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叔聽後,譏笑着把兩隻手,放進了上衣的口袋裡,翹起了二郎腿,“...這個世界付錢的方式,又不是隻有轉賬這一種,你是不知道,還有現金這麼一說的麼?”
這位公子哥,聽了潘叔故意的調侃,反倒嘲笑着搖了搖頭,“呵呵!什麼年代了,誰用現金啊!難道現金不用取,直接就能憑空出現麼?”
潘叔見他耍起了無賴,故意不慌不忙的回覆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父親那個年代,工程項目應該大都,用的是現金交易吧!
像你們這種有錢人,不都喜歡在家裡放點現金麼?還有...你父親過世後,賬戶也被銷除了!你可不就是更有信心,覺得父親留下的錢,絕對查不到你身上了麼?
裝作沒聽見的公子哥,繼續用身體搖晃起了椅子,還時不時的吹起了口哨,“老頭,這都是你的猜測,拿出證據吧!”
見局面稍顯僵住,徐久只能獨自一人離開審訊室,回到了辦公室裡。他撥通了,還在幫被害人弟弟“看家”工作人員的手機,“怎麼樣,有線索麼?”
“沒有,徐隊...家裡連菜刀都沒有,冰箱裡都是速凍的食物,一看就是個不會做飯的人,更別說米,面這種東西了。”
這消息明顯讓徐久有些不悅,他思索着低下了頭,“...知道了,你們先別走,我現在過去一趟。”
徐久掛斷電話後,立馬來到了被害人弟弟的家中,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客廳中間,看着現場的一切,心裡不停地想着,“...核心到底在哪裡?”
迫於時間緊張,徐久只能在屋內來回的摸索,就好似一隻沒有頭的蒼蠅。
確認了,臥室沒有可疑之處後,他又回到了客廳裡,並走向了右前方的廚房。
來到廚房,他翻起了所有的櫥櫃,然後又用力的扒起了竈臺,他一臉認真,生怕錯過任合一個細節。就在徐久認爲一無所獲的時候,忽然看見...身後洗手池下方,擺着一個奇怪的東西。
他伏下身子,看了過去,發現是一個,只有筆袋大小的古典音樂盒。徐久有些好奇的把音樂盒從平臺上拿了起來,一扭,裡面隨即就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音。
見狀,徐久有些奇怪,這位公子哥,爲什麼要在廚房放一個這麼精美的音樂盒...這種東西,不應該放在客廳的茶几和展覽櫃上麼?
就在徐久陷入沉思時,他忽然想到了被害人丈夫對他說過的一句話,“小舅子挺懂我的,算是這個家裡唯一,一個和我有共同話題的人。”
“共同話題麼!”徐久拍了拍腦門,然後立刻明白了過來。對了,丈夫在大學,學的不就是古典文學麼!兩人能聊到一起,說明他們愛好應該相差不大啊!
那爲什麼這個古董式的音樂盒,爲什麼會被弟弟放在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呢?難道是殘次品?
徐久走到窗邊的太陽光底下,轉動起了手上的音樂盒,怎麼看都覺得這不像是殘次品,可突然音樂盒底座的縫隙裡,忽然飄下了幾粒粉末。
他好奇的看了過去,發現貌似是白色的,徐久借過同事手裡的放大鏡觀察後,才發現就是顆粒麪粉,這讓徐久不經意的興奮了起來。
他快速回到了,擺放音樂盒的平臺上,近乎瘋狂的觀察着,摸索着。但很快,徐久又再次失落了下來,這個平臺上,光禿禿的,什麼可疑的東西都沒有啊!
正剛沒找到顆粒麪粉的徐久,打算起身把廚房再次掀翻尋找的時候,衣服不小心掛在了平臺的一角上,只聽“嘶”的一聲,原本沒有裂痕的平臺上,突然被拉開了一條縫隙。
徐久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也沒空管衣服是不是被掛爛了,又一次蹲下,順着縫隙,使勁扒開了平臺,這一開...才發現這居然是一個僞裝成平臺的抽屜。
他向裡望去,發現櫃中有一個神秘的黑色塑料袋,徐久爲了確保安全第一,先是戴上了口罩和手套,才慢慢的打開了袋子,果然裡面裝的就是...顆粒麪粉!
在經過一番仔細檢查後,徐久又發現了麪粉下,有一個黃色的東西冒了個頭,他小心翼翼的從裡面,把物體抽了出來,發現這是一張,跟自己手機一般大小,被剪裁過的老舊報紙,上面還沾着一滴透穿紙張的血液。
徐久先是十分小心的把,這張泛黃的報紙,放進了物證袋裡。然後才查看了上面的內容。
所謂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上面的內容居然是...13年前任合被殺的報道,左上角還附了一張任合,黑白的死狀照片!
這頓時讓徐久瞪大了眼睛,露出了十分震驚的表情,他呆站在了原地,腦子在飛速的回想着,難道被害人弟弟就是13年前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麼?...但思考過後,這想法很快,就被回過神來的徐久,看着照片否決了。
兩起案件的案發現場,之所以差距那麼大,就因爲這張老舊的報紙。
1.是報紙上的照片,雖然有些泛黃但還是黑白色的,在犯人不瞭解具體的案件情況時,被害人弟弟,選擇了透明色的膠帶。
2.也正是因爲照片是黑白色的,加上一旁新聞報道的字體,已經嚴重不清晰了,所以他纔會誤以爲當年的兇手用的是一塊布,而不是膠帶。
3.因爲當時照片拍攝的角度,和侷限性。這使本案的兇手的無法判斷其他部位的受損程度和屍體周圍的環境如何,只能根據被害人的痛苦程度...自己做出了分析。
徐久正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深思時,他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是徐隊麼?我們這邊根據,你描述的找到了一個倉庫。”
徐久有些心不在焉的回覆道,“我是...你說。”
“我們是找了一個倉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