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讓我們之間的情誼變得更加的深厚了,但願我們四個人能這樣一起作伴而行。記住,初中或者你高中的朋友,一般都會是那個能陪你走到最後的人,因爲你們之間的情誼沒有那些虛僞,能相交,都是因爲真性情。
當我們四個逃完學再回到學校的時候,等待我們的就是大聖的橫鼻子豎臉啦!我們三個人分別站在講臺上唸了一個一千字的檢討。大聖在得知我們遲到,然後又逃學之後,就在班裡坐等我們三個人回去。
“你們三個人,回去一人寫一份一千字的檢討書,今天晚上寫不完不許離開班級,明天早上一大早你們就當着全班同學的面開始檢討。檢討書不能有相同的語句,唸完了把檢討書再交給我。回去吧……”大聖很是無奈的看着我們三個人,揮揮手就讓我們趕緊從他面前消失,好像多看我們一秒,他就能少掉一塊肉一樣。
唸完了檢討,大聖又在全班面前罵了我們三個人,然後也同時警告了一下那些有逃課想法的人,告訴你們,課不是隨便就能逃的!!!
消停兩天吧,我們雖然也不這破b學校和老師,但是終歸還是一個學生。安安穩穩的開始學習,畢竟我和張暖還是有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需要爲之努力奮鬥的。
補課已經過去一半了,還有幾天我們這幫人就徹底的放假了,等到再開學的時候,我們這些人都會被家長和學校上上夾板,會有更多的作業,聽見更多的嘮叨。
可寧靜後面,往往就是暴風雨來得更猛烈的預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我高興的在本子上划着倒計時的日曆的時候,我接到了我媽的電話。
“小山,小山,你爸,你爸他出車禍了……你,你快點兒來醫院吧……嗚嗚……”我媽在電話裡哭着跟我說,當時我的腦袋就嗡的一下子,腦子裡瞬間就變成了空白,我爸,我爸出車禍了……
“冷山,你怎麼了?冷山!!!你別嚇我,你怎麼了?誰來的電話?!”張暖在一旁關切的問我,張暖打了我兩下,我才又有了知覺。
“我爸,我爸他出車禍了,我,我要去醫院,對,去醫院!!!”我瘋了一樣,突然就站了起來,全班人都把眼光放到了我的身上,自習課上我突然反常的舉動和大喊,一時間究竟是驚了誰?!
我瘋狂的往外面跑出去,張暖在聽到我的話,看見我發狂的舉動之後也緊隨我之後。在張暖後面的還有不知所以的艾怡。我一邊在大馬路上奔跑,一邊打車。可是怎麼就他媽的沒有一輛車呢?!
我奮力的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也沒有回頭看,我就是想用最快的速度跑,馬上飛到我爸的身邊。
“冷山,快上車!!!”張暖從車上下來叫我,我看見車就馬上坐了上去。“師傅,市醫院,快!!!”我跟司機師傅說道。
“冷山,別擔心,應該,應該不會很嚴重的。叔叔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張暖抓緊我的手安慰着我說。
“嗯,我爸一定會沒事的!!!沒事的,沒事……”我抓着張暖的手,用盡了力氣,抓住張暖的手就好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抓住她,就感覺空牢牢的心裡充實了許多。等到我情緒穩定下來的時候,張暖的手腕都被我抓青了好幾塊。
到了醫院,我給我媽打電話,然後來到了手術室門前,看見我媽,我的眼淚也噼裡啪啦的掉了下來。裡面的躺着的人是我們家的天啊!
“小山,你爸,你爸他……嗚嗚……”我媽顫抖的抱着我跟我斷斷續續的說着。
“媽,沒事的,爸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我安慰着我的媽媽,爸爸以前說過,以後我就是家裡的頂樑柱,所以如果有一天家裡有事,我一定要照顧好媽媽,一定要像個男人一樣撐起整個家。
雖然我爸跟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並不能完全理解,可是當我看見手術室的燈光還在亮着,而我的媽媽因爲害怕顫抖的雙手緊緊抱着我的時候,我突然間覺得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脆弱,爲了爸爸,爲了媽媽,爲了我們的家。
“誰是病人家屬?病人大出血,急需輸血。誰是rh陰性血?快點兒跟着我去採血室。”手術室裡一個護士出來,然後看着我們說。
“我,我是他兒子,我去。”我放開我媽就跟着護士走。
“他,他的血不是rh陰性的。怎麼辦?怎麼辦?沒有人是rh陰性血,老冷……啊!……”我媽突然間就在後面大喊了一聲。
“媽,你怎麼了?我是我爸的兒子,沒問題的,我現在就過去了。”我回頭扶起坐在地上的媽媽,然後起身就要走。
“小山,你,你的血型跟你爸不一樣……不一樣。天啊,誰來救救他,我不能沒有他!!!嗚嗚……”我媽眼淚像是串了串的水珠,拼命的往下流,聽見我媽聲嘶力竭的哭聲,我的心都要碎成了幾瓣。
“你們在這裡哭也沒用,趕緊聯繫其他家屬,或者想象辦法吧。病人不能等太久。”護士看見我們這樣,雖然很是同情,可是她的一句話確實拉回了我們所有人的意識,對,我的不行就要趕緊找別的親屬啊。
“我,我的是,我可以。抽我的吧!”艾怡突然間開了口,我當時就覺得艾怡是天使姐姐降臨人世。艾怡跑過來就跟着護士去驗血抽血去了。
“謝謝,謝謝你艾怡!!!”一句話根本道不盡我對艾怡的感激之情,這麼千萬人之一的事情,就戲劇化的因爲艾怡的出現而得到了解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手術室的燈還依然亮着,我跟我媽坐在門口的長椅上,望着手術室的大門,期待着等一會兒我爸出來的時候,是一個好消息。張暖陪艾怡坐在另一邊,因爲輸了血,艾怡臉色有些蒼白。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桐也趕了過來,跟我說了幾句話就坐到的艾怡的旁邊。沒有了聲音,我的世界都安靜的可怕,沒有人能知道我當時的心裡又多害怕,有多麼的恐懼。這幾個小時,我覺得就好像過了幾個世紀那麼久,那麼長。
終於,手術室的門‘啪’的一聲開了,一聲出來了,我和媽媽就立馬走過去問:“一聲,我老公怎麼樣了?他……”
“病人還在昏迷中,手術很成功,但是還暫時未脫離危險,觀察四十八小時之後才能知道具體情況。”一聲說完話就走了,我爸爸也被護士從手術室裡面推了出來,送往醫院的icu重症監護室。
我和我媽上千按着躺在那裡沒有一點反應的爸爸,他好像一下子就蒼老了好多歲。我和媽媽就守在病房外面,觀察着爸爸。四十八小時,爸,你一定要挺住!!!
後來張暖還有艾怡她們給我喝我媽買了一些吃的送過來。“阿姨,你和冷山都吃一點兒東西,要不然怎麼撐下去?!你們兩個可不能先倒下!快,趁熱吃點兒粥。”張暖說着就打開了剛買回來的粥,給我媽先遞了過去,然後又給我送了一份來。
“謝謝,謝謝你們。可我……我,吃不下啊……嗚嗚……”我媽媽對張暖說了謝謝之後,又目不轉睛的頂着病房裡面的爸爸,我看見她的眼淚滑下臉頰,深深地灼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