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徐子牧聽罷,笑了起來,說:“是啊,我的確是說過,曾經的曾經,也這麼去實踐過,可是怎麼辦,子夜死了,我親愛的弟弟死了,他是那個任務中唯一犧牲的人……”
“而你們,我心目中勇敢無畏和正義的人,沒有保護好他,還讓他死後蒙受那麼大的侮辱!而這麼幾年來當我每次命懸一線,深入險境時,用盡一切力氣救我出來的人,是我龍幫的這羣弟兄……”
“常戎歆,知道嗎?什麼是正,什麼是邪,我,早就分不清了!”
徐子牧淡淡一笑:“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有個事情,想要提醒一下你!”
“什麼?”
“保護好你老婆許念,別輕易相信什麼人,尤其是,刻意接近你的人!”
常墨琛眯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徐子牧雙手插兜,無所謂的聳聳肩:“就是看那丫頭傻的可憐,怕她一不留神丟了命,不管你心裡藏着的那個人是誰,好歹這丫頭懷着你的孩子,做人還是要厚道一點不是?!”
常墨琛看着徐子牧,晦澀的光影打着他迷幻的五官,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徐子牧說完,淡淡一笑,然後轉身離開。
常墨琛,沒有再叫住他。
只是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
常墨琛回到花店時,何婉婉已經被唐騰送走了,俞許念剛陪俞白吃了飯。
俞白受到了一點驚嚇,但看見許念,所有的驚嚇情緒被興奮所代替。
恢復成那個可愛單純的俞白,許念覺得這樣,挺好的,也慶幸,自己是俞白心中那個給他帶來溫暖和歡樂的人。
知道常墨琛沒有吃多少晚飯,許念忙讓林倩出去給他買一份。
心裡也有些好奇:常墨琛先前去見徐子牧,應該是有飯局的,最終卻沒吃飯?
而且沒吃飯,居然還忙了那麼晚纔回來……很辛苦!
許念很感激常墨琛,俞白平安歸來,多虧了他。
林倩很快回來,給常墨琛買了牛肉蓋飯,之後,林倩帶着俞白下樓看花,許念在樓上陪着常墨琛。
不好丟下他一個人。
“還熱着,你快點吃吧!”許念將一次性筷子遞給他,吩咐道。
常墨琛伸手,許念以爲他要拿筷子,不想他一把拽過他的胳膊,將她鎖在了自己懷裡,低頭便吻。
許念整個愣住,心跳的頻率不由自主的加快,拿着一次性筷子的手抵在他的胸口,無力的承受他的吻。
常墨琛的脣,用力的碾壓着許唸的脣,這般親吻,其實還是不夠,來自於另外一個男人的關心,或許是好意,但是他的心底就是不舒服。
他探出舌尖,深入她的口腔,想要更濃烈的索取她的一切,脣舌糾纏,呼吸不暢,許念禁不住發出一聲呻吟,整個人虛軟無力……
吻了好一會兒,兩個人的脣舌分開,許念說:“放開吧……飯要涼了!”
常墨琛親吻她的側臉,說道:“總有種想吃了你的感覺,你說我是不是太愛你了?”
這話聽得許念臉上更紅,說道:“愛我就想吃了我,那太危險了,會嚇跑我!”
“跑?”常墨琛摟着她柔軟要纖細的腰肢:“你還想往哪裡跑?這一輩子,你註定是我的妻子了,只能讓我一個人吻,一個摸,一個人上……別人不能!”
說着,又要吻她。
許念伸手掐他:“常墨琛,你……你怎麼這麼流氓,什麼話都敢說!”
常墨琛笑着,低頭在她臉上脣上一下下的吻,說:“對,我就是流氓,但只對你一個人流氓!”
許念被他吻得渾身難受,可是心裡,卻又泛着絲絲的甜蜜。
許念覺得完蛋了,自己被常墨琛帶的,似乎越來越習慣他這幅流氓樣子了。
……
第二天,週六,俞白在西區別墅度過。
俞白身上的一些擦傷和扭傷,被許念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了,母親和雲姨倒是沒有多問。
畢竟俞白的模樣,細皮嫩肉的,長得又俊俏,看着,就很容易受傷。
俞白這邊,許念和他對了口供,俞白向來比較聽許唸的話,許念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何婉婉來西區別墅看俞白,許念也沒有攔着,畢竟是真心關心俞白的人。
不過俞白這次沒事,還多虧了先前報警的那幾個人,許安覺得只一聲“謝謝”實在太過容易,需要親自去感謝一番。
公安局做過筆錄,師展是知道這幾個人的聯繫方式的。
許念想了想,覺得這個社會的有爲青年雖然不少,但見義勇爲的卻還是值得稱讚,聽說那幾個人是玩音樂的。
那附近的一個廢棄房子裡有他們暫時練歌的地方,那天晚上遇到,純屬巧合。
畢竟是拆遷區,平時並沒有人過去,所以俞白獲救,當真是老天垂簾。
許念跟常墨琛說,常墨琛想了下,點頭同意,畢竟如果俞白受了傷害,許念大概會內疚一輩子。
而他。不想許念將過多的精力放在別的男人身上。
常墨琛從師展那裡得到了那人的聯繫方式,許念試着撥打了那個電話。
說明來意後,許念提出想要見面親自謝一謝,不想對方居然冷冷的回了句:“不用,都是歪打正着,我也不是恨想救的!”
然後就掛了電話。
許念一頭霧水。什麼叫歪打正着,不是很想救的?
常墨琛解釋:“師展說,原本他們樂隊去練歌,看見旁邊一個房子裡亮着燈,有些好奇居然還有人,然後就過去看了看,正好撞見他們要欺負俞白,被人撞破,又看見是三個小鬼頭,那幾個人自然不會放過他們,可不曾想,幾個小鬼頭他們也打不過!”
許念這下明白過來,原來不是見義勇爲啊……
不過這人的名字倒是很好聽,程子洋,據說,是樂隊的主唱,今年只有二十一歲。
被拒絕當面答謝,何婉婉等人知道都很失望,許念自然沒有將那人是“歪打正着”救了俞白的事情告訴他們。
許安皺眉,說:“玩音樂的人,向來都很拽的,從不將別人放在眼裡,我們學校也有這樣的人,我知道怎麼對付他,姐,你將他電話號碼給我,我來打給他!”
許念一愣:“你打給他?”
許安眨眨眼:“是啊,我來啊,你打了人家不是給掛斷了嗎?姐,這次若不是他,小白不知道要遭遇什麼危險,那樣我和婉婉可都是罪人,知恩圖報,這個社會才能和諧啊,你別管了,將號碼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