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昊這邊知道常墨琛回來了,剛主持完會議的他沒回辦公室,立馬來了常墨琛這兒。
剛進門,就看見總裁椅上的男人拿着個東西正低眉看着,脣角含笑,面露桃花,一副吃了春-藥的陶醉表情……
不覺詫異,問道:“嘿,看什麼春-宮圖呢?笑的那麼盪漾~”
常墨琛擡起俊臉,對他翻了個白眼:“別胡說八道,你以爲我是你!”
說完,將手中的片子炫耀似得遞過去:“給你看看,我兒子的照片!”
“……”曲昊眨眨眼,然後伸手接過了那個片子,看了半天也就一個墨色的小點。
不由就想罵人了,敢情讓常墨琛色眯眯看了半天的就是這個……他兒子?
曲昊有些無語,但也知道三十三歲的男人有了第一個孩子的感覺。
他現在急着和常諾搬出去,也是爲了和常諾多過過二人世界,早點有個孩子。
在常家和長輩呆着不是不好,但要照顧老人,照顧長輩,操心的事兒多,他並不希望妻子那麼累。
和他單獨在一起,不用妻子伺候什麼人,他伺候妻子,足以。
這麼轉過來思維,曲昊對着手中的那片子點點頭,一臉語重心長的說:“恩,不錯,不錯,長得像你,鼻子眼睛嘴巴,都像你!”
常墨琛:“……”
曲昊挑眉一笑,將片子放在桌子上,常墨琛立馬寶貝似得拿起來,給裝好了。
“……”
曲昊無語的看着這一切,說:“得,這還沒咋地呢,你就成了超級奶爸了,阿琛,如果我沒記錯小嫂子肚子裡的孩子還不到兩個月呢!”
常墨琛眉眼柔和,清俊的臉上閃過一絲璀璨的笑,那上揚的嘴角,昭示了他現在的有多麼幸福和開心。
不由自主,就感染了周圍的人,包括曲昊。
常墨琛說:“已經快兩個月,再有八多月,孩子就該出生了吧!”
八個月,是他給自己的最後期限,在那之前,解決掉所有恩怨,然後帶着她的妻兒,過最幸福美滿的日子!
曲昊笑着點點頭:“那我提前恭喜了啊,八個月,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呢,希望一切都能順利!”
常墨琛薄脣動了動,說:“必須順利!”
……
再次開始在銷售部工作,許念覺得自己變得很清閒,孫亞給了她一批材料讓她看,說她今天什麼都不用幹,就在這兒看材料就行。
許念不用想都知道自己這是被特殊待遇了,原本她還有點氣,但後來想想,也是爲了孩子,就忍下去了。
看了半天材料,中午休息時間,許念打算去員工食堂,心裡還在想着吃什麼飯菜比較清淡,孫亞就走了過來,直接將她送到了頂樓常墨琛的辦公室。
許念以爲常墨琛是找她簽訂協議,但又覺得沒有那麼快吧,除非楚秘書一晚上別睡覺了。
關於要那份協議許念知道,常墨琛就是給自己一個心安!
其實許念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很自卑的人,可是面對常墨琛,她的確自卑。
這份自卑,讓她無法正視自己,信任自己,可她又不想帶着這份自卑的心情和這個男人相處下去,最後的最後,只能如此。
她不知道常墨琛心裡是怎麼想的,但他很爽快的答應了,其實也算從另外一個層次,給了她一份心安。
這個社會太浮躁,許念卻一直相信這個浮躁的世界裡,有一些真情溫熱的東西,她只怕自己遇不到。
上了樓之後,許念首先看到的是一桌子的美食,許念不排斥,這個點讓她上來,自然是要吃飯的。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坐下。
和常墨琛一起吃飯時,她說:“你不必這樣,我中午在食堂吃也是一樣的!”
“食堂的飯菜很多,就算你點清淡的,如果你隔壁桌吃的紅燒肉,你嗅到味道,難保不會犯惡心!”
“……我也可以去外面吃!”
“難道外面就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而且你一個人外出,我也不放心!”
許念想想前幾日的遭遇,無法反駁。
但又不想輕易認輸,說道:“我可以點外賣!”
常墨琛不緊不慢的道:“那樣子和在我這裡有什麼區別?我們現在吃的不就是外賣?”
許念眨眨眼,說:“常墨琛,你給我的感覺是:我現在快成了廢人了!”
“怎麼會?”常墨琛眼神柔和,說:“你現在是一個媽媽,孕育這一個孩子,是一個很偉大的人,這麼可能是廢人?”
“都說了是你給我的感覺。還有,你別一切都理所當然的樣子,實話是,我現在還在生你的氣,我也沒有原諒你,而你的態度會不會太囂張了點!”
常墨琛停下吃飯的動作,擡眸看着許念,許念不懼怕,與他對視。
“我很囂張?”
常墨琛問她。
許念點頭,“是!”
他很囂張,簡直太囂張了!
“哪裡囂張?”
“你以爲自己是總裁,就可以號令一切;你以爲你是總裁,我就必須聽你的話,你讓我看資料我就得看資料;你以爲你是總裁,我這個實習生就得聽話,你讓我來這裡來吃午飯我就必須來……你這還不叫囂張?”
常墨琛凝眉,過了會兒說:“你見過哪個公司的實習生敢跟總裁這麼說話,所以,你比我更囂張!”
許念:“……”
“而且,我現在的‘囂張’不過是想對自己的妻子,孩子,多一份保護而已,是作爲丈夫,作爲父親的私心,而非,作爲一個總裁……所以,我哪裡囂張?”
許念:“……”
好吧,她永遠說不過他!
一頓飯彆扭的吃完,楚秘書來收拾碗筷的時候,順便送來了協議。
許念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楚秘書,覺得讓人那麼短時間內準備這個,不太好。
跟隨楚秘書來的,還有兩個律師,許念眼熟,記得曾經和常墨琛簽署土地使用合同時,也是他們在場。
許念突然有些緊張,她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夫妻關係需要靠這樣的形式維持。
但常墨琛卻很坦然,嘴角甚至還帶着笑,似乎對這一切都不怎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