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停頓,讓徐久有了些好奇,“可是...什麼?”
“嗯...我們來到倉庫搜查,但並沒有發現,有綁架的痕跡啊!”
徐久聽後,突然舒了一口氣...還以爲是什麼大事,“這就對了,你想想...如果你綁架了人,你會選擇把證據留在現場麼?反之,如果留下了,那80%都是作假。”
說完,徐久便掛斷了電話。此時他心裡明白,被害人丈夫被綁架現場有無證據,已經不是案子的關鍵了。而他的心裡,顯然有了明確的答案。
結束搜查,徐久快速回到局裡,把這張泛黃的報紙,交給了檢驗科,進行檢驗。但還有一點,讓他不解的是...雖然現在的證據或多或少都指向被害人弟弟,可這位公子哥的不在場記錄,是怎麼回事?想到這,徐久又不自覺的頭疼了起來。
徐久滿臉愁容的從檢驗科,去到了被害人弟弟,暫時被軟禁的房間門口,通過門上的一個小窗口,目不轉睛的看向了他。
這位公子哥,在安靜的小房間裡,十分平靜的坐這,沒有一絲的孤獨,和焦慮。他閉着眼睛擡着頭,一臉輕鬆的享受着,來自窗外太陽即將落下的,最後一縷紅光。
徐久見狀,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呆呆的看着眼神的一切,就連有人拍了拍他的後背,他都沒反應過來...
“師傅,師傅?你在幹嘛呢?”
徐久聽到叫聲後,才反應過來,“...鹿鳴啊!我要的東西你拿來了麼?”
鹿鳴一臉認真的,用手指了指,手上的文件袋,“拿來了,袋子裡就是被害人弟弟,案發當天所有監控記錄了。”
徐久點了點頭,接過文件袋,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公子哥後,便離開了。
徐久回到辦公室,立刻看起了監控視頻,他一遍又一遍的快進,倒退,但還是沒有發現,錄像有任何的破綻。
正當徐久着急的撓頭時,突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然後一陣的操作,露出了讓人迷惑的笑容。
而後徐久的這一夜,也在電腦屏幕光的照射下,捱到了天亮,不過大家也一樣,都在爲了案子拼命的準備着。
第二天一大早,徐久就安排人把被害人弟弟,從原來的房間帶到了審訊室裡。
這個公子哥,剛進審訊室門,就看見徐久,潘叔還有鹿鳴,直勾勾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見狀他嘲諷式的大呼,“呦,人挺多啊!怎麼,你們找到抓我的證據了?”
隨着詢問聲落下,並沒有人打算理他,他爲此也只能乖乖的,坐在對面冷冰冰的凳子上。
徐久見他已經坐下,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爲什麼要殺害你姐?”
被害人弟弟聽後,瞪大了雙眼,滿臉詫異的問道,“哈?...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徐久見他還打算裝糊塗,便慢條斯理的回道,“你知道,我昨天在你家裡,找到了什麼東西麼?”
這位公子哥,賴不兮兮的搖了搖頭,“這我可不知道,我又沒有千里眼。”
聽到這話,徐久沒有和他計較,而是繼續說了下去,“是一件非常有收藏價值的,古典音樂盒!”
公子哥翹起了二郎腿,依舊還是不慌不忙的,“音樂盒...又怎麼樣,能證明什麼?”
徐久看着他,還是一副跟自己毫無關係的表情後,刻意提高了嗓門,“我們在音樂盒下面,發現了一個暗櫃,裡面的東西,我相信你應該,非常熟悉了吧!”
他繼續故作鎮定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是在編故事麼?”然後,不自覺的嚥下了一口口水。
就是這個不經意的,喉結擺動,卻引起了徐久的注意,“好,那我們就說說,你應該知道的吧!”說着,鹿鳴打開了一旁的電腦,“這就是你的案發當天,不在場證明的監控錄像,不得不承認你很厲害,讓我看了好久,都沒發現什麼破綻。直到你有個動作吸引了我,你想知道是什麼?”
被害人弟弟沒有回答,只是一臉不屑的盯着徐久。
徐久見沒人回答,氣氛也有了些冷場,他只能自我調侃道,“算了,還是我說吧,反正你也不會開口的。
嗯...這個動作就是,你插在口袋的手!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不起眼的動作,但讓我奇怪的是...爲什麼同一個人,插口袋的方式,卻截然不同呢?
你看啊!監控錄像上,你案發當天晚上和平日裡,都喜歡用雙手插口袋。而案發當日早上離開家的時候,卻是用左手,插口袋,順便還把右手,很刻意的露在了外面。
可我非常清楚的記得,那天突然降溫,還下着雪,天氣可以說很冷,一般正常的人肯定都會把兩隻手,都放進口袋裡或者不放,很少有人放一隻手在口袋裡,還漏一隻手在外面。
...除非這個人手上提着東西,可你手裡,那天什麼都沒拿啊!
當然只靠這個,我確實還無法證明我的猜測,直到我看見了...你出單元門時,被絆了一跤,不小心扶牆的手後,才發現手上居然少了一根小拇指。
但我們的大公子,怎麼可能會少根手指頭呢?然後,我就帶着這樣的疑惑,繼續又看了一遍,然後,我什麼都明白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一直在利用監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