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鹿鳴也在詢問了幾個問題後,便打算起身離開了。
臨走之前,鹿鳴順手在記錄本上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了陳木並言語有些客氣的說,“謝謝你的配合,如果後期你記起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記得打上面的電話聯繫我。”
說完,兩人就離開了陳木的家中,往小區的停車場走着,徐久在路上沒有閒着,邊走邊問鹿鳴,“怎麼樣...這次有什麼獨特的想法麼?”
鹿鳴毫無思緒的搖了搖頭,“沒有..死者的人際關係看似簡單,其實複雜。就從目前我們走訪的這幾個人來看,都沒發現什麼問題。”
徐久也是站住了腳,小嘆一口氣,“是啊...還是回去,聽聽大家有什麼新的發現吧!”
說話間,兩人就回到了局裡,徐久帶着鹿鳴走進辦公室,見大家都在後,就原定展開了討論,“何玉...你那邊還有什麼新發現麼?”
何玉沒有說話,只是擡起頭摘下了眼鏡,揉着鼻夾,輕輕搖了搖腦袋,顯然是一副什麼,新發現都沒有的表情。
見狀,徐久只能把目光,投向了何玉身邊的辛蓉。
可就在此時,何玉突然又支支吾吾的開了口,“徐隊...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徐久有些好奇的擺了擺手,“沒事,你說!”
在得到允許後,何玉就盯着電腦屏幕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之前看13年前連環殺人案的卷宗,上面寫着兇手心思縝密,現場毫無痕跡,像是計劃了很久的樣子,而且從兩起殺人案的作案時間,和作案手法上,能大致判斷兇手並不是隨機殺人。
所以...我總感覺...這起案件的兇手,並不是因爲...最近某一段時間的事,才殺的被害人。我反而覺得,是兇手一直在忍耐多年後,纔出來繼續作案的。”
徐久聽後,很快就認同了何玉觀點,“我也有這種感覺...就比如現在我們調查的幾個,和死者有關的人或事,並沒有發現任何和這起案件有關聯的地方,反而感覺有種...被害人像是被人隨機殺害的感覺。
但憑我對兇手多年的瞭解,他/她是絕對不會沒有目的殺人。你們想想...兇手每次殺人時,都會露出被害人不同的五官,手腳,還有同樣造型的頭髮,這難道不是兇手...故意給我們留下的線索麼?...說明,現在的局面,依舊在兇手的計劃中!
就像何玉說的,如果真的要是多年以前的仇殺...那現在辦案的難度就太大了。不說別的,就說我們該從哪個時間段查起呢?...小學...初中...高中...還是大學?”
此話一出,辦公室裡又陷入了一片寂靜。
就在大家思考片刻後,何玉的一番話,打破了這份寧靜,“徐隊...我通過調取盧飛成個人的資料發現,他居然和你是來自同所高中的!...不過從畢業時間上來看,貌似比你大一屆。但這也說明,第一起案發時,他還是你們學校的人。”
徐久聽到這消息,快步走到何玉的電腦桌邊,彎下腰看了看桌上電腦裡被害人的資料,“恩...還真是,最近都忙着走訪了,忽略了這一點...
可現在又有了一個難題!你怎麼才能找到13年前和死者關係好的人呢?就算通過大量的時間查到了,萬一方向錯了怎麼辦?”
何玉聽後,也是很無奈的回道,“目前爲止,也沒有什麼新的線索了,與其乾等,不如試一試。”
徐久聽罷,並沒有發表意見,因爲他始終覺得此事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還是等有一定的證據後,再進行調查。隨即他便轉頭對辛蓉問道,“我案發當日送的去檢驗的東西怎麼樣了?”
辛蓉爲了確保信息的準確無誤,拿出了記錄本,”徐隊,你送去的線頭,確實來自死者當天所穿的衣服。你送去的棉籤上確實附有死者的血跡,這一點我和屍檢科的人覈對了,死者案發當天被膠帶纏繞右手上,確實有一道新增的小傷口。
...不出意外,被害人家中的畫室,纔是第一案發現場。”
確認了第一現場後,徐久便詢問一直靠在窗臺傾聽的潘叔,“...頭髮DNA出來了麼?”
潘叔沒有過多的思考,快速接過話,“還沒有,不過你放心,檢驗科那邊結果了,就會立馬聯繫我的。”
徐久也是藉着這個機會,順勢問潘叔,“怎麼樣?您那邊有什麼新的發現麼?”
潘叔先是微微的笑了笑,然後隱隱的低下頭,回憶道,“當時我和申局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任何的思緒,現在已經我已經年老了,怎麼可能還會有新的發現!”
顯然潘叔說了一句廢話,但就是這句話卻讓徐久,不經意的又想到了申大叔。
隨即,徐久就開始新的佈置了任務,“鹿鳴你明天和辛蓉去酒吧,找一下照片上的女人(陳木提到的陪酒女)。
何玉你查下死者有沒有長時間,但頻率不高給同一個女生打過電話,如果有...明天跟我一起走一趟,還有明天時間要是充裕,再跟我去一趟老局長家!
...那今天先這樣,再說一遍,面對這件案子,大家一定要先冷靜下來,不然會有許多的線索都被忽略(其實這句話是徐久說給自己聽的),行了...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