻璃材質,窗簾如果不拉上,可以清晰的從外面看到裡面的一切。
房子的裝修也很簡單,很現代化,沒有多餘的東西,但該有的一樣不少。
那是常墨琛很多年前買的一處房產。
不過他從未去那兒住過。
許念覺得好浪費,這麼好的地方爲什麼不來住呢!
常墨琛說:“當年大嫂懷孕的時候,對花粉過敏,就是在這兒修養的……不過這兒,我已經讓人全部重新佈置裝修了一遍!”
許念眼波閃了閃,明白了。
如果當初還以爲常樂樂是常墨琛的孩子,那她一定會介意,而常墨琛,也一定不會帶她來這裡。
現在,一切真相解開,兩個人心口堵着的那一根刺,也算徹底拔出來了。
許念突然很感謝爺爺,如果不是他,她怎麼能夠那麼心懷坦蕩的幸福?
“我很喜歡這裡!”許念說。
常墨琛笑笑,在她臉頰親了一下,說:“我知道,你會喜歡!”
當初林若汐懷孕,對花粉過敏,而他這兒,只有楓樹和草地,就將林若汐暫時安置在這裡。
他只當,是爲了大哥。
後來發現林若汐對他生出別的心思,這兒他想過賣掉,一直沒有出手的原因,也是他當初是真的很喜歡這裡的。
想過要和自己未來的妻子,偶爾遠離塵囂,來這裡小住一番。
而如今,這個心願終於落成。
兩個人進入房間,所有傢俱都是灰白色調,符合常墨琛的品味,常墨琛先坐下,他去給許念倒水。
一杯水,被遞到許唸的指尖。
他準備去冰箱拿點水果時,許念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男人側過臉,臉上俊美的弧度對着她,眼底漆黑如墨,繾綣情深。
他問:“怎麼了?”
許念咬了咬脣,問:“接下來的兩天,我們都在這兒住嗎?”
常墨琛點頭,笑着在她臉頰親了一下,說:“是的。”
“只有我們倆?”
“對,只有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