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先是謹慎的看了兩眼,在確認真的是警察後,才用力的敞開了門。
而與此同時,女人也突然變的特別熱情起來,當即就讓提着東西的一行人,快些進去坐。
大叔見女主人如此熱情,便也沒有客氣,直接帶着二人,打了幾聲招呼,就快步的走了進去。
不過...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就在徐久進門的一瞬間,這女人忽然用着怪異的眼光看向了他。
這頓時讓徐久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很快...在他路過鞋櫃旁的鏡子,看見自己的模樣時,才馬上的反應了過來,原來只是因爲自己的長相,還有穿着打扮,再此刻看起來像個孩子而已。
先後來到客廳中的幾人,立馬被女人安排坐在了沙發上,而她則快速的跑去廚房,用紅色暖瓶裡的熱水,給他們沏起了茶。
趁這個空隙,徐久觀察起了這間收拾的挺整潔,但不怎麼寬敞的客廳。他先是下意識的掃視了一圈,然後發現這家的牆體有些發黃,尤其是頂部,看樣子像是被煙燻的,而側面牆上有不少的黑手印,其中還夾雜着幾滴飛濺的血液。
見此情景,徐久馬上聯想到了,大叔前一天跟他說過的話,而這牆上的黑手印和血跡應該就是印證,他們夫妻兩人關係並不好的有利證據。
隨着女人把茶水端上桌子,此刻表現十分好奇的她,也直言不諱的問道,“申警官...你們這次來,有什麼事麼?...還有這位小兄弟是.. ?”說着,女人便看向了徐久。
大叔見狀,則小聲的笑了笑,”這小兄弟,是我的新助手,是自己人,你放心。...嗯...這次我們過來,主要還是看望爲主,順便問問最近你家附近有沒有出現過,什麼可疑的人?...或者你有沒有,想起什麼有用新的線索?“
大叔的話音剛落,女人便扶着下巴思考了一番,然後緩緩的回道,”...沒發現...什麼奇怪的人...一切都還挺正常的。我感覺他(被害人)應該就是自己在外面得罪人了,才被報復的...想想就知道他的那個臭脾氣,估計沒幾人會喜歡和他相處,死了也算是報應!”
聽到女人這略顯無情的回答,徐久也很快注意到,這家中已經完全沒有了受害者的影子,甚至連死者的照片都沒有擺放。
就在徐久內心感嘆着世態炎涼時,突然一旁的臥室裡發出了響動。而聽見聲音的徐久,趁着大叔,潘叔和女人聊天的功夫,獨自一人便走到了臥室門口。
他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先是試探性的往房間內部看去,只見一個男生正背對着門口,坐在屋子最裡側的桌上看着書...不難看出這位應該就是死者的兒子了。
徐久又習慣性對屋子環視了一週,發現臥室裡也被收拾的很乾淨,而且牆壁上沒有被煙燻過的痕跡,再男孩子書桌旁邊的櫃子上,還擺着他父親黑白的照片,正好從徐久現在的這個角度,還可以看見相框的玻璃上反射着密密麻麻的指紋,...看來他應該非常想念自己的父親。
就在徐久還發愣時,那位男孩好像是發覺了什麼,突然轉過頭來,看向了徐久,可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這位男生就主動上前好奇的詢問道,”你是警察麼?...怎麼看起來比我還小的樣子?”
徐久聽到男孩的問話後,連忙擺了擺頭,“我不是...我只是高考完,在家沒事幹...去警局幫忙的!”
聽到這話的男孩,一臉驚喜又詫異的繼續問道,“你也是今年參加的高考?....我也是哎!....你是哪個學校的?”
徐久聽後,也沒有藏着掖着直接便說出了自己的學校,而男孩同樣也是,不假思索的講起了自己的母校。就這樣兩人再詢問了幾個回合之後,氣氛才逐漸變得有些尷尬。
沒有話題的兩人,只能先是停頓了一番,隨着男孩熱情的自我介紹,纔打破了這份寧靜,“...我叫安光,陽光的光。名字是小時候爺爺,奶奶給我起的,聽說他們是希望我長大以後,能像陽光一樣,一直溫暖身邊的人...怎麼樣?名字還不錯吧!...那你呢?叫什麼名字?”
聽到男孩的問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徐久,只能硬生生的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我叫徐久...名字沒什麼特殊的含義!...就是個代號罷了!”
安光聽了,微微的撇了撇嘴,有些不滿意的看着徐久,“你這回答也太敷衍了吧,名字可是跟着我們一生的東西啊!當然要有意義了!”
看着眼前富有激情的安光,徐久沒有辯解,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而後很直接的反問道,“你跟你父親...生前的關係好麼?”
聽到這話前一秒,看上去還很陽光的男孩,後一秒則轉頭看向了父親的相框,然後便深深低下了頭,“...我和父親的關係還不錯,可近幾年他變得有些奇怪...還記得小時候父親天天帶着我一起玩,可以說他是我童年最好的“朋友”。那時候的他,對我們這個家還是特別的負責和上心。
可後來隨着生活的壓力越來越大,爲了讓我們過上好日子的父親,也因此沾染上了賭博的習慣。
可事宜願爲,隨着他輸的錢越來越多後,就像變了個人一般,對母親和對我的態度,都發生了特別大的轉變,不知爲何父親好像把這一切的都埋怨在了我們的身上,也就從這之後,這個家庭便再也沒有和睦過。
...現在他死了,家裡確實安靜了許多...可再怎麼說他畢竟是我的父親!”說完,就強撐着落寞的表情,把頭埋進了身子裡。
就在徐久糾結要不要,上去安慰男孩時,卻被客廳裡的大叔喊了一聲,“小鬼...我們該走了!”
徐久看着眼前傷心的安光,有些不知所措,但他終究還是沒有能開的了安慰的口,只是選擇靜靜的走出了房間。
可就在關上門的同時,徐久才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