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箐箐看着,想要勸着不要鬧事和打人,但是想起剛纔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爲,她最終是沒有開口。
那個人滿嘴是血的求饒,酒是徹底醒了,也知道這個酒店的女服務生是不能碰的。
因爲這裡的員工都特麼的是黑社會啊,一般的酒店員工可不會這樣子!
徐子牧看着何箐箐,何箐箐滿臉淚水,喊了一聲:“徐大哥,你……別打他了……”
徐子牧忍下脾氣,因爲怕自己剛纔的行爲嚇到何箐箐,對着兩個服務生道:“將這個人帶走,順便打電話報警!”
其中一個男服務生正準備去扯男人,聽到“報警”倆字腿一軟,問徐子牧:“徐哥,你……你要報警啊?”
“強~奸未遂,證據確鑿,爲什麼不能報警?”
徐子牧點起一支菸,悠悠抽着。
那人有些爲難:“可是牧哥,這個人已經被打成這個樣子……”
“那是他活該!”徐子牧吐出一口菸圈,說道:“報警,順便去找下張哥,讓他介紹個律師帶着過去!”
張哥,就是張立拳,那人明白過來,應了一聲下去了。
其他在旁邊安慰何箐箐的服務生看了徐子牧一眼,不敢逗留,都紛紛出去了。
很快房間裡只剩下徐子牧跟何箐箐兩個人。
何箐箐心裡有些複雜,先前她是真的嚇壞了,徐子夜死後,她沒有和別的男人親密接觸過。
這樣的情況,真的讓她始料未及。
“徐大哥,對不起,我……”
“該說對不起的我是我……”徐子牧往旁邊沙發上一坐,說道:“抱歉,讓你遭遇到這樣的事情!”
何箐箐垂了垂眸,沒有說話。
徐子牧道:“我想了下,客房服務這個工作你還是別做了,長得漂亮點的女孩子做這個的確有點危險……”
聽徐子牧這麼說,何箐箐有些着急,問道:“徐大哥,你……你要趕我走嗎?”
“不是。”徐子牧搖了搖頭,吐出一口菸圈看着她,說:“箐箐,我記得你是上過大學的,如果你不介意,來給我當秘書,如何?”
何箐箐愣了愣。
徐子牧接着說:“平時我的辦公室,都是我自己收拾,正好缺那麼一個人。而酒店的日常經營,主要也是張董負責,我管的事兒不多,但也不是什麼事兒沒有,張董提過給我配個助理,我拒絕了。但現在想想,我好歹也是一個副董,得有個值得信任的人來幫我,我覺得,你很合適!”
何箐箐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爲,不好拒絕,也,不知如何拒絕。
“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下午你就不要上班了,回頭我讓人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休息,順便考慮下我的提議,如果你答應,回頭打個電話給我就行!”
對於這樣的厚待,何箐箐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有感動的同時,又莫名有一份傷感。
“徐大哥……”何箐箐開口,說了三個字:“謝謝你!”
徐子牧柔和一笑:“我們是什麼關係?說謝,太見外了!”
……
門口處,秦悅靠着牆壁站着,剛纔工作人員離開,她轉身避開了,靠近這個房間,然後偷聽到了徐子牧和何箐箐的對話。
對於何箐箐,秦悅是見過的,她好似是徐子牧弟弟的女朋友,她怎麼會在這裡?
還有,徐子夜呢?
秦悅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一個奇怪的事情。
徐子牧家中算是沒有親人了,只有一個弟弟徐子夜,和他一樣是當兵的。
而且這個弟弟很能耐,交往了一個女朋友,很漂亮乾淨,但秦悅並不是很喜歡那樣的女孩子。
看見許唸的第一眼也是那樣,漂亮乾淨,很讓人討厭。
徐子牧出現在F市,秦悅最開始挺詫異的,但徐子牧對常墨琛的警告讓他想到兩個人產生過節了。
而這個過節,她以爲是和自己有關的。
徐子夜不在這兒,她只以爲徐子夜跟何箐箐結婚在雲南定居了,沒有想太多。
可是現在,何箐箐也出現在了F市,卻不見徐子夜,那麼徐子夜呢?他在哪兒?
……
裡面傳來動靜,秦悅不敢多呆,迅速閃身離開,整顆心不知道爲什麼,跳動的厲害。
秦悅離開沒幾分鐘,徐子牧就從房間裡出來了,後面跟着何箐箐,不太放心,打算親自送何箐箐回去。
送完何箐箐離開,已經是下午接近三點,路上,徐子牧一邊開着車,一邊想着事情。
差不多在開了十幾分鍾之後,他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電話那頭被人接起。
“喂?張哥,是我,老徐……”
對方立刻應聲,關於中午何箐箐遭遇的事情張立拳自然也知道了,電話中,難免又說了一遭。
畢竟律師那邊的事情,是張立拳幫忙的。
徐子牧道了聲謝,和張立拳客套了幾句。
徐子牧說:“張哥,我這邊恐怕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我個忙!”
“什麼事情,你說,跟我不必客氣!”
紅姐讓張立拳全權幫助徐子牧,張立拳不敢違抗。
徐子牧眯着眼睛,百無聊賴看着車窗外的風景。
灼熱的,是季節,煩躁的,卻是人心。
他覺得,也許自己真的不適合這個城市。
想到這裡,他冷冷一笑。
“是這樣……”他緩緩開口,說道:“我想勞煩張哥給我查個人……”
“什麼人?”
“F市常二爺家長媳,常戎沛的妻子,同時也是常戎歆的大嫂,林若汐!”
……
這天下午下班,許念意外接到了幾日不見的御少斯打來的電話。
御少斯說,這幾天他終究是沒忍住,給黎璟打了無數個電話,發了無數個短信微信,但結果毫無疑問的全部石沉大海。
他去電視臺找黎璟,基本得到的回覆都是,黎璟不在電視臺,出差去了。
御少斯說:“黎璟絕對沒有出差,她就在辦公室裡,她只是不想見我才讓同事那麼說,早上我讓盯梢的人親眼目睹黎璟進的電視臺,我打包票!”
許念聽着很是汗顏,心想,別人只是將不想見你說的比較委婉,這點眼色都看不出來,活該自我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