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約定的那天越來越近了,雖說這回隊伍裡有三個女孩子,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次的五個人卻是最認真的五個人,從來都沒有人遲到過一次,而且也不知道大拿是不是因爲隊友是張暖的關係,那狀態神勇的,尼瑪,各種飛身救球有沒有,各種擋拆給張暖製造機會投籃有沒有,而且我敢說只要到時候張暖在場上,大拿就一個人能當兩個人用,別管他媽的對面是誰,就是他媽的國家隊來了,大拿也能拿出世界級別的防守來。
雖然大拿的身高也沒比我高多少,也就一米八多點,他也知道他將面對的是我們學校的那個一米九十多的猩猩,所以大拿在身高上沒優勢,就準備在體重上弄點優勢出來,大拿天天早上都堅持吃八個大包子,然後下課的時候喝牛奶,吃牛肉乾等牛肉類食品不斷,我眼瞅着這大哥的臉開始圓了起來,或許我這麼說沒有人會相信,但是開始我們幾個在籃球場訓練的時候,籃球隊的那幾個煞筆看到了之後都笑的不行,可是慢慢的。
我發現他們笑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或許並不是我們的技術真的讓他們感到有什麼精進,可是我相信當他們看到大拿寧可磕的頭破血流也要把那球從場邊救回來的時候,還有張暖被艾怡連續帽了三次投籃,眼睛紅的都要哭出來,但是最後一次投籃硬是後仰投進,最後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時候,還有金喜善用臉跟大拿搶籃板的時候,或許他們會覺得我們就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人,一羣明知道結果卻還要去以卵擊石的人,可是當你看到本應是螳臂當車的五個人,卻天天堅持不懈的訓練的時候,雖然還跟你有天壤之別的差距,但是還是要拼盡全力跟你殊死一搏的時候,你還會笑麼?
或許她們這個時候就不再是那五隻可笑的螳螂了,也會變成你最可敬的對手,雖然他們在大多數人的眼中仍是一個不自量力的笑話。
雖然高陽那幫人不像開始那樣肆無忌憚的嘲笑我們了,而且漸漸的開始有人圍觀我們幾個訓練了,畢竟三個那麼拉風的女生一起在籃球場上打籃球,就足夠吸引那些**絲的目光了,可是我卻仍然能看到那個猩猩淫邪的目光,似乎很期待那天在場上跟我們的三個女隊員的交手,每次看到他那雙色眯眯的小眼睛的時候,我真想用兩根手指插爆他那雙死魚眼。
有次在我們練完了都坐在地上休息的時候,我問過她們三個,如果比賽的那天,他們對她們動手動腳怎麼辦,三個女生卻出奇的一致的回答,他敢,弄死他。
不過我看着她們臉上的表情,倒是有點覺得除了艾怡,張暖和金喜善甚至有點希望他們動手動腳,因爲她倆好像就想借着這種機會突破投籃,可以說她們爲了贏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了,或許她們也知道自己跟對方那幾個男生的差距不是用幾句話可以形容的出來的,所以她們比任何人都要更努力,自從跟她們在一起訓練之後,我從未因爲埋怨過一次,也從未氣餒過一次,我只知道我有了全世界最好的隊友,即使她們只是三個女孩子。
不過在我問完她們這個問題之後,坐在一旁的大拿卻也插嘴說了一句,沒事,你們別怕,有我呢。
雖然大拿說的輕描淡寫,可是我卻覺得大拿從來都沒有這麼帥過,因爲我們幾個人的心裡都清楚,他絕不是在開玩笑,如果說三個女孩子的訓練是認真,那麼大拿的訓練就是拼命,因爲當你知道你的背後就是你最喜歡的女生,如果你倒了,就剩她自己了,你會倒下麼?
當然拼命的並不是只有他,自從跟她們一起訓練之後,我不但早中晚練球,天天晚自習放學後,還要自己圍着操場不停的跑,直到跑的自己再也跑不動了爲止,也許我的極限就是圍着操場跑五圈,可是我每天都是跑完十圈再回去,開始的時候我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已經散架了,甚至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
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如果輸了,艾怡就要去陪高陽住一夜,而白露將一直都是高陽的女朋友,還有我怎麼能對得起她們跟我一起練球的這日日夜夜,我就會像一條瘋狗一樣的繼續跑起來,我知道自己快到自己的極限了,可是我只想達到那個極限,然後帶着它去上場比賽,最後跟它一起倒在那個籃球場上,或許我這麼做只是爲了不想讓自己晚上的時候胡思亂想吧,畢竟只要一想到我們的對手是高陽他們那幫人,就會讓人感覺到我們不管是做任何的努力都是徒勞的,但是我們五個人卻誰都沒有提過這事兒,只是一直拼了命的練球,或許每個人的心裡都清楚的很,我們想贏他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超越常人的努力和運氣,需要的是一個奇蹟,不過每當想到奇蹟這個詞的時候我就會釋然,因爲我覺得我們五個人在一起去挑戰高陽他們就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不管我們怎麼拼命的練習,約定的日子還是如期而至的到了,比賽前一天的週六,我們期中考試,可是那天我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緊張,因爲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週日的比賽上,雖然我知道已經跟林依打了賭,可是我還是在那次的考試上心不在焉。
而且我也沒有告訴林依我們在週日比賽,因爲我知道那天的籃球場可並不是只有一場籃球賽那麼簡單。
週日在我們約定好的那個籃球場上,時間早上九點半,太陽高高的掛在天上,秋高氣爽,正是一個讓人感覺決戰的好日子,而我卻擡起了頭看着天空,不禁想到了秋後問斬這個詞兒,是啊,我跟高陽的這些恩怨是該在今天好好算一算了。
我們隊的三個女生都穿着阿迪的運動服,腳上都是復古的籃球鞋,頭上戴着衣服上的帽子,嘴裡清一色的嚼着泡泡糖,真是要多牛逼,看起來就有多牛逼,相比較之下我和大拿兩個**絲就顯得寒酸的多了,一身的阿迪王,混搭着腳下的假耐克,而高陽那幾個人身上全都是價值幾千的隊服和籃球鞋,場邊還圍着不少的觀衆,不過一般人要是看到場邊的這些觀衆就會以爲這裡要進行一場慘烈的羣架,因爲場邊站着的幾乎是我們全校的混子,我們學校裡幾乎所有不學好的小子都站在了場邊,當然裡面也有張桐的身影,不過裡面卻看不到大姚他們那些人,還有沈菲她對象那幫人,要是平時我被這全校的混子圍在中間肯定早他媽的嚇尿了,可是現在我卻根本**都沒**他們,因爲我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衝我來的,而是。。。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專門請來的那個裁判站在場上開始說話了,好了,現在開始吧。
我們兩個隊伍就開始上場了,不過我們幾個在上場之前都擔心的看着金喜善,張暖還特意問了問她現在還能堅持住麼?
金喜善咬着嘴脣點了點頭,早上她剛到這兒的時候,我和大拿就看她臉色刷白,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我倆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也不跟我倆說,後來等艾怡來了問了她之後才知道,原來她今天早上突然來了大姨媽,現在疼的就跟要死了一樣。
當時我們知道這消息之後就心裡一涼,不過張暖馬上就說沒事,她打電話叫人來替她,不過張暖叫的人現在還沒來,而我們卻已經上場了。